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游戏 > 网游之最强传说 > 第588章 你又要丢下我?

网游之最强传说 第588章 你又要丢下我?

作者:八二年自来水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4-11-05 18:27:02 来源:258中文

他也搞不懂,那个平日里书呆子似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灵活,消失得这么的彻底。

贺太就差让人掘地上天了。

徐玺晃了晃手里的酒,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

他沉默里几分,冷冷地道:“这么大两个人,目标大,不可能凭空消失。”

说着,徐玺还是不放心,回头看着贺太,再三叮嘱出声,“你继续安排人查,一定要在叶家人之前将人控制住。”

徐玺之前承诺过给叶擘一半品睿集团的股份,但他给的是属于徐凯的那部分。

这件事叶擘还不知道,但他为了让叶驰绝对掌权,如今已秘密派人在四处寻找徐两两。

找人的目的很简单,抓到徐两两,拿到她的股份,那整个人品睿集团就将改头换面,从今以后姓叶。

但如果叶擘先与他们找到徐两两,那假合同的事势必败露,到时候惨兮兮的就要变成徐玺了。

贺太明白其中的厉害,“明白!”

话题才刚结束,院子里忽然传来一记清凉的女声,“阿玺!阿玺!”

贺太愣住,双眼湛湛地盯着徐玺。

这声音过于属于,他们都在瞬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贺太捧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问道:“徐少,需不需要我去把人给打发了?”

徐玺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做了妥协,“算了,放她进来吧!”

贺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很是无奈,默默地将酒杯放下,然后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握着门锁,深深地的吸了口气,做好了与景遥光两看相厌,相互人身攻击的准备。

谁知道门刚打开,话刚爬到嘴边,门口出现的人将那些恶毒的话全部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只见景遥光手挽着叶清,两人并排着站在门口。

看到开门的贺太时,景遥光立刻抬起下巴,将高姿态给摆了出来。

贺太懒得搭理她,倒是冲叶清恭敬地鞠了一躬,紧张地问道:“夫人,您怎么出院了?”

打从上次在医院遇袭后,叶清与徐毅就轮流着住在了医院,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

看到贺太出现,叶清心里存着的火总算是找到地方发了。

她指着贺太,大声地训斥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他说出院你就由着他出院吗?他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那训斥人的模样,没有丝毫豪门贵族太太的优雅,跟街上骂街的泼妇并无二致。

景遥光站在旁边,满眼嘲讽地看着贺太,嘴角的笑容得意至极。

“”

对方毕竟是雇主的家人,不能动手,更不可能骂。

贺太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生扛。

就在他被数落得耳朵发疼时,身后突然响起徐玺的声音,“你先下去吧!”

贺太是第一次觉得徐玺那低沉阴冷的声音如此的美妙、动听。

“是!”

他冲着徐玺点了点头,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下。

景遥光杵在旁边,冷漠地看着贺太鞠躬,两人擦身而过时,她还勉不了极傲慢地冷哼一声。

她就像是一直骄傲的空缺,仰着脑袋。

贺太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祝福她早日摔跤。

谁知道他才刚这等念想,不看路的景遥光就忽地晃了晃身体,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只听见“吱”地一声,景遥光双脚像踩了冰似的,极滑稽地在冲出去老远,最后“咚”地撞到旁边的沙发才算停止。

贺太忍着笑,默默地感慨一声,“可惜了,没摔个狗吃屎,真不完美。”

他可不想待在这里被牵连,想到这里,贺太“嗖”地就往外跑了去。

叶清被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关心地问道:“遥光,你没事吧?”

差点被摔跤,这真的很丢脸。

景遥光臊得脸都红了,连忙摆手,急急忙忙地解释,“伯母,你放心,我没事!”

她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徐玺,他似乎并未在意自己摔跤一事。

景遥光的心情很失落。

叶清看了眼门口的大理石瓷砖,很是贴心地道:“哎呀,回头我让人把地毯铺上,这样下次你过来就不会摔跤了。”

景遥光冲着叶清笑,很是礼貌,“谢谢伯母,您真好。”

徐玺受不了她们之间带着假面的聊天,他将房门关上,然后直接往落地窗前走去。

蓝胖胖正躺在猫窝里睡觉,被徐玺直接从里面给抱了出来。

叶清安顿好景遥光,立刻就将炮火指向了徐玺。

她跑过去,一把拽住徐玺的手,忍不住唠叨起来,“哎呀,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出院了?”

正说着,徐玺的臂弯里突然钻出来一只猫脸,冲着叶清“喵”地叫了一声。

叶清看着那只猫,脑袋里突然蹦出点记忆,顿时脸色大变。

她拽了拽徐玺的手,整个人变得有些强势,指着徐玺怀里的猫,大声质问,“你从哪里来的英短猫?”

叶清现在的表情和情绪,就像是严厉的母亲在斥责犯错的孩子。

这种感觉,应该很陌生才对,可徐玺却莫名地有种熟悉感。

那是一种令人生厌的熟悉感。

他甩开手臂,躲开叶清的肢体拉扯,然后拧着眉,尽量控制着脾气,“路上捡的。”

路上捡的?!

叶清直接了当地说道:“不准养!”

这三个字是命令式的,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叶清不曾有过多语气,徐玺都被震懵了。

见他没有应自己,叶清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竟然冲上去一把将徐玺怀里的猫夺了过去。

蓝胖胖原本睡得迷糊,被徐玺从猫窝里掏出来还没有彻底清醒,冷不丁有被叶清粗暴的举起来,当即就吓到了,“喵!”

它立刻挣扎起来,因前阵手术后剃了猫毛,毛发刚才长出来,还不见多浓密,所以它稍微一挣扎,脖子上的铭牌就露了出来。

叶清一眼就看到了它脖子上挂着的铭牌,蓝胖胖几个字像利刃,“噗”地扎进了她的胸口。

徐玺立刻阻拦,大声地喊道:“妈,你放下它!”

景遥光也被这突然变化的剧情给看懵了,知不知道的过来探病,怎么的开始转移到为猫争斗的问题上了。

叶清举着肥硕的蓝胖胖,双眼凶怒地瞪着徐玺,大声质问,“我问你!这只猫哪里来的?”

徐玺不明白为什么叶清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拧着眉,耐心快要被耗完,“不都说了嘛,捡的,路边捡的。”

可这答案似乎并不能让人满意。

叶清紧追不舍,大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大声质问,“哪里捡的?哪个路边?”

徐玺被问得有些烦了,他挠了挠脑袋,尽量控制着情绪,“我跟它挺有缘,c市遇到,又在b市碰到,就捡回来了。”

说着,他伸出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叶清,“妈,你把猫还给我!”

那眼神里的坚毅和笃定,像极了多年前她棒打鸳鸯时,季言的眼神。

叶清的心没来由慌了起来。

她瞪着徐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我不准养猫,尤其是这种肥胖难看的英短!”

说完,叶清竟然直接举起蓝胖胖。

徐玺见势不妙,大声阻止,“妈!”

蓝胖胖也被吓住,“喵”地惊叫出声。

叶清动作粗鲁,“咚”地将蓝胖胖往地上摔。

她摔得不准,蓝胖胖没有直接落地,而是撞到了落地窗,跟着才摔到了地上。

它撞击玻璃时,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听得徐玺的心莫名地抽痛了起来。

叶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发疯了似的吼了一声,“啊!”

“你这狐媚子,你竟然还敢抓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丑东西!”

她反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哐”地蓝胖胖的身上砸去。

眼见着烟灰缸要砸到了猫,徐玺竟直接喊了出来,“蓝祖宗,快跑。”

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倒是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蓝胖胖反应了过来,纵身一跃,成功躲开了烟灰缸。

那玻璃制的烟灰缸就在它脚边裂开,无数的碎片飞溅起来,有些尖锐的棱角还是划伤了蓝胖胖。

这声响着实有些大,蓝胖胖纵然再称王称霸,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叶清根本不解气,抓起旁边茶杯又要继续砸。

徐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叶清的手腕,大声呵斥,“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清手里握着茶杯,扭头瞪着徐玺,大声地嚷嚷起来,“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让她勾引我儿子!”

她实在是太反常,说话更是前言不搭后语。

徐玺很是不理解,他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道:“妈,它只是一只猫而已。”

“她”

叶清扭头瞪着缩在地上的猫,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就噎住了。

她瞪着蓝胖胖,呼吸急促。

她没有认错,这是猫,是当年徐玺带回来的,说是季言要的。

那猫脖子上的猫链,她当初去c市抓季言时,在他和桑美买的那套房子里见过。

是这只猫!

戚桑美那妖艳贱货,怎么这么不知检点?

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儿子?!

见叶清呼吸急促,徐玺也不敢刺激她,只能耐心地劝说,“妈!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

景遥光凑过来,她一把抓住徐玺的手,撒娇示好起来,“阿玺,你别动气,伯母只是”

那模样,说实话,真的不讨喜。

因为叶清的爆发,徐玺原本心情就不好了,现在倒是好,有个互动贴过来的讨人厌,这让他如何能够放过?

徐玺一把将景遥光的手甩开,大声吼叫道:“我不是说了和你解除婚约,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自觉之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可这女人就是不识趣,非要上赶着来,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徐玺瞪着她,直接撕破了脸,“景遥光,你就嫁不出去,赖着我了是不是?”

男人对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该是厌恶到了何种地步啊!

景遥光瞪大着眼,满脸受伤地看着徐玺。

她眼睛里泪在打转,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徐徐玺”

叶清原本心里就火,听到徐玺这么说,气得“啪”地扇了他一耳光。

叶清瞪着徐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大声训斥起来,“混账!你说什么呢?”

徐玺硬生生地接下了叶清的耳光,原本应该很陌生的感觉,这一刻,全部变得熟悉又清晰。

他拧着眉,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场景会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

景遥光立刻展现她的温柔懂事,连忙拉着叶清的手,急忙求道:“伯母,你别打他!”

她的眼睛很大,里面聚满了泪水,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叶清真是越看越喜欢,她抓着景遥光的手,回头瞪着徐玺,止不住的唠叨起来,“看看人家遥光多好,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竟然想要解除婚约!”

其实叶清真正看中景遥光的是什么,他们三人,各个心里都清楚。

可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苦了徐玺,他是不愿意接受,却要被强行硬塞。

叶清看着徐玺,将势利演绎到了极致,直接将徐毅给搬了出来,“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同意,你爸也不会同意!”

徐玺以前多少还能听叶清的,可越到现在,他越是无法接受,越是想要反抗。

徐玺看着叶清,选择了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

他反手指着景遥光,没有再给她留半点的面子,“她!我说不娶就不娶!”

这是第一次,景遥光被人指着,然后当着别人的面宣布,这个女人我不愿意娶,就算你们强迫我也不会娶她。

于景遥光而言,这件事就是人生最大的羞辱。

她气急败坏,抬手“啪”地扇了徐玺一耳光。

叶清打他,作为儿子可以忍。

但是景遥光,不行!

就在徐玺准备出手时,叶清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景遥光仰着下巴,满眼挑衅地瞪着徐玺。

她端着自己的高姿态,全程将傲慢进行到底,“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廉价,让你这般羞辱我?”

景遥光瞪着徐玺,直接将那层窗户纸捅穿,“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

景遥光喜欢了徐玺十几年,默默的忍耐,静静的守候。

以前他即便不喜欢, 但也不会对她百般羞辱,现在的徐玺不仅没有以往儒雅,更丧失了该有的绅士。

景遥光的心里很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一圈圈地打转。

她瞪着徐玺,眸光全是挑衅,“好啊!你不娶我试试看!”

说着,她反手抹掉脸上的泪水,不再走温柔路线,直接放狠话威胁,“我倒要看看等到舅舅选举上位,品睿集团要怎么存活!”

景遥光狠狠地瞪了徐玺一眼,然后扭头转身就走。

叶清见势不对,立刻伸手去拉,“唉!遥光!遥光!”

谁知道景遥光转头就跑,根本就拉不住。

叶清慌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得罪景遥光并不是好事,万一她让叶擘对付徐家,那他们可怎么办?

叶清越想心里越慌,她连忙去推徐玺,忙不迭地催促道:“阿玺,你快去追,快去追啊!”

徐玺站在那里,全程黑脸,不作任何回应。

景遥光跑道大门口,因为不死心,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叶清一看就有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她卖力地怂恿徐玺,可徐玺就那么直勾勾地杵在那里,就是不肯配合。

景遥光觉得自己已经够放低身段,也给徐玺足够的台阶下了,可为什么身后还没有动静。

她立刻站住脚,猛地扭头,当发现徐玺还站在原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时,顿时更加的生气和委屈了。

景遥光瘪了瘪嘴,干脆一跺脚,狠心地直往外冲。

“你这孩子!”叶清着急得不行,见徐玺还是不肯动,没办法,只她亲自上阵了。

叶清转身,迈着步子就追了出去。

少了女人,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那种刺耳的喧闹消失过后,徐玺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徐玺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突然耳边响起惨兮兮地猫叫声。

他低头,这才发现蓝胖胖还蹲在落地窗前,肥胖的身子正瑟瑟发抖,雾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的盯着他。

徐玺不知道为什么,对它真是没什么免疫力。

他走过去,直接用脚将中间的烟灰缸碎片刨开,然后弯腰将蓝胖胖给抱了出来。

终于找到避风的港湾,蓝胖胖立刻扑在徐玺的胸口,“喵喵喵”地叫了起来,

那声音,软绵绵的,有几分怯懦。

不知道为什么,徐玺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很清晰的那种。

阳台上是原木搭建的花架,相间着搁置着一排排的兰花,品种各样。

花架的旁边,有一排书架,中间是吊床和编织的小桌子。

阳台的右下角堆放着各种攀爬架以及玩具。一只小奶猫因为初到陌生环境,因为怯懦所以浑身发抖。

女人围着有荷叶边的围裙,她正背对着蹲在阳台上,用手指轻轻地抚着小奶猫的脑袋。

那画面太清晰,徐玺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似的疼,连带着心脏也开始盘根错节似的痛。

徐玺忍不住,低低地吼了一声。

他支撑不住,反手扶着沙发,整个人“咚”地坐在了地上。

蓝胖胖跳到了地上,摇着尾巴,冲着徐玺直叫。

正当它准备靠近给予徐玺温暖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响动。

蓝胖胖机警,吓得“嗖”地躲到窗帘背后,一动也不动。

叶清没有追到景遥光, 一口气堵在胸口,然后便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

她在客厅里搜寻了一圈,这才看到坐在地上的徐玺。

叶清实在太愤怒,所以根本就没考虑到徐玺坐在地上,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

她快步冲过去,一把拽着徐玺的胳膊,用蛮力将他往上拽。

徐玺拧着眉,忍受着脑袋里神经的抽痛,不满地表示抗拒,“妈!你放开我!”

叶清怒了,瞪着他,大声地吼了起来,“放开你?你让妈怎么放开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

这话说出来,徐玺内心很是难受。

一是为叶清,一是为自己。

叶清是因为失去季言,所以把他当成了寄托,而他自己,则要背负起两个人的责任。

有些东西无法丈量其大小和心态,重量亦无实数,但它就是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见徐玺不说话,叶清只能蹲下来,大声地质问起来,“阿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景遥光家里是什么势力,你们认识多少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娶她?”

徐玺的脑袋疼得不行,他看着叶清,甚至有时候连声音和口型都对不太上。

那种感觉很玄妙,同样也很让人难受。

徐玺咬着后槽牙,等那股疼痛过去后,他这才轻笑出声,“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

说着,他突然看着叶清,大声地问道:“那母亲你来告诉我!”

徐玺的变化有些突兀,叶清被吼得愣住,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叶清有些莫名其妙,她看着徐玺,紧张地说道:“你你要问什么?”

徐玺抓了抓脑袋,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将自己目前的状况说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沉声说道:“从我车祸醒来后,你就说我身边只有景遥光这么一个女人,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脑子里频繁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她不叫我徐玺,为什么叫我“阿言”?”

叶清一听,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瞪大了眼,慌得脸五官表情都不能控制了。

她看着徐玺,心里七上八下的,双唇颤抖。

徐玺伸手,一把抓住叶清的肩膀。

他盯着叶清,沉声问道:“你告诉我,阿言是谁?”

这些问题,盘踞在他脑海里太久了。

他以为自己能找到答案,可是并没有,就是没有!

徐玺很痛苦,根本无法消解。

叶清艰难地往嗓子里咽了咽,她捧着徐玺的脸,尽量保持着镇定,“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用极平稳的语气说着,放缓着徐玺的情绪,然后鼓励起来,“阿玺,你刚才说什么?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徐玺住院的那五年,叶清学过心理学,医生也特别教过他处理这种后遗症的方式方法。

在叶清的缓解下,徐玺的情绪可算是稳定了下来。

他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半晌后才幽幽地开口,“我最近脑中总是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她叫我阿言,说在等我。”

叶清看着面前闭着眼的儿子,那一刻,所有控制好的表情再次崩塌。

她清楚的知道,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事,终于还是要来了。

叶清尽量控制着,她捧着徐玺的脸,小声地问道:“你说你看到别的女女人的影子?”

徐玺点了点头,此时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对!可我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

说着,他忽然睁开眼,祈求似的看着叶清,止不住地开口问道:“母亲,你再想想,我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或者除了景遥光外,我还接触过什么别的异性。她为什么要叫我阿言,我不是徐玺吗?”

徐玺很想要答案,他想要知道答案。

叶清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可没曾想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但他儿子的东西还没有拿到,她筹谋这么多年的事,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可如果不说,徐玺这里恐怕是混不过去的了。

徐玺抓着叶清的手,急忙说道:“妈,你知道吗?知道的话你就告诉我啊!”

看来,怕是瞒不住了啊!

可戚桑美与季言的事,徐玺都知道。

叶清看着面前的儿子,她决定就撒一个谎,其他都说真的。

想到这里,叶清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徐玺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

他盯着叶清,很认真的样子。

叶清看到他这副样子,恨得牙痒痒,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还一副慈母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你说你看到的女人,应该就是戚桑美。”

提到戚桑美的名字,徐玺就“嘶”地冷抽了口气。

叶清被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阿玺,你怎么了?”

“你说戚” 徐玺摇了摇头,提到那个名字时还是由于几分。

末了,他还是忍痛说出了全名,“戚桑美?”

叶清点了点头,毫无保留,“对,她曾经和阿言谈过恋爱,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戚桑美和季言之间谈恋爱,她当初是十万个不愿意。

当初她根本就不承认两人的关系,可架不住季言为爱远走他乡,被b市的豪门太太们各种调侃。

毕竟没有那家会有这么傻的儿子,堂堂的贵公子,竟然真的看上了灰姑娘。

想要藏着将它变成秘密,根本就是妄想。

原本五年过去了,叶清以为终于摆脱了被b市各位太太们看笑话,谁曾想戚桑美再次杀回来,要摇身一变,成了传闻中曲家真正的二小姐,更令她愤怒的,是戚桑美竟然嫁给了穆瑾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的贵族圈都在传,当年她看不起戚桑美,非得棒打鸳鸯逼死自己的儿子,谁知道那灰姑娘竟然是位真公主,摇身一变就是他们徐家高攀不起的模样。

戚桑美与季言的事,被反复说来反复说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提起那个女人,叶清就是一肚子的火。

徐玺拧着眉,表示不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季言,又与戚桑美没有关系,怎么会车祸过后记起的,会是那个女人?!

叶清拍了拍徐玺的肩,柔声解释起来,“你和阿言从小就关系好,他当时和那女人交往时我们家都挺反对,只有你支持。”

徐玺抬头看叶清,倒真没看出她撒谎。

不过关于他们兄弟的关系,他醒来后听到的,是他稳重,季言较为活泼,但两人关系很好,不分彼此的那种。

所以他支持季言恋爱,也似乎说得过去。

见他没什么疑惑,叶清这才继续说道:“所以,很多时候的交流都是你们三个。”

徐玺不见任何的怀疑,他只是盯着叶清,让她继续往下说。

让叶清回忆那段往事,她真的是恨得牙痒痒,可现在徐玺非得要听,她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叶清半眯着眼,笑得格外温和,“我记得季言离家出走去c市时,你爸要跟他断绝关系,也是你在中间做的调和。”

她在说这些话时,脸上依旧有难以掩饰的愤怒。

这些情绪很真实,反倒让一切变得更加的可信。

徐玺摇了摇头,坦言道:“是么?我没印象。”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他真的是一片空白。

“没印象不要紧。”叶清拍了拍他的手,善解人意。

离开后又中途折返回来的景遥光在门外已悉数听见,直到屋内陷入安静,她才终于转身,愤怒离场。

景遥光万万没想到,徐玺不娶她,竟然是脑子里装着戚桑美。

一个当初通过季言,偶尔出现的名字,或者几个不相熟的照面。

短短数面,他竟然就把她给记下了?

车祸后,长长的五年时间,徐玺没有记起过关于她的任何事,却能将关于戚桑美的事记得这么清楚,这说明什么?

骄傲的景遥光无法接受。

这让人怎么忍?

她一个人站成一支队伍,赶走了徐玺身边所有的的女人,却没想到戚桑美竟然是以这种幽灵似的方式钻了进来。

不能忍!

叶清说了很多,连医学这种东西都搬了出来,徐玺虽很多都想不通,但真的也找不到理由去推翻。

徐毅因为在医院醒来在找叶清,她没办法只能交代过几天带徐玺见主治医生后回了医院。

丘山别墅,终于恢复了安静。

保姆将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徐玺固执地坐在地上,脑袋还是一抽一抽地疼。

蓝胖胖在窗帘后藏了许久,见危机解除过后,这才怯懦地爬了出来。

它迈着腿,悄悄地往徐玺靠近。

徐玺顺势将蓝胖胖搂在怀里,然后捏着它肉呼呼的前爪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说,我当时该是多羡慕阿言,才在记忆恢复的节点,想起来的都是关于他的爱情?”

蓝胖胖立刻低下头,吐着舌头去舔他的手背,然后发出“喵”地叫声。

它像是在安慰人,特别的有灵气。

徐玺搂着猫,看了眼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子。

他顿了顿,闷闷地说道的:“为什么我自己的事就像盲区,空白一片呢?”

想想着实讽刺,他过往的生活该是多么无趣,以致于醒来后的自己想不起一星半点,所忆所想全是因羡慕别人而记下的影像。

徐玺向后靠着沙发,长叹一声,“真可悲啊!”

蓝胖胖圈在他的肚子上,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然后抖着自己的尾巴,陪着徐玺熬夜。

夜色浓墨,各处归于梦乡,可此时的陌庄园依旧灯火通明。

冬季的院子没有虫鸣鸟叫,只有偶尔的风摇动树枝的声音。

突然,外面传来引擎声,跟着就是女人抓狂的叫声。

“喂!”来人脑袋上带着黑色口袋,看不清面目。

对方似乎被激怒了,一路走一路咆哮,“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安静的庄园内,全是女人咒骂的声音。

她被带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就有人不打招呼,直接将她脑袋上套着的黑色布袋被拉开了。

“嘶”

刺眼的灯光袭来,高希反射性地闭上了眼。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已处于暴躁的状态,“你们到底”

高希刚要骂人,看到客厅正中央坐着的人时突然愣住,“相思!”

桑美看着她,耐心地纠正,“请叫我穆太太,或者桑美。”

说着,她看了眼睛杵在旁边的周岳,很是无奈地吐槽,“我让你请人过来,可没让你用这么暴躁的方式。”

她不知道周岳是怎么想的,竟然敢这么对待高希。

要知道,高希可是出了名的爱记仇,他或许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岳没有半点的愧疚,刻板地表示着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向高小姐多解释。”

他冲着高希点了点头,整个人欠到了极致,“高小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有半点的诚意,完全就是走仪式。

高希气得直瞪他一眼,她默默地将这比账记了下来。

“请坐!”桑美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沙发,然后吩咐旁边的人,“梅姨,沏茶。”

梅姨立刻给高希沏了热茶端过来,轻轻地搁在旁边。

高希留意到了桑美手脚上缠着的绷带和石膏,她拧了拧眉,满脸纳闷,“你这身上的伤”

桑美很“坦率”,直截了当地道:“摔的。”

高希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摔的?”

到底是个什么跤,能把四肢摔成这副德行?

可既然的她不愿详说,高希也就不过于多问。

既来之则安之,高希向来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如今的大多人撕开面具后,其变化着实惊人。

有些人表面是人,有些人表面是鬼。

人和鬼,真是傻傻分不清。

原本高希对桑美是有偏见的,可在了解过她的很多遭遇过后,她渐渐的开始体谅和理解。

高希看着桑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把我绑过来是有什么事?”

桑美笑了笑,很直接地说道:“想和你谈谈她生病的事。”

她的主动令高希觉得意外。

不久前她的激怒、憎恨甚至诅咒,毫无保留地发泄到余倩雯身上。

现在是吹的什么风?她竟然开始关心起人来了,好不新奇。

高希看不懂桑美,她笑了笑,“曲家不是已经对外公布是脑梗嘛!”

老江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从来不会让人占了便宜。

桑美笑着说道:“以往向来与她有关的新闻,都是由经纪公司首发说明,再由曲家在媒体回答中偶尔应答,怎么这次就反过来了呢?”

她全程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说的话却稳扎稳打,全部落到重点。

桑美盯着高希,眉眼里全是精明,“而且经纪公司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就她病情的事做任何的说明。”

高希,“”

怎么说呢?戚桑美继承了余倩雯漂亮的皮囊,同时拥有着曲安格的高智商,两者完美结合出来的“怪物”。

高希眯了眯眼睛,没有直面地应答,“看来你是发现了其中的隐情。”

桑美只是扯了扯嘴,笑得温温淡淡。

高希不打哑谜,开口问道:“对她,你是出于关心,还是说想要借此报复曲家?”

桑美笑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是认同他们当初的行为有多禽兽不如,所以才觉得我会在这时候借机报复了?”

高希这人护短,这时候还在帮着余倩雯说话,“倩雯姐只是爱得偏执,丧失自我。可她当初并没有放弃你们两姐妹”

“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桑美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论,“我在卧龙郡见过她,也亲眼见到那个人给他注射药物。你可以当我是在污蔑他,我不会介意”

没等她说完,高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桑美瞪大了眼,表示了意外,“什什么?”

“之前他有让我去卧龙郡商谈通过经纪公司发布声明的事。”高希耸了耸肩,沉声解释,“他介绍了倩雯姐的主治医生给我。”

桑美扬了扬眉,“医生怎么说?”

高希耸了耸肩,很坦荡的样子,“的确是脑梗,并且急诊记录详尽,甚至连就诊时间都没什么出入。”

桑美眯了眯眼,适时表示自己的疑惑,“那为什么你没有听他的?”

“真当我高希没脑子?能这么就被蒙骗过去?”高希冷哼一声,非常不屑,“好歹我也是学医的高材生。”

周岳闻言,忍不住打趣起来,“学医的高材生,最后开了经纪公司混迹娱乐圈。”

他瘪了瘪嘴,微微地算了起来,“还真挺术业有专攻的。”

高希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抬手就指着周岳,“喂!你!”

周岳扬了扬眉,挑衅道:“有何赐教?”

高希瞪着他,翻了个白眼,“相信我,你总有一天会死于话多。”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哪里不对盘,反正就是三两句就开始怼。

桑美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懒懒地问道:“继续?!”

高希没再搭理周岳,坐在沙发上继续聊,“没什么说的,那位主治医生给的资料是真的,因为当晚确实在b市的某家医院收入一位脑梗病人。”

这么巧合的吗?

高希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鉴于两人年龄差不多,所以他们直接换了名字,套用成倩雯姐的。”

桑美笑了笑,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对外公布真相?”

高希顿了顿,抬头看着她,表情坦率,“因为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倩雯姐。”

“这时候将她变成这样,会比让她出现在镜头前更加有优势吗?”

这就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高希拧着眉,继续说道:“倩雯姐可是国民媳妇,其地位已经深入人心,拉票求支持,恐怕没人比她更有号召力。”

桑美也觉得奇怪,“之前没有征兆?”

“不怕你笑话,那之前她还想当个好母亲来着。”高希摇了摇头,“她觉得穆瑾言是在利用你的感情,非要回去找那个人拆散你们。”

高希这样说,倒是让桑美觉得有些意外。

说实话,依照她与余倩雯之间的关系,亲情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相信高希心里是清楚的。

可她选择这样说,很明显余倩雯当时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

高希很是无奈地的摇,淡笑出声,“结果倒是好,崽子没护住,倒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桑美顿了顿,同样无力地接了一句,“那她的运气是真的差。”

这话有些落进下石的意思,可桑美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感慨而已。

如今的状况,没人会再过多的去计较细节。

高希笑了笑,她盯着桑美,“你半夜三更让人把我拽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的?”

桑美很是坦率地摇头,“当然不是。”

高希喝了口茶,笑着问道:“那是想让我帮忙救她?还是救穆瑾言?”

“救她就别指望了。”桑美淡笑一声,非常的果断,“他如果肯反手,你恐怕也不敢接。”

高希将茶杯搁在桌面上,讽刺得亦是直接,“冷血得这么直白,毫不掩饰,还挺扎人心。”

桑美笑了起来,“没办法,我这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跟谁走。”

“谁对不起我,我就记恨一辈子。”

她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

曲家人对不起她,所以也别怪她不知感恩。

戚家人对她有恩,所以她甘愿为他们赴汤蹈火。

“我可以帮你。”高希没作评价,她只是满脸严肃地看着桑美,“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桑美沉着脸,冷冷地道:“现在要我救她,不科学。”

高希淡笑出声,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不要你救,只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待她。”

现在救她,的确不现实。

不仅保不住她的命,还会连带着自己被冠上罪名。

让她好好待余倩雯?!

这个请求未免太过分了些,连带旁边的周岳都听不下去了。

桑美盯着高希,满脸无奈,“强人所难?”

高希心里自有打算,笑着道:“我觉得于你并非难事。”

桑美点了点头,并给很绝对的答案,“没办法保证,只能说如果有需要,我会出现。”

“那就够了。”高希已经很满意了。

她站起来,冲着旁边的周岳说道:“走吧,送我回去。”

他才刚开车回来,前后不到半小时,又要开绕城车将人送回去?!

玩呢?!

周岳的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三个字。

桑美瞄了他一眼,提醒道:“周岳,送人吧!”

“啊?”周岳还是不肯,回头看桑美,“不是要商量救穆先生的事吗?方案呢?怎么做呀?”

不是他不肯去,是他在这里听了半天,并没有听出任何的讨论结果。

桑美盯着他,笑着道:“没看到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周岳,“”

达成一致了?他看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吗?!

女人的脑回路,真奇怪啊真奇怪!

周岳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憋在心头,认命地开车送人离开。

桑美在回楼上休息前,特意交代一句,“梅姨,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

梅姨点了点头,应得倒是恭敬。

桑美回到卧室,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跟着传来男人的声音。

桑美板着脸,冷冷地问道:“你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桑美的眉头微微地的蹙了起来。

半晌后,她才开口道:“时间不多了,抓点紧。”

对话时间并不长,挂完电话,桑美始终坐在轮椅上冥想。

她在计划一件大事,现所需要的东西都在准备当中,时间不多,希望能敢上。

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对她男人动手了,这偌大的b市再不整顿,往后他们夫妻二人的日子该是难熬了。

桑美在等,等四十八小时后穆瑾言被放出来。

偌大的b市就是这般,一家出事,千万家共同看戏。

穆瑾言被b市刑警队当场抓获的消息传了出来,连叶家都跟着关注了他。

叶擘处理完公事,如今正在楼下喝茶。

今晚的茶是新鲜的毛尖,颜色口感都是上品。

冬日的天,热茶暖身,一口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

叶擘将茶杯放下,看了眼旁边的罗湖,沉声问道:“穆瑾言的事调查得如何了?”

罗湖已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调查,“现在还困着,说是上头重视,不得放人。”

叶擘一听,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回还挺有意思。”

罗湖站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

叶擘看着面前的报纸,简直狂笑不止,“莫、孟两家出事,断了穆瑾言的左膀右臂,现在连他本人都栽了。”

原本还以为穆瑾言那拨人得多难搞,结果没曾想竟然这么容易攻克。

叶擘翻看着报纸,随口问了一句,“知道是哪家做的吗?”

罗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他低着头,“诚恳”地道:“暂时没下落。”

他顿了顿,直接转移了话题,“不过刑警队那边尸检时,发现了一枚特别的纹身。”

说着,他将照片递了过去。

“豹头!”叶擘看到那张由尸体上拍到的照片,冷声沉声追问,“什么来头?”

“暂不清楚。”罗湖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过听刑警队的人反应,徐凯死前,曾带有这个纹身的人出现在他的车附近。”

其实他已经知道哪些是什么人了。

只是罗湖没想到,江湖上传闻的赏金猎人,竟然是徐玺培养出来的。

如果不是有景遥光在压着,罗湖早就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叶擘。

不过这徐玺也是够不小心的,这么大的秘密,竟然让一个善妒的女人知道了。

难受!

叶擘拧着眉,心里揣测出来,“神秘的杀手组织?”

罗湖没有直面地回答,只是垂着头,“猜测可能是。”

叶擘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让人多留意一下,以防万一。”

罗湖即刻应声,“知道。”

叶擘今晚心情好,连带着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他着问道:“对了,穆威那里现在有没有什么动向?”

罗湖低着头,恭敬地汇报起来,“才从警局出来,当天去观山悦闹了一出,还被羞辱了一番。”

观山悦被人举报说闹出人命的事,闹得很大。

不知道向警局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反正穆威这个刚被从警局里捞出来的人,竟然跑去穆家看热闹。

那副巴不得观山悦出事的眉眼,看起来真的是有些蠢,甚至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

穆威兴冲冲地去,最后灰头土脸地被赶出来。

有好事的记者将他的照片拍出来,好心的做出了个集合,鬼畜又好笑。

叶擘笑了笑,忍不住地说道:“这倒是像他那榆木脑袋干的事。”

他也看到了那则短视频,笑得乐不可支。

罗湖站在旁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叶先生,恕我直言,穆威已经过气了,委身不了结了他,甚至还要继续沿用?”

说实话,他觉得与穆威这样的人合作真的很掉自己的价。

罗湖觉得很掉价,所以他始终不是特别明白,叶擘原本就很厌恶穆威,可为什么还能忍受他十几年。

叶擘怎么会不知道罗湖的心思,他笑了笑,“他虽真的挺讨人厌,但架不住钱多。”

叶擘这人,重权,也重钱。

他能与穆威共同成事这么多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方的大方。

叶擘将报纸放在一边,冷着脸,沉沉地道:“更何况,华宇集团里,除了穆瑾言外,他就是第二大股东。”

如果说穆威终将成为傀儡,那么穆瑾言这种精明的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

罗湖拧着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他就是好汤里的老鼠屎。”

叶擘轻笑一声,冷冷地道:“放心吧,这颗老鼠屎恶心不了几天了。”

罗湖一听,立刻来了劲,“是要采取行动了吗?”

叶擘摇了摇头,笑意深深,“等我们先把竞选的事完成,然后再逐个击破。”

之前这般的畏手畏脚,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罗湖从叶擘的笑里读懂了意识,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原来叶先生的目标是整个华宇集团。”

叶擘笑了起来,眼眸里全是锐利的光,“不仅华宇集团,还有那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品睿集团,我都要收入囊中。”

人的贪婪与野心,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罗湖不知道他罗趵两人会被叶擘用到何时,或者就像穆威一眼,直到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吧。

如果没用了,要么一脚蹬,要么就是直接处决。

不过像他这种活得严密的人,为了自保,牺牲他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罢了。

叶擘不知道罗湖会有这么丰富的内心世界,他脸上挂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留着穆威了吧!”

罗湖不敢恶意揣测,只能小心吃伺候着,“恕我无能,不是特别清楚。”

叶擘笑了笑,觉得罗湖变得有些蠢了,胆子也变得小了些,“他能钳制穆瑾言,又能给品睿集团使绊子,没理由不用。”

“那我明白了。”罗湖点了点头,忍不住还是提醒道:“但穆威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我们一定要多留意。”

穆威也叶擘的私交多年,两人干的勾当不少,不论的他们两人谁,相信手里都会有份备案的。

叶擘闻言却只是笑,嘴角扬起弧线莫名地让人背脊发凉,“知道得多,死得越快,他总有一天该明白的。”

罗湖,“”

最近他想得有些多,莫名地就会联想到自己。

他和罗趵两人已经不算年轻了,知道叶擘的秘密更是多不胜数。

他能解决穆威,肯定心里也对他们妨着的。

叶擘一边喝茶,一边问道:“这几天大少爷在忙什么?”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平日里嫌他不成气候,但多年的筹谋,还不是在为他铺路。

罗湖低着头,恭敬地道:“大少爷最近几天都去了品睿集团,成天都在忙项目。”

叶擘点了点头,对于叶驰近期的表现很是满意,“看着他,一定不要他出去鬼混。”

“是!”罗湖点了点头,态度恭敬,“那穆瑾言那里,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相信曲家那边会做的。”叶擘摇了摇头,笑容狡黠,“这时候我们就不去拉仇恨了,让他们两家继续仇视,到时候再拉拢也不迟。”

罗湖站在旁边,立刻恭维起来,“叶先生果然是考虑周全,罗湖佩服。”

叶擘笑了笑,还是忍不住指点了罗湖一句,“好好学着,往后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罗湖恭敬地鞠躬,“明白。”

罗湖在别墅里陪同叶擘,很晚了他才出来。

谁知道,刚才走出来就碰到了景遥光。

罗湖看着就这么大咧咧出现的景遥光,顿时机警地打量了拳周围。

确认没有人后,罗湖这才开口问道:“景小姐,你大晚上过来干什么?”

景遥光满脸的怒气,愤怒地低吼道:“我要你们给我将戚桑美解决掉。”

罗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动怒,但景遥光的可信度不高,这点他很清楚。

他看着景遥光,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前几天你不害振振有词地说知道她的藏匿点,我们等了三天,一无所获。”

罗湖满脸严肃,威望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给不了她的位置,我们能解决谁?”

“那可不!”罗趵见状,跟着附和起来,“景小姐,要不然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景遥光的情绪差到了极致,她瞪着罗趵,忍不住地嚷嚷起来,“你给我说算了?”

她突然之间放开的情绪吓到了罗趵,他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景小姐,你最好冷静一点。”

景遥光是叶擘很宠爱的小辈,没人敢忤逆的那种。

谁惹小姐不高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罗趵执行过太多因为得罪这位女王而被处决的人,各个都在懊恼为什么会招惹她。

罗趵尽量后退,坚持与景遥光拉远距离。

谁知道景遥光却得寸进尺,满脸愤怒地瞪着他,“冷静?怎么冷静 ?”

罗趵被吓得不敢再动,整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景遥光喝了酒,浑身都是酒精的味道。

她有些站不稳,整个人踉踉跄跄的。

罗趵生怕她摔倒,立刻伸手奖其扶住。

景遥光摆了摆手,燃火站起来,走路有些横着在飘。

她摇晃着身体,突然 嚷嚷了起来,大声骂道:“戚桑美那个狐狸精,她居然敢勾引徐玺!她居然敢勾引我的徐玺。”

罗湖,“”

罗趵,“”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懵逼,尤其是罗湖。

他方才还景遥光正经八百地说话,结果这丫的早就已经醉了。

鉴于刚才她说了一堆气话,罗湖便想着试探着问一下,“景小姐,你会不会哪里有误会?戚桑美不久前不是还说徐少杀了她父亲,要他偿命吗?怎么可能突然就仇人变情人了?”

主要是戚桑美与徐玺,这两人实在是有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这样硬拽,强塞,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景遥光挥了挥手,跟着大声地吼了起来,“我亲耳听到的!”

她很是不满,嘟哝着大声强调,“他恢复记忆,脑袋里想的全是戚桑美!全是!”

景遥光站在马路边,头发凌乱,脸上的醉意明显。

冬天的冷风一吹,她整个人状态就变得更加糟糕。

根本等不及罗湖罗趵反应,景遥光就弯下腰,“呕”

她的酒喝得实在太多,吐出来的酒水差点洒到罗趵身上。

幸好罗趵反应快,连忙跳起来避开了,“咦!”

差点就吐了他一身,罗趵简直被恶心得要死。

景遥光吐过之后,先是一愣,跟着整个人就往后退了几步,跟着“咚”地摔进了灌木丛里。

罗趵想要拉却已是来不及了,他回头看向罗湖,求救似地问道:“哥!怎么办?”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总是不能就放在这里不管吧!

罗湖捂着额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末了,他看着罗趵,冷冷地道:“把她送去叶先生那里。”

罗趵看了眼栽进灌木丛的女人,犹豫着点了点头,“行。”

联合兄弟好不容易从别墅忙完回家休息,出门就碰到位得罪不起的酒鬼。

这让人很头大,但又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捡尸回家。

胡静穿着睡衣,外面搭了件厚外套就冲了下来。

当看到醉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景遥光时,忍不住感慨一句,“哎呀,怎么会喝得这么醉?”

她跑过去,连忙抬手摸了摸景遥光的额头,然后吩咐佣人去准备热毛巾和解酒药。

“不知道。”罗湖罗趵也是一脸的无奈,满脸凄苦的应道:“我们也是在门口碰到的景小姐。”

天色已晚,更何况胡静还穿着睡衣。

她坐在沙发上,挥手打发起罗湖罗趵来,“行吧,你们先回去。”

得到赦免,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应“好”,然后转身就往门外冲。

他们现在是半点也不愿意待在叶家,一刻也不想。

两兄弟冲出别墅,一路快步往前跑。

跑了很远,他们才停下来。

罗趵现在心里极不踏实,整日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被叶擘给发现,然后直接要了他的命运。

罗趵看着罗湖,满脸的焦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罗湖摇了摇头,他最近也感到了焦灼,尤其是陪伴在叶擘身边时。

都说伴君如伴虎,以前他并不觉得,如今自己背着他做了些事,心里就有了忌惮与后怕。

罗湖拧着眉,表情纠结地道:“没办法,只能赶紧处理完,早点脱身。”

没办法,早死早超生,早点解决完问题,早点轻松。

罗趵喘着粗气,他看着罗湖,犹豫着问道:“难道真的要听景遥光那疯女人的醉话吗?”

罗湖现在也有些六神无主,满心郁闷,“不然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叶擘现在已经想好怎么处理穆威了!你以为我们还远吗?”

这是刚才他陪在叶擘身边,有意无意地试探出来的。

叶擘已经开始在计划着除掉身边的谁谁谁,穆威的下场基本已成定局,但罗湖罗趵并不打算就这样将命交出去。

罗趵气得牙痒痒,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忍不住地骂出了声,“都是过河拆桥的混账玩意。”

罗湖闻言,抬手“啪”地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大吼道:“你快闭嘴吧你!”

罗趵捂着脑袋,吃痛地抱怨一声,“干什么啊你!”

罗湖瞪着他言语警告起来,“不想死就给我兜着!”

他为人处世较为严谨,生怕被牵连。

罗趵揉了揉被拍痛的脑袋,低着头,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就背地里说说。”

罗湖瞪他,忍不住训斥起来,“那也不行,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

罗湖如此谨慎,有他的道理,罗趵只要负责听就行了。

“明白。”罗趵没什么异议。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里散着八卦专属的光芒,“不过刚才景遥光说戚桑美与徐玺有一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罗湖瘪了瘪嘴,很冷静地分析起来,“这两人连交集都没有,什么腿不腿的,肯定是景遥光那女人搞不定徐玺,瞎抱怨。”

反正照目前他们所观察到的,戚桑美与徐玺之间是没有关系的,更别提乱搞男女关系。

罗湖摇了摇头,觉得根本不可能。

他瞄了眼罗趵那双被淤泥的污染了的脚,忍不住出声问道:“对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罗趵低头,看到鞋上的淤泥,有些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企图将淤泥甩下来。

他一边跺脚, 一边解释起来,“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了徐玺身边的贺太,他开着车,鬼鬼祟祟地往湖心岛方向去了,我就跟着追过去看了。”

罗湖一愣,“湖心岛?”

贺太去湖心岛做什么?

罗湖将眉头拧得更加的紧了,满脸的凝重,“听说那里是什么私人庄园,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入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大晚上的,贺太为什么会去那里?

“不知道啊!”罗趵摇了摇头,立刻解释起来,“我看他在离桥头两三百米的位置下了车,然后步行到的桥头,看那样子像是踩点的。”

他将自己所看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踩点?

罗湖拧着眉,表情凝重,“去湖心岛踩点?”

他盯着罗趵,冷声问道:“那里能有什么?”

罗趵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知道啊!”

罗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道:“走!去凑个热闹。”

有罗湖在,罗趵哪里都敢去,哪怕是冒险。

他们刚到河边,立刻就发现岸边蹲守着很多的人。

贺太站在中间,正猫着腰的看什么。

那群人,鬼鬼祟祟的,没有过桥,反倒是躲在巨大的石头背后,不住地往岛中间看。

罗趵觉得好奇,忍不住地小声嘀咕起来,“这湖心岛里是有什么钻石金条吗?怎么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罗湖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闭嘴!别说话!”

罗趵立刻闭嘴,一声不吭。

罗湖猫着腰,悄悄地往前摸索过去,他想要看看贺太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他才走几步,身后突然亮起灯光。

罗湖眼疾手快,一把拽着将罗趵按在地上。

两人趴在树丛里,避开着被灯光照到。

罗湖与罗趵悄悄地探出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察觉到有车过来,湖心岛边的人也跟着躲了起来,似乎很怕被发现似的。

罗趵首先发现,他连忙抬手拍了拍罗湖,小声地说道:“唉!这不是周岳吗?”

罗湖抬头去看,真的看到了落下车窗后的脸,竟然真的是周岳。

周岳开着车,成功地上桥,然后顺利地通过。

他走得很畅通,很明显是那头放的行。

罗湖眯了眯眼,小声地嘀咕起来,“周岳去了这里。”

罗趵跟着点了点头,他有些兴奋地猜测起来,“那戚桑美是不是就藏在这里?”

罗湖拧着眉,表情透着浓烈的不解,“可徐玺要是知道戚桑美的下落,为什么不向叶先生报备,而是私自行动。”

这点很可疑,非常的可疑。

罗湖拍了拍罗趵的肩膀,小声地说道:“继续往下看。”

两人借着路边的灌木丛作掩护,悄悄地往前而去。

他们在湖心岛的另一侧藏了起来,然后密切地关注着贺太等人的行动。

只见贺太带领着一群人蹲在湖边,眼睛密切地留意着岛上闪过的巡逻灯。

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罗湖一眼就辨认出他们在干什么,是在寻找监控和监察灯光的盲点。

看来,这湖心岛里是有东西啊!

罗湖拍了拍罗趵的肩,沉声说道:“我们先撤退。”

罗趵没有异议,都听他安排。

周岳将车停好,刚进大门,发现戚桑美竟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桑美立刻招呼起来,笑着说道:“你也开看看,今天外面有多热闹!”

周岳有些诧异,他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看到电视屏幕里的监控视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周岳盯着在湖边寻找盲点的一群男人,整个人都怒了起来,“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周岳站起来,有模有样端出自己管家的气质,“少奶奶,我马上安排你撤退。”

桑美坐在沙发里,很是敷衍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退?”

周岳,“”

面对戚桑美的这个态度,周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周岳总觉得她存着什么坏心思,所以选择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桑美盯着电视屏幕,淡淡地评价道:“照他们这种寻找盲点的测试方法,从桥头到桥尾,至少需要两个晚上吧?”

周岳秒了眼那些人寻找盲点的方式,耸了耸肩,应道:“差不多是这样。”

桑美点了点头,仔细且认真的分析起来,“岛的墙上也有监控,为了不被拍到,他们还要再寻一次盲区,最少也要一个晚上吧?”

不得不说,她很懂行。

周岳笑了笑,“差不多是这样。”

桑美忽地回头看他,眼神无辜,水光湛湛,“那为什么要急着撤退?”

周岳一顿,妄图解释,“可”

话还没说完,桑美就兜头甩了他一句,“周岳,我看你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周岳愣住,不知该怎么接话。

桑美才懒得管他,尤自开口道:“更何况,你不是在外面安排了很多隐士吗?”

她盯着周岳,眼睛里全是狡黠,“他们冻得够呛了,给他们机会活动活动筋骨吧。”

周岳哪里敢反对,只能舍命陪君子,“您说得是!”

他家这位少奶奶,皮是真的皮啊。

怎么就能这么皮呢?!

脑回路还不正常!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够漂亮,周岳真怀疑她是外星球来的。

周岳在心里一阵吐槽过后,依旧坚持本分,关心着问道:“天色不早了,您要不要早点上去休息?”

戚桑美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现世安稳,听话乖巧的样子,但周岳清楚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对穆瑾言的多有担心。

以往没事时,她睡得多了,半夜只会起来一次,要么起来看剧,要么就是去院子里的玻璃花房倒腾一下。

可今天的戚桑美很反常,明显的焦躁很多,胃口也不怎么好。

据梅姨汇报,她今天光上下楼梯就走了七八趟,甚至有一次下楼时,眼眶有些红红的。

她今天没有睡午觉,还是不是的走神,甚至都快到半夜了,还没有任何的睡意,坚持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戚桑美摇了摇头,拒绝了周岳的提议,“暂时不用,我想看会现场直播。”

周岳,“”

所以有些人的腹黑,那是会传染的吧?

以前的戚桑美,莽撞直接,动不动就精神分裂,直接用拳头行事。

现在倒是好,温柔安静了很多,欠的似乎也就自己在零下几度的冬天,享受着暖气和热茶,然后通过自家监控器,静静欣赏门口的“小偷”如何踩点。

损是真的损。

桑美很是自在的看着屏幕,然后他指了指桥头在指挥的人,“对了,这个人你认识吗?”

“知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周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蹙了蹙眉,不无意外,“好像是徐玺新招的助理。”

原本涉及的人就多,加上这些年徐玺的确没事爱招惹,周岳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动歪心思在戚桑美头上的人,徐玺竟然也有份。

“你说徐玺?”桑美扬了扬眉,同样是有些诧异,“确定吗?”

周岳点了点头,不敢怠慢,“确定,调查过。”

桑美撅了撅嘴,没做任何的评价。

她将目光移到桥那头的鬼鬼祟祟的人,随意地问道:“那这两个偷偷摸摸的呢?”

因为光线的关系,那两人有些模糊。

周岳凑到屏幕前,推了推眼镜,半晌后才确认道:“像叶先生身边的保镖,罗湖罗趵两兄弟。”

徐玺来了,叶擘来了

“啧!”桑美砸了砸嘴,整个人显得有些得意洋洋,“看来我还真是个香饽饽啊!”

周岳听得头皮发麻,摸不清桑美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他连忙低头,不管对错,先主动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考虑清楚。”

周岳怯怯地打量着桑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要不然我现在派人出去加强巡逻?”

这是最基本的应对措施。

可桑美只是睨了他一眼,略略的有些不高兴,“你像现在加强防备,不是侧面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了吗?”

“啊!”

周岳愣住,不明白自己的建议是哪里出了问题。

桑美瘪了瘪嘴,对周岳的呆,以及不懂事表示出了不满。

她翻了个白眼,表情充满了高深莫测,“他们要是都撤退了,游戏还怎么玩?”

周岳懵了,瞪大着眼看她,整个人被整迷糊了,“少奶奶,您的意思是?”

“就这么呗。”桑美耸了耸肩,她往后靠在沙发里,兴致盎然,“我就好奇,都有些谁对我感兴趣。”

周岳,“”

所以,他现在可不可以找白烨换回来?

他宁愿现在帮他去局子里喝茶,追求他回来伺候这脑洞九曲十八弯的少奶奶。

周岳简直无语了,这人的心得是有多大,门外一群要抓她的人,她却在这里记小本本,看有几家人对自己有兴趣。

您以为这是在冲刺魅力榜单吗?

正当周岳吐槽得有些得意忘形时,桑美突然开了口,淡淡地叮嘱一声,“你准备一下,明天瑾言应该就能回来了。”

“明天?”周岳微怔,他眨了眨眼,想着白天从警局里得到的回复,立刻解释道:“律师不是说上头强调,不允许保释的吗?”

他们都知道,是有人在针对穆瑾言,所以才会出现不让保释的情况。

上面发了话,事情就棘手了。

可面对周岳的焦躁,桑美却气定神闲,嘴角的笑意明显,“说不定明天有人会改主意呢!”

周岳愣住,“”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于穆瑾言回来的事,桑美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

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过多的问。

高希从陌庄园出来后,先是由周岳将她送回了家。

可她刚才到家,接着就有一位花童送了束鲜花过来,附带着多了一盒首饰。

她原本就属于行动派,雷厉风行的那种。

高希果断地将戒指带到手上,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连夜往卧龙郡走了去。

曲安格最近公务繁忙,很晚了都还在处理文件。

李晟敲了敲门,得到授意后才打开。

他站在门口,恭敬地道:“曲先生,高希来了。”

曲安格批阅文件的手猛地顿住,他眯了眯眼,脸色微微地沉了几分,“她这么晚来做什么?”

哪有人探病是晚上来的?

李晟低着头,淡淡地道:“说是来探望夫人。”

曲安格拧着眉,懒懒地提醒了一句,“多留意一下。”

如果是别人,他势必是不会让他这个点来看人的。

但高希与余倩雯关系匪浅,甚至可利用空间大,曲安格真是没理由拒绝。

李晟点了点头,“是!”

卧龙郡安排得有女护工,据说是专门来照顾余倩雯的。

但高希跟在对方身后,一眼就瞄准了对方过于结实粗壮的小腿,肌肉分明,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女护工打开主卧的门,笑着邀请,“高小姐,里面请。”

高希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主卧的灯光并不强烈,稍微的暗沉了些,余倩雯就躺在床上,活死人似的。

高希坐在床边,一把握住了余倩雯的手。

女护工就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高希紧握着余倩雯的手,小声地唠叨着,道出内心的各种话,就像医院里家属企图唤醒植物人那样。

许久后,她说得多了,自然就有些口渴。

高希看着杵在旁边的女护工,笑着问道:“麻烦你,能不能给我倒杯热水?”

女护工瞄了眼高希,眼里瞬间蹿起防备来。

她瘪了瘪嘴,冷冷地道:“等一下。”

说着,她立刻从腰间掏出对讲机,三两下就将高希的要求传了出去。

女护工冷冷地盯着高希,一副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的表情。

楼下的佣人很快就将水端了上来,高希接过水,忍不住连忙致谢。

女护工始终跟在高希身边,一双眼跟雷达似的,留意着她所有的动向。

高希没跟她计较,端着水作势就喝了一口。

谁知道那水温度过高,高希的表情瞬间震住。

她冲着女护工“噗”地就吐了出来。

女护工被喷了正着,满脸怒气的瞪高希,“你干什么?”

高希立刻站起来,连忙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到这水会这么烫。”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擦啊!”高希连忙将水杯搁在床头柜上,迅速抽了好几张纸巾。

她转身冲女护工而去,谁知道脚绊住了落地的床单,高希整个人就往床上扑了过去。

高希扑到余倩雯身上,可即便如此巨大的撞击,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女护工立刻冲过去,大声呵斥,“喂!你干什么 ?”

她动作敏捷,一把将高希给拖拽了起来。

女护工瞪着高希,冷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她拽是高希的右手,正是带着戒指的那只。

高希瞄了眼戒指上的透明圆球,颜色已经变化,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用到实处。

生怕被发现,高希也跟着强势起来,她瞪着女护工,气焰嚣张,“我不是给你擦水吗?你跟我动什么手啊?”

高希本身是有些高和壮,加上长期修炼的职场气势,让她在一位勤于习武的“女护工”面前依旧霸气侧漏。

正当屋内的战火一触即发时,李晟突然赶到。

他走进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希抢先一步,非常直接地控诉,“李秘书,你来得正好!不知道你们到底请的是些什么看护,这么不懂礼貌。”

这就是在倒打一耙。

女护工被气得牙痒痒。

李晟瞄了眼旁边的女护工,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女护工立刻指着高希,“她!”

高希懒得听她瞎哔哔,直接打断她,满眼挑衅,“我怎么了?不小心泼了水在你身上,我这歉也道了,也说了帮你擦,干什么非要这么得意不饶人?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带了吗?”

将军将得漂亮,对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女护工气得满脸通红,“你!”

李晟出面,大声呵斥,“闭嘴!退下!”

女护工立刻低头,恭敬地往后退了两步,“是!”

李晟对着高希,简直是笑脸相迎,“高小姐,她就是个小护工,你别跟她计较。”

“我才懒得搭理她。”高希翻了白眼,很是不屑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改天再来陪倩雯姐说话。”

“好的。”李晟点了点头,笑容和煦,“曲先生听说你来了,已经提前结束公务,正在楼下等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