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言语中的不屑自然也被苏建章听在了耳中,余兴可是他的女婿,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讽刺他。
这不是和自己这个安河市书记过不去么。
想到这里苏建章的脸色不大好看,转过身去就要教训一下那人。
只是他刚转过头去看到那人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喉咙就像是被鸡蛋噎住那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余兴也看到了来人,说话的那人身着一身麻布做成的粗衣,就跟清朝末年的那些衣衫差不多。下巴那撮山羊胡很是惹眼。
最主要的是此人的肩上被着个发黄的小木箱,甚至能够隐隐地从小木箱中闻到一丝丝的药香味。
你也是老中医,真是巧啊。
余兴单凭老头的这些装束打扮就看出来他也是医生。只不过应该是那种不问世事的医生,也就是传说中的老中医。
老头听到老中医这个称呼之后,双眼瞪得直直的。
他是中医不假。可他才不承认自己是那种公共厕所贴的小广告上面的老中医。
那些杂碎简直将华夏中医的脸给丢光了,把自己与老中医这个称呼挂上钩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在听到余兴的话之后,还未等白发老头开声呵斥的时候余兴就被苏建章拉住了衣角,余兴还依稀能够看到他眼中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散去。
你是怎么跟这位老前辈说话的,他行走江湖悬壶济世的时候你爸妈都还没有出生呢。苏建章赶紧对余兴低声道,紧接着他又对老头赔笑道:夏老可千万不要怪罪于这个年轻人身上啊。他还是太小不懂事,您有怪莫怪。
余兴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苏建章,按理来说他身为书记级别的人物已经很少人能够让他这么谨慎对待。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过来时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夏老不再理会余兴,而是微微摇头说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要是再早上那么几分的话窦书记说不定还有救。
苏建章连连点头,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老中医,而是名震江南的神医夏宣老先生。
夏宣作为名扬江南的老神医,来往的无不是顶尖的豪门贵族,乃至执掌江南的封疆大吏也都将他视为座上宾。
面对来头如此巨大的老神医苏建章自然不敢让余兴太过放肆。
别装逼了,如果你有银针的话就赶紧拿出来,不然的话就真的是晚了。
余兴可不会在意夏宣是谁。他要做的只是救人而已,哪里有时间在这里听他啰里啰嗦的。
夏宣刚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余兴这句话给堵住了嘴巴,窦国旭都死了那么久已经根本不可能救得回来。除非是菩萨降世。
他不怒反笑,连连摇头说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啊,你知道人死了是什么概念么?按照西医的说法,窦书记的心脑都已经死亡,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救活。
别说是你了,便是观音菩萨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夏宣冷哼几声。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
余兴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华夏传说中的神医么,想要起死回生还不如做梦去吧。
看到夏宣还站在一旁讽刺,余兴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管不了那么多。先借你的银针给我一用!余兴二话不说就把夏宣的小木箱抢了过来,冲进重症监护室中并将门反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根本容不得夏宣反抗。
余兴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便是周围那些在商讨交接工作的市领导也都纷纷侧目。
苏建章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要是余兴知道他抢走小木箱的这位是夏宣老前辈的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夏宣明显呢气得不轻,小木箱可是他的命根子,要是余兴弄坏了的话就是杀了他也赔不起。
啊啊啊,小兔崽子你给我小心点。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夏宣气得直跺脚,罢了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苏建章,让他的头皮发麻。
哼。你要是能够将书记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话,我我认你做师傅!
随后他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哪里有半分江南神医该有的模样,如果不是苏建章认识他的话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个老流氓。
余兴也只是隐隐中能够听到夏宣骂娘的声音,但他也没有太过理会,毕竟自己是来救人的。
这个监护室是市人民医院中最高端的病房。监护室内的仪器总价能够超过千万,损坏任何一样都得要赔不少钱。
窦国旭的遗体仍旧被人放在放在床上,能够看的出来他的全部关节已经僵硬,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能够救活的理论。
余兴一个箭步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身上的衣服除去。
而后他很是快速地从小木箱中取出一副银针,不一会儿窦国旭的身体就被余兴用银针插了个透彻。
若是夏宣站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大吃一惊,余兴插针的手法和中医的手法完全不一样。
而且银针插的穴位也与中医上的穴位大不相同。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银针的排布方式隐隐中和天上的二十八星宿排列方式相对应,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韵。
这一套针灸技术还是余兴从桑德秋那里学来的,便是让华夏最顶尖的中医也不一定能够看出个之所以然来。
做为这些之后,余兴从小布袋中取出一枚培元丹放入到窦国旭的嘴内。
培元丹作为修真界最是能够补充真元的丹药,要是用再凡人身上就是用生死人肉来形容也不为过。
培元丹强大的药力被窦国旭慢慢吸收,化为了汩汩生机。
窦国旭脸上的苍白渐渐散退,取而代之的是受到滋润般的红润。
幸好还没有过了那个时辰,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余兴擦去脑门上的汗珠,这么一套针灸施展出来也颇为耗费心力。
余兴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监护室的房间门就被人直接撞开了。
外面急忙忙地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西洋人,看样子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
他看到余兴在窦国旭的身上插满银针之后。他连连哇哇大叫道:我的上帝,你这个蠢货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上帝没有告诉你该尊重死者么?
来人啊。是谁把这个蠢货放进来的?
跟着进来的夏宣也有些诧异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窦国旭,那一根根银针还依稀散发着摄人心神的寒光。
什么狗屁中医,中医从来就没有被现代科学证实过,年轻人你这回真的是闯大祸了。那名西洋医生连连大叫道。
余兴神色不善地盯了眼西洋人,而后才沉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在这里哇哇大叫的话,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插满银针!
窦国旭刚恢复了一些。要是被人打扰到的话很容易造成他的内息紊乱。
西洋人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那样,这点基本的素质他还是知道的,但他没有想到余兴竟然敢这么呵斥他。
我的上帝。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么?要是你知道我名字的话,希望你不要跪在我的面前。
滚你大爷的琼斯,别以为自己拿了个什么诺奖就能够诋毁我们华夏中医,就是你们西医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我们华夏中医!
夏宣扬长了脖子跟琼斯对峙道。
他自小就学习华夏中医,虽然中医有些糟粕但总的还说还是瑕不掩瑜。
人体穴位可是玄之又玄的存在,根本不是现代科技能够证实的。
琼斯双手抱臂。用俯视的眼神看着夏宣说道:哼,要是你们中医真的有那么厉害的话,那这年轻人怎么就没有把你们的书记救回来?
你
夏宣半晌无语,那都是死掉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救得回来。
正当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感受到苏建章正拉拉自己的衣袖,眼中满是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