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都市 > 独家枭宠(林染莫斯年) > 第131章 风雨漩涡指破军,太上有情剑忘情

风雨大潮,漩涡天际。二·五·八·中·文·网

风无心如风暴的中心,旋带无数狂风暴雨的剑气,如若长虹飞泻,吹雪急骤。

玉璧生出的幻象已经湮灭无数次,而它所“反射”的剑气也如飞燕击水般掠刮着风暴眼中的风无心。

他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渗血,可他已经挥舞着龙渊剑,指挥着漫天飞卷的剑雨,誓要将玉璧击碎。

“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无心,你会死的。”南宫映雪大声哭求着,可奈何风无心听不见她的话。她想靠近,可那席卷的风暴使得她寸步难行。

玉璧中的“他”好似杀之不绝,力量犹如滔滔不绝的源泉一般。

风无心力疲了,他的剑迟钝了半分,风雪渐渐稀薄而有了间隙,以至于能让南宫映雪看到摇摇欲坠的他。

那道映像,只是照着他的样子挥着剑,一招一式……除了那空洞无神的目光。

“他并不是我……”风无心这样想着,抑或说,那只是一道来源于风无心的影子,“这就是太上忘情剑吗?置身局外,而看到无情无性的真我?不,若皆真无情无性,又何为人?何为我?天下之人,不就皆同一般?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刽子手有情,以法刀忘情,故血溅寒秋;将军有情,以沙场忘情,故枯骨哀原……太上有情,以剑忘情!”风无心心台澄明,剑宗自生,“因理执断,不为情动,天下为公!”

“太上忘情剑!”剑雨轰然再起,映像数次湮灭而又重生。自风无心的身上幻生出一道人形的墨影。

那道墨影持剑穿过那道映像,一剑刺进了剑璧。

须臾之间天清雪化,风云涣散。只见那道墨影刺击处,剑璧上有一处裂痕渐渐四散,进而疯狂地蔓延。

“轰!”无我剑璧在倾刻间崩塌,一道青色的光柱冲天而去。

整个昆仑山抬头皆可见,各个村民以为见神迹,急忙向之叩首。又有人大呼道,“那是九剑谷,是剑仙出世了。”

一句“九剑谷异动,剑仙出世了”传遍整个昆仑山,也渐渐传到了中原去。

南宫映雪再看青光中的风无心,剑眉含霜,细长的星目微眨流转。或因道生,或因思穷,两鬓之发竟苍白如雪——与她一般。

“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又多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南宫映雪凝望着风无心的双目,忽觉如沐天地圣恩,清澈在里,浑浊而外,“他只是接受了世上的另一个自己。”

龙渊剑重藏鞘中如龙潜大海。风无心静静走来,微笑地对着南宫映雪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无我剑璧是九剑谷的灵根所在。剑璧一毁,万物凋零。本事一片绿原,倏忽间,一阵来自地狱的狂风掠过,变成枯野。草木衰败,一具具白骨现于地表。

看着南宫映雪不安的眼神,风无心只是轻声说道,“这才是它们本来的样子。”

出行不到百步,他们便见到了被腰斩的东阳天。他双目圆睁,充满了悲伤和不舍。

“他一定是做了噩梦。”南宫映雪忆起她当时所从幻境,不由苦笑地调侃一句。风无心只是牵起她的手,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突然,再一阵狂风袭来。风无心一手环抱住南宫映雪的腰,乘风而去。

两袖白云,千川渺远。

南宫映雪轻抚着风无心的两鬓的白发,不由心疼道,“映雪很抱歉,不能与你一同经历那……”

紫云宫已近近在眼前,枯樱攀墙,桥道纵横。

此时,天雪初来,风无心和南宫映雪同天上的飘雪般落站在大门前。两名守门的侍女都看呆了,连忙扑跪前来,哭喊道,“宫主,姑爷,三个多月了,你们可算回来了。贰伍捌中文”

当紫云宫的姐妹们得知风无心和南宫映雪进入九剑谷时,便哭成一片。若不是春竹阻拦,怕紫云宫早已上下缟素。当春竹见到两人时,第一次泪满双目,将南宫映雪抱在怀中,沉默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已是秋八月,昆极殿前的樱花依旧凌霜怒放,粉嫩非常。

风无心坐在石桌旁,擦拭着龙渊剑,时而细观这剑面上的暗格纹痕。南宫映雪亲斟一杯樱花,不禁黯然道,“想是去年秋时,无心还带着映雪搭舟去看戏呢。这紫云宫在僻壤之地,没那漫天的枫红赏看。”

“折剑山庄……”龙渊剑微微颤动,想必是念起了故园了吧。风无心急急将她收入鞘中,将那酸苦的樱花茶饮尽——再好的茶于风无心都是味同嚼蜡。

南宫映雪看尽风无心的眼色,是不是好茶,她不知道,但想不想家,一眼便知了。

开封的八月寒秋,来早了一场急骤的大雪。将太尉府镀成银城,傲梅成荫。

可府里上下一片喧嚣,忙乱不堪,哪顾得看衣赏雪。论其缘由,原是雷大学士的夫人临盆了。

随着一阵婴儿的啼哭,稳婆在房内大呼道,“恭喜雷老爷,是个男娃,是男娃。”

门外的华盖下,雷龙抚掌大笑道,“是男孙,我的孙子。”一旁,满肩是雪的雷家族辈皆拱手相贺。

慕无双暖被覆身。虚弱的她伸出手,喘声唤道,“孩子,我的孩子,让我看看。”

孩子被稳婆裹得严实,全然不顾床上的慕无双,将孩子抱于门外的雷龙一看,“老爷,是个男娃。”

侍卫怕小少主遭了风寒,举起华盖追在产婆之后。

雷龙一见稳婆,乐呵呵地将孩子接过,抱在怀中怕似雪化了,“哈哈哈,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啊。”他眼咕噜一转,又念想到入秋后便生病,卧床不起的雷文兴,“赶紧得向爹爹禀报一下。”转手将男娃小心翼翼地交给了稳婆,“赶紧给我孙子喂点奶。”

他手一招,唤来侍卫,“马上去宫内将大学士叫回来,”然后向雷氏族亲拱手作揖,“诸公请与我进内府一见太尉。”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谁知入秋之后,一向硬朗的太尉竟会卧床不起。房内,雷龙与族亲到床前,皆跪坐敬礼。雷龙向前,在他耳旁轻声道,“爹爹,是个男娃。”

雷文兴连眼都没睁开,只是吃力地开口说道,“少云呢?回来了吗?”

“没有,想是还在天章阁……”

“咳咳咳,不要再说新政了。六月下旬,范相卸任出京。如今富弼又出任河北。新政时日不远矣。少云阅历尚浅,老夫怕他遇此挫折,从此一蹶不振……咳咳咳。”雷文兴好像懒得再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雷龙向族亲作揖,“爹爹身体有所不适,我们这些晚辈还是先退下吧。”

“是!”

仲秋天凉。初到申时,纵然是京城,衣薄的小贩便早早的收摊了。一阵秋风扫起满地的灰尘,返程的路人都双臂抱胸,摩挲取暖。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清冷的街道上,一名身着华服的贵宦公子醉醺醺地行在大路上,右手上摇晃的酒葫芦洒得一路酒香,“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此人正是天章阁大学士,雷少云。只见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处打烊的小吃摊,指着空无一人的桌椅训道,“诸公领政半岁有余,而今朕实问之,合用何人,镇彼西方;民力疲弊,税赋无增;兵马尚多,何得精当;将臣不和,该施何术;躁进之徒,政风竞乱。”

“哈哈,哈哈哈。”雷少云怒地将一条长椅踢碎,又抽出佩剑随意劈砍木桌,“吾实始料未及,夏竦竟会暗中中伤范公和富先生要废黜皇帝,另立君王……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官家难道连这一点驭人的道理都不懂吗?范公已出任陕西,如今富先生也外任河北……还推行你妈的新政,这群狗娘生养的东西,啊!老子不干了!”

可叹这冷清的大街,没有多少观众看雷家少主这般胡闹。

“少主,少主,夫人生了,夫人生了个男孩。”几名雷家的仆从从天章阁的小官中探知雷少云已经离阁,故来寻之。

“夫人?夫人是谁啊?”仆从刚扶住雷少云,却又被他甩开,只听他双臂抱着酒葫芦委屈道,“萧大哥到了契丹做了王,顺风顺水。无心剑术冠绝天下,又……不行,我要去留客山庄找曦儿。什么叫王佐之才,帝王之师,不要了,我不要了,狗屁不通!”

府中的小仆听得惶恐,但还是劝慰道,“少主,夫人给您生了个儿子呢,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雷少云将头埋在胸前委屈道,“爷爷一定会对我大失所望的……新政即将落败,而我这个大学士也空有其衔,一事无成。”

撒泼的雷少云乱踢乱打,小仆无奈,只得一哄而上,将雷少云强行撵往太尉府。气得他挥舞着笏板敲打着仆从们的头,“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

太尉府庭院,雷龙正招呼着族亲坐等雷少云,可谁知他竟是被几个壮丁抬进了府内,一边撒泼叫嚣着要报复。

雷龙听得仆从禀报,气得直跺脚,挥起戒尺打在雷少云的背上,怒声训骂道,“孽子,这才几时就喝了个酩酊大醉。我雷家哪有你这不肖子孙,无双临盆生产你不管不问却去喝酒闹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雷龙举起戒尺就要再打,雷氏族亲纷纷上前来阻拦,大呼“息怒”。

可族亲们哪拦得住,雷龙那戒尺招呼在自己的皮肉上,生疼得紧,急得他丢掷出自己手上的笏板。可那笏板在空中翻了跟斗,砸到了雷龙。

“逆子,竟敢打为父!今日看我不打死你!”雷龙怒不可遏,操起笏板和戒尺狠打得雷少云大呼“疼!别打!”

此时,慕无双听闻雷少云回来,不顾产后身体虚弱,抱着儿子便匆匆赶来,“少云,这是我们的儿子,你快来看看。”

雷少云一边滚爬地躲着父亲追打,一边撕扯自己身上碍事的朝服,蹬步便往外跑去,“我要去找曦儿,我要去留客山庄,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了!”

雷少云半醉半伤,顾不得眼前的情景,竟将匆匆而来的慕无双给撞到了。雷少云更加慌乱,想去相扶却怕身后的雷龙追上,只顾拔腿往府门外跑去。

慕无双跌倒在地,将孩子护在怀中死死的,见雷少云全不顾她和孩子,心中委屈如似滚滚波涛。

“哎呦喂啊,我的孩子。”雷龙匆匆而来,将慕无双从地上扶起,一边呵斥着侍女,“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搭把手。

慕无双愣在地上,也不知之后雷龙是如何辱骂雷少云的。当她回到房间,发现那铜镜内的人就连自己也不认识,那宽胖的躯体和发福的脸颊,纵然是自己见了也唏嘘一笑。

慕无双沮丧的转头,看见暖床上睡得安详的儿子,和床头那把被深藏在鞘的劫剑,“我一开始就知道,少云喜欢的不是我。只是我和他都过于贪图短暂的欢欣,而不愿将彼此唤醒……劫数如此。可这残忍的答案,我还是想让他亲自说出口。”

月色幽深的开封府,几道暗影在屋顶之上闪烁不定。藏锋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再行“暗影杀手”的勾当。他紧握着腰中的玄刀,想起刚刚阎罗衙内陈子云所说的话,“雨家毕竟是先帝御封的镖师,这个招牌虽不好摘,可釜底抽薪还是可行的。庄雄平为雨承之臂膀,北武盟之咽喉,以聚义庄助威远镖局衔管盟下十八派。雨承都放心地把‘人字令’交予他掌管。只要庄雄平一死,北武盟首尾不能呼应,到时候高大人再领禁军以‘监察’的名义将威远镖局的所有货物扣下,只要拖延个十天半月,北武盟的弟子们没了营生手段。时朝中新旧相竞,大人们都冒着如何搞倒对手,压根无心思管江湖中事。细作探知今夜庄雄平将从威远镖局往河南府办事,我需要你的暗影杀手,凭借你们的手段,相信这威远镖局到开封的城门,就是庄雄平的鬼门关。”

城南处。

藏锋的目光穿过层层夜霭,见一枝独秀的雨家的院落灯火通明。四人落站在飞檐上,端看那大门前零落的六骑侃侃而谈,而两个门卫已睡意袭脑。

突然,前庭传来喧闹声,贺文贺武护着庄雄平到门前,作揖充作送行道,“这次河南的生意就麻烦庄大哥了。”

“保重!”庄雄平回礼后,便爬上了马背,与五六骑护卫往南门而去。

藏锋看着庄雄平马头所向,“延庆路夜巡不多,就是有个与南门相依的夜市。一定要他们进夜市之前一击中的,斩下庄雄平的人头。如若他们一出城,一片原野,我们无藏身之地。”

藏锋下令后,身后的三名杀手渐渐与夜色同化。

开封府群楼林立,每一处的飞檐都是藏锋的落脚地。而他目光下冷清的街道上,七匹骏马的疾驰声非常尖锐。

藏锋将目光投向西门夜市灯火处,“此处离夜市有两百步远,已无人烟……可以动手了!”

秋凉夜暗,庄雄平还特意多加了披风。此处风扬起尘烟,庄雄平刻意抓紧披风衣领,还咕哝一句,“才八月天,怎么这么冷呢?”

“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我话。”庄雄平心中念着,骏马的疾驰声太过急促。他远远眺望去都能看到夜市上空隐隐约约的火光,“不对,太安静了。”

“喂!”庄雄平喊一声不见回声,在回首一看身后六名随骑,骏马依旧,披风飞扬,只是他们的颈上人头,已然不见!

“什么!吁!”庄雄平急忙勒住快马,凝目而行,手按腰间佩刀,责问幽夜,“谁?敢在这里杀我的人,不知道我是聚义庄的庄雄平吗?”

天上玉楼虽是圆亮,却回答不了庄雄平的话。

一刻已过!

这秋风吹得庄雄平满头大汗,他策马急转,尽力地想看清周边的景色,看清杀手的样子,看清威远镖局的方向。

“驾!”庄雄平试图重新回到威远镖局,可是为时已晚。天穹上一道月光流过,如一道寒光随之扫过,将坐骑前蹄砍掉。

战马的前蹄被砍,疼得将庄雄平掀翻在地。

庄雄平一个凌空翻身,稳健落地,右手操刀,左手伸入怀中,欲寻机放出号箭。

忽然间,一道寒光破开夜色,径直朝着庄雄平的心口刺去。庄雄平眼尖,挥刀将那短剑砍掉,回身一刀朝着那道黑影劈去。

银光夹杂着飞溅的血影,庄雄平直觉脸上被血淋了一遍,立马就有一道躯体沉沉落地。可他并没有全身而退,他有左壁被利刃割伤,拿在手的号箭因生疼落地。

庄雄平惊惧,扑身向前想要抓住滚滚向前的号箭。

霎时,又有一道剑光扫地袭来,朝着庄雄平的脖颈砍去。庄雄平急身跃起,而身下那道黑影转眼即失。庄雄平只能任看号箭消失在夜色之中,全无办法,心中呜呼哀哉。

庄雄平的佩刀反射着月光照在前路,刀面上映出两道黑色的身影,分列自己左右。他细想一下近来是否有仇怨,皆理不出头绪,“两位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庄某难道是平日里冒犯了谁,还请明说,何必下此毒手。”

可那两名杀手没有回他的话。扑朔迷离的身影让庄雄平捕捉到了,他好歹也松了一口气,心中琢磨着,“凭借他们的身手,三个人,刚刚已经有一人死在我的刀下了……不可恋战,先回威远镖局来得安全些。”

庄雄平身体一动,想要突阵而出,然后两名暗影杀手掣肘其左右,实在不得向前半步。庄雄平按刀徐行,“走不得。若是这样耗下去,我等成他们的刀下亡魂。那么只有往夜市方向去,那里人多……”

正当庄雄平沉思时,他却不知道,出鞘的玄刀在暗夜的掩护下,悄悄接近到他的身后。

“糟了!是四个人!”等庄雄平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匆匆回首,可那玄刀瞬息一闪,刺进了庄雄平的后心。

暗剑绝魂,断无生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