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 第11章 过年要吃杀猪菜

四年级上学期结束的期末考试，林川考得不错，在班级排了前三名。贰伍捌中文张师母以及来帮忙的妇女开始往桌上端菜：酸菜猪肉炖粉条做了一大盆，大块的大棒骨也盛在盆里，直接用手抓着吃，旁边还有切好的鲜嫩血肠和蒜泥白肉，以及猪肝、猪肺都切成片蘸着蒜泥吃。

张老师给大家倒上白酒，频频招呼众人动筷子、喝酒。小孩子这桌可管不了那么多，个个儿都先抓了大棒骨啃着，嘻嘻闹着。一顿杀猪菜让林川吃得连舌头都差点儿吞下去。

吃完饭回到家，林川也要开始准备过年了。很多人家都会在过年前几天蒸馒头、包豆包，以及炸麻花、做豆腐之类的，家里有亲戚来了，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很方便。不过他和小九只有两个人，也没人来走亲戚，他们时间又多，想吃什么还不如现做，倒更新鲜一些。

不过糖果要买一些，这个他可不会做。瓜子和花生在如影随形里都有种，可以自己炒了吃。过年的时候当然要买些鞭炮和对联，贴春联、放鞭炮才有过年的气氛。对了，还要给自己和小九买套新衣服。

林川算了算手里的钱，那2000块的欠款已经在秋天时就还了。除去日常开销，他现在手中还有差不多2000，足够过个好年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川把小九装进书包，坐上了去邺林市的汽车。到了市里，先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小九变身。小九现在穿着他的旧衣服，大了很多，两人决定先去买衣服。

商场已经来过几次，早就熟悉了。他牵着小九的手走走看看，商场的营业员见两个孩子长得漂亮可爱，倒是很热心的帮他俩介绍，拿着衣服给他们试穿。两人买衣服也不太挑，试了几次，觉得有件衣服还不错，干脆就没再往下换，直接穿着去付了钱。

出了商场去了年货一条街。因为过年大家都在买年货，这年货一条街就是专门卖年货的。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挤人，很热闹。卖年画对联的、卖鞭炮的、卖烧烤小吃的、卖糖果瓜子的……两人边走边看，眼睛都不够用了，后来看到卖糖葫芦的就去买了两串，边吃边看。

看到前面围了很多人，他俩也赶紧挤进去看，原来是抽奖的，俗称刮刮乐。好多人围着买，有中奖的就笑嘻嘻，没中奖的就唉声叹气，之后又接着买。

林川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有意思，也花四块钱买了两张，给小九一张，他自己拿了一张，用指甲刮开看。可惜两人都没中。

又接着往前走，时不时有吆喝声传来，什么卖皮衣的、卖被套的，都声称自己是厂家直销，质量最好价钱最低之类的。遇到这种两人就会上前看看热闹，看够了再接着走，见到小吃就买来吃。就这样走走吃吃，愣是逛了一天，最后才拎着买好的糖果和鞭炮、春联回了家。

第二天，林川带着小九一起打扫卫生，虽然他不怎么呆在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如影随形里活动，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也都搬进去了。不过现在都要过年了，总要打扫一下，新年新气象啊。

两人花了两天时间，到处擦擦抹抹，把屋顶和墙壁的灰尘扫了，窗户擦干净，家里和院子扫干净，屋里屋外焕然一新。又把买好的春联贴上，家里总算有了点儿过年的喜庆样儿。

大年三十那天，林川一大早和小九吃完饭就出了如影随形，先把家里烧暖和了，把炒好的瓜子、花生还有糖果装进盘子摆到桌子上，又在果盘里放了苹果、桔子、梨，都是如影随形里自产的。

带着小九去外面放了鞭炮，又跑到河边玩。天气很冷，河水已经结了冰。找了个离村子很远没人的地方，才让小九变成人，一起滑冰玩。

回到如影随形吃了中饭，林川想了想再出去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好了，若是有人来再出去。

就这样，跟小九在里面疯玩一番，在草地里打滚、抓鸡，去湖里划船、抓鱼、采莲藕，去密林里采果子，又去水塘里捉虾和螃蟹，再去菜地里摘了些晚上要吃的蔬菜。然后开始准备晚上的大餐。

年夜饭准备了八菜一汤：油焖大虾、香辣蟹、红烧肉、小鸡炖蘑菇、糖醋排骨、清炖花鲢鱼、清炒莲藕、蒜泥生菜和羊肉汤。

吃饭的时候林川想，菜虽然不少，但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过年怎么能不喝酒呢？虽然他是小孩，但是可以喝红酒啊。想去买，可饭都吃一半了。

要是自己会酿酒就好了，想喝的时候随时喝。如影随形里有葡萄，可以酿葡萄酒喝；大米现在也有很多，可以酿米酒。他突然想起来，村子里的吴爷爷就会酿酒，只是现在他的儿女都有了出息，他已经开始养老了。如果吴爷爷肯教自己酿酒就好了，不如过完年去问问看。

吃完饭，林川又剁菜和面，包好了酸菜肉馅饺子和韭菜鸡蛋馅饺子，然后才带着小九出了如影随形，坐在电视机跟前看春晚。

12点的时候，两人放过鞭炮，进了如影随形煮饺子吃，之后洗个澡就睡了。

大年初一，林川早早吃完早饭，出了如影随形，去村里给长辈拜年。他特意在吴爷爷家多坐了一会儿，陪他聊天。吴爷爷的老伴儿不在了，儿子女儿都已经结婚，要等过了初一才能来拜年，故而家里只有老人自己。

老爷子看着林川，这孩子长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唇红齿白，脸蛋上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一头乌黑的小短发，看着特别招人疼。

吴爷爷给他抓了一大把瓜子和糖果，乐呵呵的逗他说话。这一大一小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直到又有人来给吴爷爷拜年，林川才告辞出来。

拜完了年，林川回家抓了把瓜子，和小九一起边吃边看电视。

半年来，他在学校里并没有交到像周启那样特别要好的朋友。他也懒得去找同学玩，还不如继续修炼或者看书，他打算到五年级的时候再跳一级，直接读六年级。

当林川把这个想法告诉周启的时候，周启已经无感了，哼哼了半天才道：“放心，我舍命陪君子，不会让你把我落下的。”

五年级的课本林川没有买，而是借了一个同学的哥哥的。等他把四年级下学期的课自学完后，就自学五年级的课。林川同学有一颗考大学的心，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