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滚,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他继续颇为冷血的问道,然后转身,雪很大,他好想那个女人,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踏着有些思念的步子,速度越来越快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雪花撒了一地,他的轻功是极好的,踏着回去的步子都有些迫不及待,那个人,应该睡了吧。
门轻轻的打开了,一眼看过去,夏秀敏已经睡得有些昏沉。
脚下的步子慢慢的放缓了,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走到床榻跟前,看着那个女人绝美的容颜。
“怎么头发没干就睡了?”裴寒的语气了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从一旁的屏风后从新取了条很干的毛巾,把它舒展看在自己的手心,又轻轻的擦拭着那未干的头发。
“笨蛋,这样就睡了!”是有些责备的口气,但裴寒总是这样贴心的,看看头发差不多了他才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跟着那人的一旁躺了下去。微微侧卧,突然发现,连看着她静静睡觉的样子,都很幸福。
他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挠着夏秀敏的脖子,然后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噗嗤的笑了。
夏秀敏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好看的男人正无比自在的调戏着自己,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在她的轮廓上划着,到了锁骨跟前又重新开始,这样不厌其烦的抚摸自己,让她都觉得难受。
“你回来了!”夏秀敏还是很开心,一把抱住了裴寒侧卧着的身子,那种踏实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身子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发现,夏秀敏竟然这么主动,他笑的很浓,然后附在她耳畔上那很是磁性的声音道:“恩,我回来了!”
夏秀敏的手很紧,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厚厚的被子,头一次,她觉得被子变得这么碍眼。
“刚刚,看了一出好戏!”裴寒笑的很欠扁,顺着身下的长腿,把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踢了开来,然后紧紧的禁锢了夏秀敏的。
“什么意思!”有些不解,不过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但还是想要亲口听他说出来。
“你懂的,秀敏!”裴寒的语气越来越暧昧,好像什么事情都已经提不起他此刻应有的兴趣了,夏秀敏别再想岔开话题了,这个事情,她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紧张的有些结巴,夏秀敏的脸越来越红,本能的反应是找身上那暗藏玄关的戒指,以往可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刚刚洗过澡,所有带在身上的东西都被卸下来了,她现在变得欲哭无泪起来,这这这,绝对是那厮算好的。
裴寒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他手不安分的开始解开身下人的衣服。本来就不多,他的动作倒也不紧不慢,看着身下人有些战栗的样子,他抱歉的吻上了她的眉心。
夏秀敏却是真的很想哇哇大叫啊,可现在有谁又能来帮她,就像裴寒说的,即使两人发生了什么,那也是,责任!
责任啊,真是见鬼了。
裴寒的吻细细碎碎,顺着她的唇瓣,往下游移,手指慢慢的点燃了那个刚刚还有些畏惧的身子,单薄的那一层,被自己打开,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秀敏!”黯哑的声音,他用手托起了那张思念已久的脸,明显的看到她已经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神,沉沦的望着自己,刚刚还反抗的身子已经被自己挑起了那份情意。
“把你给我!”绵长的夜里,再听到的只有两人心跳的声音,两颗那么近的心,正用他们的方式,无比思念着对方。
雪,悄悄的落了一夜,等到第二日,却停了下来,苍茫的一片庭院,白的很纯洁。
床榻上的人还睡的很熟,另一个只是仔细的看着她的脸,然后用手锊着她长美的秀发,那么柔顺的滑落在掌心,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夏秀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而身上还有一些疼痛留着,可是对上裴寒的时候,人家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的心,就开始滴血。
造孽啊,老天爷对男人和女人,简直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就要这么痛,可是当事人之一的他就很享受。
“呜呜呜!”夏秀敏真的忍不住想要骂人,突然刚刚还红着的脸颊,就变得没有多么好看的颜色了。
“怎么了?”裴寒一见怀里的人开始闹,心情也跟着她转悠,夏秀敏却把自己的身子退到一边,还卷了很多被子过去,把裴寒就这样晾在了空气中,真的,好冷。
“你力气那么大,怎么就那么大!”愤愤的骂着,夏秀敏的腰啊,腿啊,实在是太疼了,谁知道这男人还有这么禽兽的一面,好吧,是野兽。
裴寒终于明白了,然后马上起身,把衣服随意的套在身上,但是笑的还是很痞:“我知道错啦,我以后轻点,你那么痛,先洗下身子吧!”
看床榻上的人仍然紧紧的用被子裹着自己,他拍手叫下人进来,端了水给浴桶里放好,夏秀敏仍然背对着自己。
“恩,以后就不会了,以后越来会越舒服的!”裴寒发挥自己略为无耻的一面,夏秀敏更气了。
什么叫以后会越来越舒服,当她是什么。
然而她一翻身,就看到床上那朵盛开的红梅,有些莫名的感动,眼睛突然就酸了起来。
裴寒无奈,抱着她的身子往一旁的浴桶跟前走去,然后把她放了进去,夏秀敏觉得变扭了,裴寒却笑道:“看都看了,还怕什么?”
他的动作很温柔,昨晚是太用力了,毕竟他一直都抱着把以前的补回来这样的心态对待夏秀敏的,可是却全然不知她的承受力真的很弱。一想到每次她昏过去自己又把她弄醒,裴寒头一次发现,自己不是好人。
他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夏秀敏的身子,热水抚上来,夏秀敏的疼痛也渐渐缓和了,下人们又把做好的早点拿来,裴寒亲自盛着一碗汤到夏秀敏跟前,想要喂她喝。
“没胃口!”她就是拉不下面子,谁让他昨晚那么疯狂。
“多少喝一点,我不想你生病了!”裴寒安慰道,声音暖的呀。
“不吃就是不吃!”夏秀敏冷漠的给他一个背影,要真是放纵了这厮,以后自己可真被整死。
裴寒却一直坚持,夏秀敏也很执拗,最后,她转了身,却发现裴寒端着汤水的手已经烫的特别红了,他一直拿着碗都不曾换一下手,另一只还帮自己擦着身子。
夏秀敏的心一下就软了,什么道理和条件,通通的抛之脑后,她的心很疼。
“笨蛋!”夏秀敏骂了一句,想要接过那只碗,裴寒却不让,无奈之下,她一手把那碗打翻在地,然后夺过裴寒的手,往日里那好看的手指红的有些肿了。
她把那只好看的手托在自己的掌心,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抱歉。然后夏秀敏出乎意料的,用嘴巴亲了亲那只有些红肿的手。
她是真的有些忏悔了,这些日子,裴寒瘦了很多,难道不是自己这么无理取闹的结果吗?他一直很迁就她,所以什么事情都由着她,连带自己这几日病怏怏的身子,他都照夏的无微不至,一想到这些,夏秀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她很真诚,特别是看到那只往日里那么好看的手现在变得这样,她的心就完全的软了,怎么说她都见不得别人为了自己受伤,更何况,还是裴寒。
“说这些做什么?”裴寒无奈的笑了笑,夏秀敏只是喜欢逞强而已,刚刚经历人事的她,当然会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所以根本不会在意她没由来的脾气。
夏秀敏很是歉意,然而裴寒下一秒却把她的身子从水里捞了出来,她的心一惊,但好在他只是把她放在了重新铺好的床榻上,然后用干毛巾帮她擦着身子。
“泡久了会生病的,我不想你一直病着!”声音很柔,夏秀敏听的觉得很暖,刚刚还有些梨花带雨的表情一下变得阳光明媚起来,就像冬日的暖阳一样,有些冰冷但是确实很起作用,让人觉得暖和。
“恩,你也要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的,以后陈公要是看见了这样的你,一定会以为我在欺负你,拿我是问,到时候,我要怎么交代?”口气变得幽默了很多,不过担心都是认真的,她也怕裴寒不爱惜自己。
“放心吧,他还不能对你怎么样!”轻轻的擦着水渍,现在夏秀敏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所以裴寒真的变得更大胆了。
“秀敏,我们要生孩子的,对吧!”脸不红心不跳,他就是这么淬不及防,夏秀敏默默的鄙视了自己,说好的要好好调教这个男人的,自己就是太容易心软太好说话,他才会这么欲求不满。
“那你生啊,又不是让我生,就有!”撇撇嘴,脸又开始泛红了。现在他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的什么东西,夏秀敏总是觉得有一阵危险的气息扑鼻而来。
裴寒笑的更是有些无赖,擦着她身子的动作偶尔还带着暧昧的火花,不过怎么说,都不能再要了,他很明白,夏秀敏的身子吃不消。
“好吧,我怕你了!”勾着她的鼻子,又偷偷的吃了一口,让夏秀敏真的很想打人。
温室里,两人的语气还有温度在不断攀升,可是下一秒,就有一个下人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夏秀敏和裴寒正浓情的甜蜜,扑通的跪在地上。
“不好了公子,月儿小姐,死了!”下人的语气很是紧张,夏秀敏听的心一惊,可是裴寒却面若冰霜,好像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手仍然捋着夏秀敏长顺的头发,对于刚刚听到的事情,连一个态度都懒得表达。
“知道了,把她埋了吧!”托了很久,他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还是夏秀敏极为疑惑的看过来,他才忍不住压力的出口,这件事情,他不想把她也牵扯进来。
下人一看这景况,明白了裴寒的意思,然后又慌张的往外走去,雪地里,尽是他的脚印。
“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老实交代?”夏秀敏勾着裴寒的脖子,魅惑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犯罪。
“她应该是被冻死的,不过这又与我何干,这是天气的问题!”裴寒看着那红唇,真的想再亲一下。
“那她大晚上的,怎么跑到外边去了,难道还是自己去寻的短见?”夏秀敏发挥了她一追到底的精神,反正这件事情,不说清可不行,就算她很讨厌月儿,那人还一度的用裴寒威胁自己,更是在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告诉裴寒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路人,但人都死了,却觉得也没必要那么在意了。
“她耐不住寂寞,和府上的男人有染,于是我便把她打发了,就是昨夜,不想才一夜,就冻死了!”裴寒说的云淡风轻,完全略过了其实是自己让人给那男人下的春药,这一手的策划,直至料到月儿会死,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这么绝情?”夏秀敏调侃道:“不是很爱她么?”
“你知道我爱什么?”温热的气息又一次扑向了夏秀敏的身子,这样轻易的就被他撩拨的情意真的有些不能自控。
“你这么对她,那如果有一天,是我呢?”夏秀敏把她的脸和裴寒贴的很近很近,其实只要他一说出口,她就明白了月儿能和别人交欢,必然少不了裴寒的功劳,但若不是这个理由,又能怎么堂而皇之的把她送走?
“你才不会放着这么好的丈夫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对吧!”裴寒的眼睛贼亮贼亮,看着夏秀敏被擦干的身子又觉得喉咙紧了起来,他用力的按压了那心中的燥热,用极为温柔的声音在夏秀敏的耳畔低声道:“以后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秀敏!”
夏秀敏真的有些沦陷了,裴寒就是能这么挑开她的情绪,“那,尚书那边你要怎么交代,赔了一个女儿,这下你怕是要失去一个心腹了。”
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因为自己也不明白现在北赵朝中势力的相对情况,所以裴寒走了这一步险棋,到底是利是弊,现在却看得让人心底不禁有些犯怵。
“她的任务就是照夏好我,并把我安全的送到陈公在西周的这一院落,现在看来,我的记忆都恢复了,那么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很平静的一个说法,裴寒的表情比声音还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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