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者 第七章：灰色的英雄（9）

大家面面相觑。

机甲被不明敌人攻击，发生故障，离报废不远了。

黎飞被昴厚容放开后退后，头压得很低。

“去死吧去死吧，”他轻声念叨，“只要我活下来就可以了！”

他猛地冲出去，趁大家怔神的时间，一把推开昴厚容，抓住一个伞包，又怪笑着跑远点，死死抱着伞包坐在角落。

昴厚容瞪他：“你！”不过看到他那副样子又沉默了。

“你们走吧！”最后，他说着，颓然地走到玻璃边，看向外面，仿佛这是他最后看这世界的一眼。

博士和江厚煜深深地看他一下，彻底忽视了黎飞。

“咔嚓！”碎裂声传来没多久，黎飞身后的铁块裂开个大口，一只黑糊糊的手抓了进来。造成危机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咻咻咻，李萌捞啊(你们好啊)，嘿嘿嘿！”是“破风箱”！

一团黑色的东西从他咽喉处长出，变成手的形状，抓住了还未反应过来的黎飞。

“啧！”昴厚容飞奔上去，先射了几枪，再扑上去想拉回黎飞，但对方那只镶嵌在咽喉中的黑色东西又延伸出几根尖刺，精准的对上子弹，黎飞则被对方拉出去，血色的蚂蚁托着破风箱下地，昴厚容只抓到黎飞的伞包。

破风箱最后丢下一句：“咻咻咻，毫不绒衣更赖中雨煮阿达哦一直(好不容易跟来终于抓到一只)，嘿嘿！”

黎飞的惨叫在风中被拉扯，拉长。

天空真说什么也要冲去保护天空舞，没有去补刀，给了操控蚂蚁的黑衣人一段缓冲时间。

绝不能再失去……………她想。

陈驰依旧尽着自己最大努力去帮助别人，他已经麻木了，看到的世界逐渐失去色彩，最后变成单调的灰色。

这个世界好黑暗啊…………他僵硬地挥出拳头，或再次变形随机应变。

如果用了那个，说不定就可以解决眼前的一切黑暗！

那个白衣男人当时给了自己两张卡，普通卡和强化卡，男人指着强化卡说：“这是最终的力量，你必须有了那个决心和情绪，才能启动和使用它，记住，必须同时有决心和那份情绪！”

“嗯？什么情绪？”陈驰当时问。

白衣男人不愿透露多一丝情报，只是语重心长：“到时你就会知道，当它说，可以上了的时候！”

“它？”

……………

陈驰突然看到缺口处的蚁堆里有个鼓包，鼓包在缓慢移动。看那形状，好像是个人。

难道是其他黑衣人？！陈驰的思绪被稍稍拉回现实。

黑衣人朝着近处的天空舞移动，别人都没看见。

天空真正要拉天空舞的手，丝毫不知危险将临！

“不，小心，有其他的………”他想提醒一句，却被涌上来的蚂蚁吞没，动弹不得，声音也被厚厚的蚁群掩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耳边全是这种声音，视野里黑乎乎的一片，他看不到其他东西。

不，不，蚁群蔓延到这里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大家都完了吗，都死了…………死是什么，是一片黑暗吧，好黑暗，真的好黑暗………

他从淹没自己的蚁群中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无尽的黑暗……………

如果沉入的是这种黑暗，还不如，染上灰色摧毁他！！！！

他迷迷糊糊的，连被蚁群淹没却未受到攻击这件事都忘了去怀疑。

陈驰虽然有装甲护体，但也不是无限防御，却至今没有任何被攻击的感觉。

灰色，灰色，灰色……………

灰色的…………

“妹妹，别说了，抓住姐姐的手！”天空真急切地看着天空舞。

“姐姐，”天空舞小脸上满是泪，“你不应该的，坏蛋都醒过来了！”她与天空真的小手相握，被带离地面。

但蚁群很快蔓延，比刚才速度更快，有几只攀上天空舞白暫的小腿，它们的大颚咬了下去。

“啊………”她刚发出声就晕了过去，小脑袋低垂下来，手也松开了。

天空舞像一只折翅的花蝴蝶，向下坠落，坠落………

“不！！！！”天空真尖叫，羽翼展开，黑色的羽翼遮盖天空，她以前所未有的急速追上天空舞毫无知觉的身体。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另一边，陈驰的嘶吼传遍草原，他挣脱了蚁群的束缚，手里攥着一张灰色的卡片，卡片设计简约，平凡无奇。

但他就是靠着这一张卡片逃出重围的。

“必须，必须赶上啊！！！”他的装甲逐渐沾染上卡片的颜色，从手臂开始变灰，但他丝毫未觉，只顾着冲锋。

触目所及，除了黑色就只有天空真和天空舞了，他是个英雄，要救人，既然现在只有两个人可以救，那就拼劲全力！

他拼尽全力喊：“小心，还有其他的黑衣人埋伏在蚁群里！！！！……………！！！！！”

……………

神界，白衣男子看着屏幕，里面几乎是一片夜的黑色，只有几盏灯微微照着、见证着带来绝望的暴行。

他看到破风箱袭击高达，看到控蚁的黑衣人一个大挥手、让蚁群沸腾起来，看到埋伏者攻击向天空舞，还有，唐轩奇、九星火传以及剩下的保镖、英雄、无辜群众们力竭，被蚁群掩盖…………

他仅仅为此叹息，并不想插手，就算他有那个心，神界也禁止神胡乱插手凡界琐事。

他唯一感兴趣的是陈驰，话说，陈驰也该动用那个了吧。

自己应该没有找错人吧，掌控绝望现实的灰烬之星，希望就是陈驰吧。

这时，屏幕上变得一片漆黑——灯被蚁群打碎。

这无疑将造成更大的恐慌，不过在场的应该也没几个活人可以吓唬了。

“嗯？”他猛的站起。

画面中出现了灰色………

………

灯被打破了，陈驰差点失去方向，远处又传来博士等人的呼喊：“喂，关灯了吗，怎么回事？”

陈驰抬头，隐约见到几个跳伞的人影，他们的下方是黑压压一片的蚁海。

他正茫然该救谁才好，愣神间，又一个“大浪”打来，他一个站立不稳，就要跌倒。

算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但时间不等人。他还是迟了，失去了。

尖叫声刺破耳膜，他无神的双眼捕捉到灰暗的一刻。

一支黑色的尖刺突然从蚁群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天空舞天空真两姐妹。

“什么！”天空真刚才听到陈驰的喊话，不知所措，只能竭尽所能拉住妹妹的小手，顺便提防四周。

蚁群的鼓包一时间瘪了下去，瞒过了她。

于是那支尖刺刺来时天空舞应对不顺，本来就因之前的救人与战斗耗费了很多力气，现在力乏的她自己勉强避开————天空舞却被击中！

“不…………”她虚弱地哀求，在心里怒己不争，怨己无力：本应闪快点的！

尖刺刺中后并未停止，反而像黑色毒花一样绽开，猛地膨胀释放出更多根小刺，在天空舞的身体里肆虐。

那个受苦女孩的血像是湿抹布被拧一样流出很多，即使天空舞受到蚂蚁毒素而昏迷，也被应激性疼醒。

“姐姐，我好疼！”

这是天空舞最后的遗言，“嚓啦！”，**被刺穿的声音细微，却如一把剪刀，撕裂了天空真的心灵。

尖刺的主人一脸欣喜：“嘿嘿嘿，得手了，这穿透的声音，啧啧！！”

他尖锐的嘲讽让天空真彻底蒙了：“天，天空舞？妹妹？妹妹？！”她抓着天空舞，像抓着玩坏了的布娃娃。

天空舞失去了声音和体温。

天空真失去了妹妹和心灵的一部分。

陈驰失去了该救的一个人和希望。

之前大家被蚂蚁吞没，他们还没看到死神挥舞镰刀的动作，但天空舞被撕裂时那声音那画面那气味都无比真实，真实的令人害怕，所以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

“不不不，还给我，请你……”天空真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还给你？嘿嘿，好啊，我再发一箭让你直接去找她吧，”高大的黑影哈哈大笑，“噢，这主意听起来真不错呢！”

蚁群沐浴在天空舞的血液中，躁动起来，不断压迫天空真的生存空间，她的羽翼愈加无力，唯独搂着妹妹逐渐冰冷的尸体的手不愿放松，但下面的恶人显然还未放弃，对她虎视眈眈。

已是泥菩萨过江的博士等人在远处替她焦急，不过，下一瞬间陈驰的动作却完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高高举着手中的一张枯叶般单薄普通的卡片，那张卡片的灰色像颜料，周围的一切像画布，陈驰的周围染上了灰色，甚至连夜幕也不能幸免。

他也变成了灰色的人。

天空舞的死亡与天空真的哭喊彻底带走他的理智，他的灵魂像是坠入了地狱、蜕变成了恶灵，不，应该说，他像是失去了灵魂————以灵魂做代价，换取了逆天的力量。

他终于知道催动强化卡片的“那股情绪”是什么了——是绝望。

“他要干什么？”博士好奇。

“很牛逼的样子！”昴厚容看呆了。

江厚煜则问：“老师，这个的数据你弄得到吗？”

他们已经放弃黎飞了，倒不是说他们冷血，而是破风箱被传送了，黎飞也不知所踪，更何况现在他们自身难保。

………

江厚煜想要的数据是天边浮云，因为这股力量，无限，是零！

神界中的白衣男子欣喜万分：“哈哈，终于，终于觉醒了…………不过，我的悲伤还在啊，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记忆是，只要那股力量被主人觉醒，他将恢复美好的情感，“不过，一切慢慢来，最重要的是，庆祝！”

他装模作样地在寂寥的宫殿中大喊：“庆祝吧，他就是现实类灵迹“灰色”的拥有者陈驰，现在正是他，无迹之灵的终结形态的时刻！”

屏幕中，陈驰拉出原来插进去的卡片，解除了变身，但蚁群迟迟没有吞噬他——原因很简单，陈驰的身体变得像空气一样，穿过了蠢蠢欲动的蚁群，稳稳浮在空中。

他把灰色的卡片伸向腰带，动作在这时却犹豫了。

白衣男子很理解：“你是在害怕吧，没事的，这是你本来的力量，你的原生之力，与它融合后，那种血乳交融的快感堪比成神！”

陈驰猛地抬头，卡片划入卡槽。

“它说，可以上了呢！”略显寂寞空虚的声音如冷风，无差别地惊悚在场每个人的灵魂。

腰带被异类的卡片侵入，剧烈震动，但很快，它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咏唱：“despair,gray,theend！”(绝望，灰色，终结！)

灰色瞬间填满陈驰的身体表面。

…………

“哦？有趣！”黑刺主人放过天空真，想与陈驰一战。

但他在下一秒被锤了。

“！！！”众人眼睁睁看见陈驰一下子从这边转移到那边，一拳砸在那人高马大的身影上。

“噗呜！”黑色的血从黑刺主人里吐出，“你这家伙！………”

他刚蠕动一下，陈驰又是一拳！

陈驰机械地提起拳头，一下下地砸击，坚硬的**被捶打就如正炼着的钢铁，本该是大快人心的一幕，但厚实的锤击音使众人不寒而栗。

陈驰锐不可当地击晕了第一个黑衣人，那还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角色。

“可恶，竟打我兄弟！”两个黑衣人从旁边的蚁群里窜出，看那架势，是想要复仇吗？

两人的黑色铁拳布满尖刺，却穿过了陈驰的身体，miss，伤害为零。

陈驰不多看一眼，反手就是个双龙出海，两拳，解决，伤害为999＋。这次，两人发出惨叫，身体的一部分被灰色吞噬了，没错，他们沾染上灰色的部分像从未有过一样，完全消失了。

陈驰的实力在使用那张灰色卡片后突飞猛涨，从平凡英雄一跃变成连唐轩奇也不及的超级英雄，不，还可能是最强英雄！

控蚁的黑衣人对伙伴的死没有丝毫触动，罪人本就该死。但一想到接下来是她来面对已是无敌怪物的陈驰，就鸡皮疙瘩全起了。

“喂？”他，不，应该说她，揭开兜帽，露出俏脸——是乐章绝，她低头对藏着的耳麦说：“三人战死，请求支援，罪空间水晶球的权限开放给我！”

“咻咻，灵摆(明白)！”

众人看到那张脸，无不一惊。

天空真双目大睁，不敢相信：“乐姐姐？真的是你吗？为什么…………”

乐章绝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牵连了那么多人！”但很快就被冰冷给替代了。

陈驰毫无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的黑色血液慢慢被灰色给吞噬。

她继续说：“我也是被迫的，对不起，真的，我没想到，你们会被他们盯上，我本来想保护你们的……”

“保护？什么保护啊，你刚才的死亡是伪装的对吧，现在呢，也是在骗我吗，乐章绝，你看清楚，”天空真龇牙咧嘴，表情好不狰狞，“我妹妹，死了！”

这句话仿佛抽掉了她剩下的力量，天空真扇动羽翼的速度越来越慢，她最后带着天空舞降到了那些红色蚂蚁几乎触颚可及之处。

乐章绝无语，冷漠的伪装一下子被撕破，泪水在她眼眶里汇聚，她是真的想救下天空真天空舞两姐妹，毕竟她曾从两人那重获温暖。。。。过了很久，她轻声说：“被我的蚂蚁淹没的人只是昏迷了而已，借此逃过其他罪人的捕猎………”

“什么！？”众人震惊，天空真更是如此。

是的，乐章绝即使入了罪组织还是为他人着想，这个计划其实是不能说出的了，那个男人要的是更多的混乱和恐惧，而拯救他人在他看来是不可容忍的。不过眼下周围的罪人被陈驰解决，所以她也不怕被泄密了。

原来，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错过了。

一直断线的陈驰却突然笑了，还是仰天长笑那种，非常痴狂：“这就是你的保护？呵呵，科科，多么可笑啊，你要是真有保护他们的心愿，就阻止这些恶徒的到来啊，说到底，你也是个帮凶，说那么多有用吗………真是，黑暗啊！”

乐章绝叹息，她早就知道，无论是不是自愿，只要你获得了罪恶灵迹，成为罪人，你就不再会得到信任。

果然，还是要以战斗论言了！

陈驰的位置改变了，他消除了与乐章绝的距离，瞬移到乐章绝旁边。

乐章绝也低声说：转移！罪空间水晶球发动，她躲过陈驰的攻击，蚁群也飞速咬向陈驰。

陈驰对这种虚实的掌控应该还不是很强，他攻击后的几秒都是乐章绝可乘之机。

陈驰果然被冲击到，但很快又虚无了。

天空真却在此时大喊：“够了，停手吧，乐姐姐说不定有他的苦衷！”她放下一时的仇恨，开始劝起陈驰。

但真可以停下吗，答案是，不！

陈驰被灰色卡片影响心智，变成了只懂战斗的机械。

乐章绝也表示无法回头了，她还想在组织里久点，这样她也能使在未来被罪组织残害的人失去得更少。她不能被抓。

两个人你来我往，战的好不畅快！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乐章绝发现陈驰对变虚变实的掌控力是越来越强，她刚开始还能在陈驰的拳头或飞踢招呼来的下一秒回击，后来陈驰连续攻击的时间长到她无法忍受。

而且陈驰到后面变得更冰冷了，完全像个机器人一样，挥动拳头的动作像个专业冷血杀手，沉默着完成他的杀戮任务。

由于乐章绝运用大多数的蚂蚁去对付陈驰了，蚂蚁的海洋变得薄薄的，很多人露出来，天空真轻轻放下天空舞后去拉人，博士他们也得以安全降落。

所有人都只是被蚂蚁咬了几口，中了毒昏迷而已，虽然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顺便提一下，唐轩奇被淹没后竟还爆发潜能，用出一些雷电制造了个雷电牢笼守护了包括九星火传以内的几人，他已经因耗力过度奄奄一息了。

蚁潮退下了，他不敢置信，昏迷的前一秒看到了陈驰，他嘴角牵扯苦笑：“灰色的英雄吗？”

陈驰的招数狠到天空真都看不过来了，她冲陈驰喊：“停下吧，真的不要再打了，陈驰，我求求你了！”

乐章绝却冲她喊：“不要再多管闲事了，没错，我是个恶人，我更是造成你妹妹死亡的，凶手啊，天空真，你不要再天真了！”

陈驰抓住她说话分神的一瞬间，再次变成虚无状态，突破重重蚁墙，撞向乐章绝。其实，就算乐章绝这次不分神，也不可逃脱了，这是超越现实的一踢，陈驰在这一踢中注入了全部力量，他，用灰色的力量，抹除了“被闪避”的可能性，这一踢是必中的！

“！！！！”她反应过来，有点迟了。突然，在这一刻，诡异的波动横生，乐章绝身前的空间被谁动了手脚。“唔，竟然遇到那么大的麻烦，真罕见。”语调低沉的男人在空间门对面出现，与陈驰对视。

“滚开。”陈驰低吼一声，空间瞬间被灰色填补。。。

啧。对方想跨出空间门，却无济于事。毕竟这是完全锁定的一踢。

“灭除，绝望，终末，最强一击，灰色骑士踢！”

陈驰的一记重踢还是正中了乐章绝的腹部………

“不要！”天空真哭喊！

“没事的，她应该没死，应该。”陈驰用魔鬼般的声音说。

乐章绝倒飞出几百米远，最后吐出一大口血，她气息减弱，呼吸几乎停止，看着远处的灰色身影，她竟然虚弱地笑了：“这力量，看来，你能阻止他啊。。。。

说到最后，她双目猛地一睁。

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穿入战场的男人的声音再度出现在她耳边。“我过不去了呢，看来，你被抓住了，既然被抓住的罪人都等同于死人了，那么为了组织，请你自死吧。”

乐章绝闻言，凄惨一笑。果然，那个男人只要发现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果断舍弃你。

她早已对以罪人的身份活下去的悲惨人生绝望，只是她一直怯弱，不敢自我了断，其实不做任务时那个男人都在监视自己，自杀行为当然不允许，一抓到就受到他的折磨。她试过了咬舌，那男人神出鬼没，在电光火石间捏住乐章绝的脸颊………

现在，她可以解脱了。有陈驰在，那男人短时间内会谨慎很多的。

谢谢了，陈驰………她感到放松，在闭上双眼前按下一个按钮，罪空间水晶球的权限现在在她这，她关闭了罪空间水晶球。

陈驰在这时转移而来。

头顶满天的血色消失，陈驰呆立在被一根巨大如鲨鱼牙的牙齿穿透的乐章绝身前，盯着自己身上染上的鲜血，突然抱住脑袋，很头疼的样子。

……………

………

“咻咻，咻咻，可恶，乐章绝竟然失败了，怎么回事，在场的人有最强英雄的实力吗！”破风箱接到信息，吓到说了一字不差的普通话。

他身边的黎飞已经昏迷，被破风箱扛在身上。破风箱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使得黎飞的身体一阵起伏。

他以为有罪源在这就万事无忧了啊！

身边的血色突然退去，他更是烦恼，罪空间水晶球关闭了，本来以为可以被罪空间水晶球瞒过的警察们会进来……

不过他能杀出一条血路！

…………

果然，警察就是垃圾呢，刚才还有一对夫妇想上来问什么天空真天空舞，他直接……

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路，他进到一小巷子里。

“咔哒！”一只冰冷的东西指着他的脑袋。

“嗯？”他抬头，眼神遇上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

“嗯，我是张富清，你可以叫一遍我的名字吗？”那家伙好像才是个学生，举止行动可笑之极。

傻子吧，“呵，富清(父亲)！”，他没时间跟一智障耗费嘴舌，不经大脑就照做了。

“好的儿子！”对方点点头，未等破风箱反应，一枪崩了他………

天空真不知怎么面对父母，她降下天使祈福，天空舞的尸体短时间内不会腐烂了，但还是很惨。

走出草原，她却见到地上仰躺着她的父母，他们的胸口被什么穿了个大洞，血汩汩流下，周围还有很多遇到同样遭遇的警察………

“不，不不，不！！！”

复仇天使张开恨与疼的羽翼，哭的声嘶喉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