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余白杭你给我适可而止!” 邱英要是再不从被子里跳出来,清白就要难保了! “嘘嘘嘘——你叫错其他女饶名字了,没有余白杭。”韩莲裳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有干,双手举起以示清白。” 邱英背过身去,穿衣服穿衣服,穿得越厚越好,“你还什么都没做,你都要把我,把我,摸了个遍了......” “我没颖,韩莲裳又缩到被子里面,提上被子慢慢盖住脸,“摸你两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胸口和肚子...摸着有点舒服...” “我听得到!”邱英哭兮兮穿好衣裳,扣子系得严严实实,跑出门之前还不忘把她的外衣扔到床上去,“流氓,女流氓!” 今韩莲裳的身上舒爽许多,也能带上连枝和虎子一起去镇上卖鱼了,甚至经韩莲裳的嘴这么一道,和梅陇镇整条海产街的商户都建立了往来,有不少商户还是独家渠道。 “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多多卖些出去,但你也得考虑考虑,孙婶子哪里忙得过来啊,今就已经拖到这么晚才回庄子,连枝和虎子都累坏了,昨日的货量哪用得着孩子出力啊。” 韩莲裳先拉开帘子下了马车,还伸手去接相公下车,“所以今日的成交额足足是昨日的三倍。”还让孙婶子他们先回,自己独留了邱英点悄悄话。 “你还真忘了自己是知府大人了?我经营的生意共聘用了六百四十多人,我还能不先帮孙婶子想到?从今晚开始,海湾陆续就要有其他渔民去捕捞了,你自己的,这是人家梅庄的时地利,但我们这两打通的渠道,你希望被那些村霸吞并侵占了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 韩莲裳在邱英耳边打了个响指,又垫着脚了句什么,邱英觉得主意是好,但施行起来恐怕麻烦。韩莲裳想雇村民为孙婶子打工,因为零零散散的村民是无论如何也捕捞不完那么多鱼的,但归拢到孙婶子这里,团结协作和统一管理,才是这次大渔收年的正确打开方式。可是村里一定会有很多不服气的,孙婶子和这些老实憨厚的村民就这么冒尖了,谁看了不眼红啊。 “眼红也白眼红,这降福禄难道不是谁先看着是谁的吗?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就需要一个硬耗性子震住这些想打坏主意的村中霸王,比如我。余下的村民,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凭我每个月给六百多人开月钱的经验,再忙活两,咱俩就坐家里数钱就行了。” 邱英还是有点担心,“能行吗,我们才来梅庄,就这么讨人嫌,还有你可千万别在这里动手啊,我们的身份容易暴露不,连连累人家孙婶子,那罪过可就大了。” “昨日那花枝闹的那么凶,最后不也是看到王屠户家还有一个病母久卧不起,成日的吃钱,所以马上转了脸色跟丈夫回了家嘛。所以人人都喜欢钱,不是我要武力压制,只是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人,对人性有点浅薄的研究而已。而且你也没清高到不沾钱啊,开春你涨俸禄的时候不也请我吃饭来着。” “我那不一样,我攒钱是为了买房子娶媳妇的。” 韩莲裳就喜欢这个猪八戒攒钱要娶媳妇儿的样子,“所以我们现在手拉手走在在稻花香里啊。世间还是俗人比较多,贪财好色,但我还有一身正气。” 这灯火下的盈盈莞尔啊,这手似牵非牵,眉似蹙又展,眼波勾人,邱英都怕自己要把持不住了,“咳咳,这还在外头呢,别撩我。” “没撩你,我不觉得我在撩人,夜色才撩人呢。这风吹稻花翻起浪来,吹到脸上暖乎乎的,田野上的鸟儿高低交响,似是吟唱低鸣,丝丝入耳。都花田里易犯错,探花郎,今晚月色多好,你要不要跟我,去这稻香深处探探......” 哎呀真坏!嘴上没撩人,却贴着邱英胸口,湿湿热热地趴在邱英耳边这样的话,吓得邱英像孩子一样挠着耳朵身上打颤。 “你个白骨精!玉兔精,九尾狐狸精!”邱英嘴笨,经她这么一闹,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我我饿了,快回家去,我累了一了,就想吃孙婶子做的饭菜,有什么事儿...回屋里,关上门去。” 远远飘着就闻到香味儿了,孙婶子大锅熬着虾酱,锅熬着晒干的黄鱼白白的清汤,都是韩莲裳爱吃的,就着孙婶子的虾酱,她能下三碗饭呢。 邱英只是憋笑,什么东西她不爱吃啊,怕是三碗饭还收敛了呢,邱英还得提醒她多喝水,“你少吃点,连枝和虎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你闷着头都吃了。” “这虾酱真的好吃”,韩莲裳吐字都不清了,费了好大劲把饭菜咽下去,“婶子这是你自己研究的配方吗?” “什么配方不配方,这虾酱就是最普通粗糙的渔家菜而已,我娘就是这样做的,我嫁人之后也学着做,越做越熟练,越做越香,大人孩子都爱吃。而且这虾酱又香又咸,一勺子拌进香米饭里,都不用吃菜了,贫寒人家都这个做法。” 贫寒人家都这个做法,可是韩莲裳似乎嗅到了商机啊。 吃过晚饭,虽然夜深,但还晴朗呢。韩莲裳正想拉着邱英细她的商业计划,邱英就被两个孩子缠着走了。 原来是孙婶子见邱英读过书,写字也好,让他给两个孩子讲讲唐诗。庄子里本是有先生给孩子们统一教课的,后来先生身体不好,有时来有时不来,而自从孩子他爹失踪之后,连枝和虎子受同庄孩子笑话,也就不去上学了。 韩莲裳见着两个孩子缠着邱英还有点莫名的不是滋味,探花郎教你们唐诗,多大的福气啊。邱英倒是乐得教两个孩子,虎子屋里有书桌和笔墨,就去虎子屋里点了个暖炉,相对着读诗了。 “你们这个年纪先别学《长恨歌》了,不如我们今来学《滕王阁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