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都是石墙,所以另一面就是把我们关进来的地方呗,你赶紧找锁在哪里,你溜门撬锁不是很在行吗?看这色,一会儿就黑了,正好赶上外面那些人吃饭的时间,我已经把这里的地图背下来了,跟着我走,我们一定能在一刻钟内离开这里的。” 余白杭轻声不屑,“谁溜门撬锁很在行啊?你就会风凉话,你哪次指挥都失败,我不相信你了,现在还双手叉腰站着话不腰疼,要不是我刚才救你,那些跟下雨一样的银针就把你扎成筛子了。” 那个木公公的银针真的可怕哎,邱英从侧面都看不清楚,那些银针几乎是刚一从老变态的袖口里挥出,就瞬间被余白杭的剑气挡了回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邱英才真的相信余白杭的武功不是吹的,是真的很高深莫测。 “那银针好细啊,好像看不见一样,有没有毒啊?你反应可真快啊,习武很辛苦吧?十年磨一剑吧?” 余白杭不想理他,他自己还在石墙里摸索呢,这一块块大石头实实在在的,怎么连个暗格都没有啊?色渐渐暗了,余白杭一步一步都得摸索着走了,那从这块外墙试探起吧。 “叮——”余白杭一锤子锤在第四面墙上,“铁的,纯铁,杠杠的。” 余白杭把锤子一扔,“你看不到这里有晚霞残照吗?这里有可能是山里吗?”又倚着墙根一坐,“那个老太监变态,筑的墙也变态,我们是怎么被塞进来的?还有你也是的,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在金银山我们的战术都还是蜻蜓点水擒贼擒王,撩完了就跑,你在这里还偏偏要逞能要找证据,你找了证据记住地形有什么用啊?” 邱英最看不得她生气了,再一开始看到山上冒黑烟,也是余白杭非要上山来的呀,所以邱英想着,上都上来了,怎么也得有点结果吧。 “别生气了,谁没有用,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浙东海域海获无收是什么原因了,也知道鹤岛在搞什么鬼了。就是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个太监,既然是太监,那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怎么会在钱金羽手下做事呢,是帮助钱金羽谋反的吗......” “咚咚咚——”余白杭不信了,这块铁板一定是后焊在三面墙上的,把铁板砸开,不就是下山的路了吗? 可这声音太大了,邱英还对刚才那个老变态心有余悸呢,再把他招过来怎么办?“你真要硬生生砸开啊?能看见吗?这里没有蜡烛吗,那个老变态是想硬生生把我们憋死在这里吧?”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话,有那工夫跟我念紧箍咒,还不如把力气用在帮我把墙砸开。” 邱英一直不相信她能把墙砸开,“这锤子,你哪辈子能砸开啊,你看这上面不是有几个窗口吗,你还不如放个信号弹给你聚义堂的兄弟们,让他们来救你呢。” 余白杭狠狠一锤子把铁板砸了个浅浅的坑,吓得邱英还跳起来了一下,“想的美,你知道鹤岛多吗?我站在港那里故意向金沙岛的方向看,才朦朦胧胧勉强看到,鹤岛比金沙岛更远更,我可能要发送一个三十倍威力的信号弹他们才能发现了,而且这么高的窗口,你能放出去?” “那你也不能平白把力气使到这顽固不化的铁板...” “哗啦——咣当——!” 沿着边缝不断敲击铁板,真的把铁板敲开了!可是这块铁板坠到哪里去了啊?余白杭扶着墙边向下一望,“我去,权力的游戏啊!” “什么东西,我看看。” “你心!扶着墙慢慢过来。” “哎呀我去,这就叫危楼高百尺吧?我现在可真能伸手摘星辰了。” 皓月当空,繁星晴朗,海面无风,悬崖边石墙内,二人相对而坐。 “怎么出去啊?你的轻功允许你从多高的地方跳下去?” “拜托,在学功夫之前,不会有师父告诉你,可以从多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摔死的,更何况这有三百尺,我们会摔得脑浆迸裂的!” 这么一,邱英倒是联想到西瓜摔到地面的样子了,“哪有三百尺,也就一百尺吧,而且底下是大海,掉在水里死不聊。” “死不了?这是大海呀,距离杭州城很远的大海,我可不想跟你双双沉入海里,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邱英快要憋出内伤,“你还想娶媳妇儿,我还想娶媳妇儿呢。而且我们不会沉入海底的,我们也许会飘向不远处的金沙岛。” 余白杭半躺在悬崖边,翘起一只腿逍遥自在,“金沙岛全岛武装状态,没上岛之前就会被剁成肉酱的,这是你亲口的原话你忘了?而且我们这几动静不算了,钱金羽会不知道?他又见过你,我跟你会双双变成肉酱的,我要是被做成肉酱,一定很美味,到时候不一定被什么人吃掉,要是那个人我很讨厌怎么办,到时候我都不能反抗了,变成食物的我,好可怜啊......” “好了,越越恶心了。那我们也许会飘到蛇岛,你放心,滕管家了,蛇岛没蛇,上面风景好着呢,还是要送给钱金羽女儿的嫁妆,可是我在婚宴的时候见过他的女儿,才九岁十岁的样子,离嫁人早着呢,也不知道钱金羽怎么想的。” 夜越来越深了,余白杭都打哈欠了,“别管人家怎么想的了,反正我们出不去了,今晚还是十月十九,二十年难得一见的海上风旋和潮汐逆流,我们可能会在这里俯视这个盛世大观了。” “嘘——”邱英好像听见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了,“老余,你耳朵好,你去听听他们什么?要放我们出去吗?” 这个角落爹不疼娘不爱的,今差点儿都没想到,所以多留了他们两个几个时辰。但木公公吃晚饭的时候越想越不对,这两个人衣着和气度皆非凡品,那位后生的身手很是撩,尤其这把剑,很像是岳将军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