五行之体的许诏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在场的所有人,为南海郡取得一百五十点积分,晋级下一轮。
他的强大毋庸置疑,无可取代,可以说是大秦军武中年轻一代的领头人物。
而武道会的第一轮也渐趋接近了尾声,有七个州郡的阵营拥有足够的积分,进入了第二轮。
作为主持武道会甲场的周青此刻一跃而起,从容登台,于数息后,说道:“第一轮武斗结束,那么第二轮便是文斗。”
“文斗的规则很简单,明日登阙山!”
周青一说完,朝着太子秦明杰微微施礼,便离开了御林武场,因为第二轮的比武设在了明日早晨。
对于陈蔺芝来说,武道会是一件大事,不光光可以加官进爵,更重要的是前三甲的赏赐龙陵沐,虽说自己的实力尚处在无相境知入,有着许诏,武敖,庞德这类的佼佼者,但至少这个机会现实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遇事临危不惧,处理得当是很难得的品质,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陈蔺芝,能够勉勉强强做到这一点,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尤其是五行之躯的许诏,宛如一座重山死死挡住了陈蔺芝前进的路,面对强如天骄的对手,陈蔺芝只有拼劲全力,生死相搏,才能减少两者间难以逾越的差距。
每一次相搏,便承担了生命的代价。
.......
第二日清晨,晨风犹凉,陈蔺芝和宁天禄便乘坐马车离了将军府,来到了郊外,武道会第二轮不在御林武场进行,而是来到了郊外的阙山。
本该一片安静的阙山草甸四周却已经是热闹异常,穿着全身黑甲的御林军警惕着在四周巡逻,临时搭建的平台下,来自礼部的各司官员正在紧张地摆放着王族御椅,在四周,已经路路续续赶来了第二轮参加登阙山的将领。
看着周遭热闹却紧张的画面,经过太医院调理过后的陈蔺芝驻足张望,对于文斗,陈蔺芝打心底是没把握着,殊不知今年的武道会文斗到底怎样的比法,若是考儒家六体,陈蔺芝断然是不会的,那如山如海的文字,他见了都头疼。
时间渐渐推移,伴随着悠扬礼乐,太子殿下秦明杰以及朝廷数部官员从戒备森严的御林军中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兵部以及来自天策府的数十位权位高重的将领,他们一同上了最中心的高台入座。
阙山山畔旁,树木葱绿,空气宜人,今年武道会第二场变设在了朝歌郊外的阙山。
一名身着紫色朝服的中年男子,自道行
来,头束整齐,神采飞扬,此人正是御史周青,武道会甲场的主官。
他的一到场,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天策府的将领,以及参加武道会的参赛者,纷纷静默了下来,对于周青,那可是连秦王都敢谏言的人物,事后秦王不恼不怒,甚至不吝夸奖,直言道:“周青乃本王明镜也。”更何况他今天负责主持第二场。
“武道会第二轮,登阙山!”
周青站在高台上方,看着底下的数十位参赛者,将声音传遍整片区域。
“第二轮,便是登山!”
周青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阙山,继续说道:“以谁登的最高来判定胜负,前三甲获得龙陵沐的赏赐!”
比谁登的高来判定胜负,此话一出,惹得所有人都面露困惑,在场的参赛者皆是修行者,运起元力,几息的功夫便到了山巅,这种比赛方式未免也太荒唐太儿戏了吧?
就连陈蔺芝诧异着抬头望向面前这座平静的大山,这武道会到底在搞什么?
周青抬了抬手,淡淡笑道:“诸位尽管登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第一个登山,显然他们清楚,武道会不会设置如此轻而易举的比赛,但这山又有何玄机所在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在用元力打量着阙山,但结果依旧如此,毫无玄机可言!
“我先走一步。”巨鹿郡的武敖傲然走出,独身一人开始通过阙山的崎岖小路开始登山。
有人先做表率,其余人也不好继续呆在下面不肯走,若是真如这般登山轻巧,损失的只是自己。
底下参赛者唯唯诺诺迟迟不登山,使得天策府的将领脸色颇为难看,大家都是大秦的将领,怎会遇事这般优柔寡断,若不是太子秦明杰在场,真当恨不得狠狠训斥底下一群孬种。
真给大秦丢脸。
太子殿下秦明杰端起茶碗,望着周围着急万分的天策府将领,轻笑道:“若是登山这般容易,为何父皇还要设这般轻巧的比武?”
一听到是当今秦王设的规定,这些将领当即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看着比赛。
由巨鹿郡的武敖做表率,其余人也不敢迟疑,纷纷开始登山。
作为这群中实力最强的许诏,此刻面色凝重,小声道:“此山不简单!”
众人心中一凛,就连许诏这般说了,看来这阙山非同小可,纷纷开始重视起这场比赛了。
从周青开始宣布登山开始,七个阵营中陆陆续续都开始登山,
以至于道最后也只剩下黔中二人依旧迟迟未动,这般举动引起了高台上所有人注目。
“大人,登山便只有这一条路吗?”
陈蔺芝如静潭的目光望着阙山,突然望向御史周青,开口问道。
周青闻言,微微一诧,旋即回答道:“登山的路有无数条,但今天登阙山的路就只有一条。”
“明白了!”
陈蔺芝说完,微微一躬礼,随后对着一旁的宁天禄说道:“走吧,登山。”
登山的路千万条,唯有登阙山的路只有一条,这不明摆着这山路有问题,果然这山可不好登啊!
陈蔺芝失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再次望了眼阙山,开始顺着阙山的崎岖小路开始行走。
刚踏上阙山小路的第一块石阶,陈蔺芝便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阙山开始烟雾缭绕,两米外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就连一同进来的宁天禄也不见踪影。
陈蔺芝无奈摇了摇头,开始顺着阙山的崎岖小道,向山上登去。
今日朝歌郊外天气作美,空气特别干净透亮,湛蓝的天空下是一片最清晰的世界,站在阙山脚下的视线可以延展到非常远的地方,甚至能够看清楚阙山山巅的那块巨石,殊不知登山者又是另一片景象。
人的视野寻找着阙山上的登山者,许多人已经开始走山道了,当先之人正是许诏,紧接着,后面霍狼,庞德紧跟其后,而在队伍的最后则是陈蔺芝,宁天禄两人。
山虽陡峭,高险,但对于这些年轻的修行者们来说,不可能是真正的障碍,这种考核看上去真的很像很多人最开始想的那般儿戏,但事实上武道会第二轮的开启,看似儿戏,实则艰难,所以这段山路不是想象中得那么好走。
当登山者真正跨过一小段石阶,进入斜斜的山径后,他们的速度顿时变得极为缓慢,在观众们的眼中,他们的身体就像是某一处关节都被挂上了无比沉重的巨石,他们每走一步都显得那般痛苦和吃力,像是在与天地抗争那般困难。
这种突如其来的重力感使得所有人不得不降低速度,运气元力抵抗着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减少自身的消耗,但是对于庞德,霍狼,武敖这类人来说倒也显得相对轻松一些,而整条斜山径上只有一个人感觉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如常行走如履平地,背后五行图案熠熠生辉,很快便远远甩下同行者,双袖微摆负在身后,怡然自得,倒不像是在进行某项艰巨的挑战,而更像是在登山观风景。
而那人正是许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