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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塔塔拉虎背着祖爷爷回来,吓得婉儿心神一抖,急忙上前问道“老祖这是”塔塔拉虎星目含泪,说道“老祖闻听小姑姑去世,心力交瘁以至于此”
什么婉儿、梅子、樱子、胡灵儿听了都是一惊,婉儿立刻流下泪来,摇晃着塔塔拉虎肩膀说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塔塔拉虎心痛如绞,将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四个女人听完都哭得一塌糊涂,对慈禧恨得无以复加,对光绪更是失望至极。
众人只觉得有好多话要对珍妃亡灵述说,可是又感觉无话可说。能说什么生在这乱世,谁人不是苦不堪言
此刻,从睡梦中醒来的镇雄、乐天、乔曼婷、焦广义都围拢过来,他们好奇地看着大人们伤心,他们太小了并不知道生离死别到底有多痛。
镇雄凑上前来,抱住阿玛和额娘的胳膊,问道“阿玛、额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姑奶奶不愿意给我做桂花糕吗我乖,我不让她做了,我只要她陪我玩就行了”
童言无忌,可是此刻听起来,大人们更加悲伤。塔塔拉虎忍不住,拉着他的小手说道“镇雄,姑奶奶和爷爷、奶奶一样,离开了我们去了天上。”
这一路上,四个孩子也是见过了很多死人,潜移默化之下,已经知道什么叫死亡。听了阿玛这话,镇雄顿时哭了起来,他用小手擦着眼泪,说道“姑奶奶死了,姑奶奶和爷爷、奶奶一样,死了”其他孩子受了他情绪的感染,也都跟着哭嚎起来。
此时,付如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见这些人这般情形立刻问道“哎呦,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城中情况如何啊”
塔塔拉虎擦了擦眼泪,说道“唉,我珍姑姑死了,是被慈禧老太婆扔井里淹死的”
付如海听了顿时一惊,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得到了塔塔拉虎肯定回答以后,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皇宫方向说道“娘娘千岁,是如海来迟了,是如海来迟啦”他以头抢地,哭得十分凄惨。也难怪,当初他在光绪身边,得到过珍妃不少好处。甚至于,当时珍嫔为他缝补过衣服。虽然,他知道她所作所为只是在感化自己,希望他死心塌地为皇上卖命。但是一个大老爷们,一辈子行军在外,有一个女人为自己缝补衣服就已经值得记忆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嫔妃
“太后啊,太后,你怎么可以这样”付如海咬牙切齿,“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可是,接着他神色一暗,又说道“可如今纵观天下,也只有老太婆能号令四方了,要是杀了她,这大清就算彻底完了”
戚威等人想不到付如海会有如此反应,一个个呆愣当场。付如海见了立刻起身,解释道“众位不要奇怪,想当年我在万岁爷身边,娘娘对我是有再造之恩的”不用多解释,“再造之恩”那便是无边无沿的恩情,值得人去回报。更何况付如海是个侠义心肠的汉子,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将军
“这仇总有一个人要担着吧”付如海说道,“既然是崔玉贵杀死了娘娘,咱们必须杀了他,为娘娘报仇”
塔塔拉虎听了当然同意,说道“我愿意潜入宫去,杀死狗贼,拿着他的人头去祭奠小姑姑”婉儿听了也表示愿意协助,她恨不得立刻将崔玉贵宰了。因为小姑姑是继婆婆之后,仅剩下的心疼她的女性长辈。小姑姑的死,让她彻底享受不到那种母爱之情。虽然,小姑姑比她只大了那么几岁,但是在她心里,小姑姑端庄贤淑,对她的关怀是真心的细微的,让她这一辈子都铭记于心。
付如海立刻让人准备了白蜡和纸钱,对二人说道“我付如海不能亲自去,就烦劳二位替我祭奠一番”
塔塔拉虎和婉儿将镇雄托付给井上昆山,因为他们听付如海说,那崔玉贵功夫很高,应该是空灵巅峰,而且还掌握着一些太监兵,那些太监兵一个个也是穷凶极恶。当初在天牢里,付如海没少吃这帮家伙的苦头。那崔玉贵“鹰爪手”非常厉害,可以隔空杀人。也就是类似于千叶重太郎的“隔空御刀”的本事。
塔塔拉虎夫妇穿着夜行衣拿着武器带着祭奠用品,再一次潜入城中。进了城以后,天也要亮了,他们换了衣服,将夜行衣藏在了一处隐蔽处以后,这才一起向皇宫而去。
路过圆明园的时候,二人看到了那些洋人还在挖掘,显然还在寻找传说中的无价宝藏。塔塔拉虎恨得咬牙切齿,说道“其实,小姑姑的仇人就是这些杂毛儿。没有他们攻城,慈禧老太婆怎么会逃走,不逃走就不会杀死小姑姑。说到底,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婉儿说道“要不咱们剁下几个洋人的脑袋,连带着崔玉贵的,一起拿到那口井那儿,祭奠一下小姑姑的英灵”
塔塔拉虎看了看四周说道“现在天亮了也不好下手啊”
正在这时,前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二人循声望去却见十几个黄毛鬼子正在驱赶几个女人,看女人们扭胯奔走那副样子,他们乐得是叽叽嘎嘎。很显然,这帮家伙要糟蹋这些女人。
而大街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十几里地以外的炮声,遮盖住了这里的一切声响,就算有些许动静,正在挖掘宝藏的八国联军也听不到。更何况,对付十几个鬼子,对于塔塔拉虎来说是手拿把掐。
二人眼神交流,已经确定动手。婉儿先出现,她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些女人面前,说道“你们快逃”这些女人一愣,再一看到婉儿手里的刀,算是明白了这是遇到了侠客。她们立刻脱了旗鞋,撒丫子就跑。右边的那十几个鬼子立刻端起枪来,嘴里叽里呱啦的,显然是叫她们站住。
婉儿此刻腾身而起,从那些女人的脑袋上飞过去,轻飘飘地站在了鬼子们的面前。婉儿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身英气,鬼子们顿时觉得那些女人都失去了颜色,不由得一个个露出了馋相。
“哇哈哈,中国花姑娘的有”一个日本鬼子钻了出来,他指着婉儿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花姑娘,你的,放了她们,你的,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替她们慰劳我们的”说完,回头看了看其他鬼子,嘴里发出淫荡的笑声。呜哈哈,其他鬼子也跟着大笑。显然,这日本鬼子在这一伙鬼子里还是一个头头。说来也怪,其实此时八国联军已经瓜分了北京城,各占各的地盘,这日本鬼子竟然和这些黄毛鬼子搅合在一起,可能是偶遇,或者是他们私下结盟到处打劫。
塔塔拉虎慢慢地走上前来,看着鬼子们呵呵一笑,鬼子们一愣,可就在这时觉得眼前一花,脖子都已经中了刀,呃,呃,鬼子们一个个龇牙咧嘴,身子稍微一滞接着纷纷栽倒在地。嘁哩喀嚓,二人将他们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提溜着直奔皇宫。
此时的皇宫基本上处于无人看管状态,因为留下来的太监宫女都死绝了。他们长驱直入,直接来到了内务府,以为抓住一个宫女太监,或者一个官儿,问问崔玉贵在哪儿。可是进了内务府一看,只见这里一片凄凉,除了十几个死尸之外,没有一个活人。二人想要问崔玉贵在哪儿都没人可问。
“怎么办”塔塔拉虎问婉儿。
“估计老贼也早逃了”婉儿咬牙说道。
“唉,那咱们先去找那口井,我想将小姑姑尸体打捞上来”塔塔拉虎说道。
“只有这样了,咱们走吧”婉儿悻悻地说。没有找到崔玉贵,二人心中十分不快。
二人根据宫门上边的牌子,终于找到了宁寿宫北端的贞顺门,站在那儿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口井。塔塔拉虎此刻心好像被剜似地疼,他奔跑过去,推开上边的压井石头,趴在井口塔塔拉虎喊了几声小姑姑,可是那井口太小了,只觉得里边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扔下一个石子儿,过了几秒中才听到扑腾一声,证明还挺深。
“我这身量也进不去啊”塔塔拉虎叹口气道。
“要不我试试”婉儿说着,脱了外套,让塔塔拉虎拽着自己的手,慢慢地蹭了进去。井壁上都是苔藓非常地滑。婉儿只觉得脚下蹬空,身子猛地一沉,吓得她啊地一声,塔塔拉虎汗当时就下来了,一使劲将她拉了上来。
“算了,就让小姑姑在此长眠吧,就不要惊扰她的英灵了”塔塔拉虎悲伤地说道。
“这不好吧,这里可不是葬人的地方”婉儿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咱们没有绳索,井口这么小,唉”塔塔拉虎算是没辙了。
“先把这十几颗人头摆上,祭奠小姑姑吧”婉儿提醒塔塔拉虎。
“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塔塔拉虎说着,将人头扔在地上,一字儿排开以后,从怀里掏出了白蜡和一些纸钱。婉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破盆。二人便点燃了白蜡,又将纸钱放在盆里点燃焚烧。
“小姑姑啊,虎儿来看您来了”塔塔拉虎叨咕着,泪水恣意流淌,之前和小姑姑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似地在眼前过。
忽然,婉儿觉得身子有些冷,抬头看去只见有一股旋风正向这里靠。耳朵还仿佛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小姑姑显灵了吗”婉儿抬头看向塔塔拉虎,塔塔拉虎仿佛也听到了什么,立刻跪倒在地,说道“小姑姑,虎儿知道您死得冤,虎儿今天带来了鬼子的人头,祭奠您的亡灵。您就放下一切,安生地去投胎吧”说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哇地哭了起来,就像被抢了东西的孩子一般。
婉儿咬着嘴唇,对那旋风说道“小姑姑,我们一定要找到崔玉贵,将老贼的脑袋割掉,以平息您的怨气。”
说来也怪,那旋风儿慢慢地变小,最后噗地一声消失不见了。同时,那凄婉的哭声也停止了。 大清遗宝之百年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