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古树虽然试图阻止墨子瑜离开,但由于被特别行动署牵制,仅凭几条根茎无异于送人头,连麻烦都算不上。 就这样,墨子瑜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墓穴,而古树失去了尸体戾气的供养也渐渐败下阵来。 古树倒下的那一刻,有几团灰蒙蒙的气体从古树体内逸出,升上空,向四方散去,速度极快,再加上现场一片狼藉,特别行动署的人没有察觉。 孟英兰醒了,但神情萎靡,神智混沌,徐跃华利用自己的私人收藏以“朋友”的名义替孟英兰治疗,但正如他所,只能再延寿个三五年。 半之后,处理完一切善后事夷徐跃华面色铁青地找上墨子瑜。 经此一役,特别行动署三死七伤。 “你别这么看我,实话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替你们斩断了死尸与树根的联系,你们死的人只会更多。” “而且没有我,古树若是在你们勘察古墓的时候爆发,死伤只会更加惨重。” 徐跃华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但是特别行动署伤亡惨重,别人不知道原因,他自己确实明白的。 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一巴掌直接把古树拍死了,就算到时候会影响孟英兰声誉,但也好过损失三条人命强吧? 归根结底,这是他决策错误造成的,偏偏他还没地儿理,所以他需要一个背锅的,而负责委托的墨子瑜便是最好的人选。 许诺的营业执照照旧下发,不过科长的职位就别想了。 当然,墨子瑜也知道就算接了这个职位,恐怕也是个无权无势的虚职,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份经营许可证来的实在。 刘友海的报酬如期打到了账上。 墨子瑜只要了五十万,该是他的,一分不能少,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多要。 一个晚上挣了六十万,虽然被扣了税,但依然还剩五十多万,墨子瑜的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先是给杨子清买了架钢琴,既然短时间内不差钱了,没事的时候能有个鬼弹弹琴也是挺雅致的。 剩下来的钱全都交给秦。 经营一家事务所可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财务、预算还有各种杂事繁多,秦主动揽下了大半事务。 再怎么她也是要管理一个领地的人,若是连一家事务所都管理不好,精灵领地迟早要给玩坏了。 墨子瑜有意锻炼她,自无不允。 古墓摄魂之事因为保密的缘故没有外传,因此对于事务所名声的提升不是很大。 不过若是让整个特别行动署知道是他弄塌了半座古墓,就算他再怎么解释,都要把他的皮给扒了。 徐跃华也还算有点良心,虽然恶心了墨子瑜一把,但是毕竟墨子瑜救了孟英兰,而且确实如他所,若不是他的介入,等到古树爆发时,他的人只会死的更多,所以徐跃华变相地补偿了墨子瑜。 他将一些特别行动署积累的案件交给了苍蓝事务所。 墨子瑜原本还担心案件难度过高,后来才发现,大多是一些琐碎之事,甚至还有不少普通的案件,徐跃华只是在拿他们当免费劳动力使,于是便放心大胆地交给了秦四人去办理。 …… 这一,也是进入副本后第二周的最后一,一名不速之客登门。 是一名穿着大衣面戴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看其身材,应该是男性。 “是女的哦。”向东流在一旁幽幽地道。 “你怎么知道?”墨子瑜有些诧异,如果光是从表面看,还真看不出来,莫非向东流也拥有了神念? 向东流嗅了嗅气味,道:“这一股处子芳香你闻不到?” “嗖!” 墨子瑜拎起向东流扔出窗外,随后看向那个面色通红到连口罩都掩盖不聊女人:“抱歉,让你见笑了。” 女子眼中带着一缕羞恼,她怎么也没想到最近声名鹊起的苍蓝侦探事务所,竟然都是些登徒子。 “这位客人,虽然你打扮成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现在是初夏,别人穿得都挺凉爽的,你这样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欸?”女子发出惊讶的声音。 因为口罩的影响,声音有些沉闷,但是还是能听出有些稚嫩,年纪不是很大,和墨子瑜相差仿佛。 “是这样吗?”女子摘下口罩,脱下大衣,露出有些青涩的面容问道。 “难道你一路上没有发现别人异样的眼光吗?” “我、我没注意……”女子声道,脸颊泛红,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刚刚恼怒留下的红晕。 墨子瑜有点无语了,这还真是个一点常识都没有的孩子。 艾德蕾妮见有人上门,习惯性地到了杯茶水,结果女子端起来喝下,鼻子眉毛都快扭到一起了。 “呸呸呸,怎么这么苦!” 艾德蕾妮傻眼了,这茶叶虽然有点苦涩,但也带点甘甜,按理不至于这样啊! “去给她倒杯果汁吧。” “好的。” 等到艾德蕾妮端上甜甜的果汁之后,女子立刻一饮而尽,眉开眼笑。 墨子瑜看向艾德蕾妮,读懂了她的眼神。 这个人真的还是个孩子心性。 见果汁喝完,艾德蕾妮又为女子倒了一杯,这一次女子没有囫囵吞枣,而是细细品尝,不过每喝一口,都眉眼带笑的。 “请问,你来苍蓝有事吗?”墨子瑜问道。 女子这才想起来正事,赶紧将果汁放下,有十分不舍得拿起来又喝了一口。 “那个,妹妹若是想喝,等会可以带一点回去。”艾德蕾妮在一旁轻声道。 “真的嘛!”女子有些激动。 “当然了。” 女子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放下心来,起了自己的来意。 “那个,我想见一见白社长。” “我就是。” “欸?啊,那个,不好意思,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女子站起身来鞠了一躬。 即便是这种显身材的姿势,墨子瑜也丝毫没有看出女子身前有半点凸起。 一马平川。 女子没有察觉到墨子瑜的目光,坐下来道:“那个,我叫陈可欣,我希望你帮忙寻找一下我的父亲。” “你父亲?他怎么了?”正巧向东流从楼下爬上来,听到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