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对话下来,宝珠若是再听不出,前面这女人只是做了丫头打扮的徐家小姐,那她就真是个傻瓜了。w/w/w.⑵⑸⑻zw.cōm只是,她此时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傻的,至少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就说,刚刚一直觉得这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因为她就是那个脚有问题的徐小姐。只是,现在弄明白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身边的柯沛霖,现在是个什么心态,她想看上一眼,却又真心不敢去看。
谁来告诉她,现在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求苍天,赐她隐身术吧,或者给她个地缝吧!她为什么要面对这种情况?陈开杰,你若是现在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一刻,她真的希望陈开杰有够快些出现,来将她从这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或者,这对“苦命鸳鸯”能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场并不光明的约会,脑子里还有那么点理智,快点结束离开。
只是她这私心祈祷的事情,终都是没有发生,陈开杰依旧没有声音,而那两人,也一直在那边纠缠不肯离开。
柯沛霖说不出他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若说愤怒到难以忍受,却也是没有,可要说真的心无波澜,却也不尽然。只是事发突然,他一时也弄不清,自己在遇到这种事,为何还能如此淡然。
到时他旁边的这个小人儿,似乎十分不安,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个鹌鹑,就像是她做了错事一样,看着到是有趣。如今只剩下精神支撑着,那不停颤抖的双的,真的让她担心贺老爷子会随时倒下去。那时,周姨奶奶身边还有一个幼子可以依附,可她有什么?
眼见着年纪越来越大,若是不趁现在贺老爷子还活着时,给自己谋一个家世好的婆家,要出一笔不菲的嫁妆,难道还要等到贺老爷子百年后,她被许氏等人给随意打发了吗?
要快,一定要快,。
贺老夫人冷着脸不说话,只是看向贺怡珍的眼神有如带了刀,小小年纪,做事情竟是不留退路,对自己倒是狠。只是不知道,她这样机关算尽,拿了她帕子的后生,会不会如她所有期待的那样,上门来求。
“夫人,求您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怡珍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啊。”周姨奶奶见女儿势薄,也帮衬着说道。
贺老夫人被她们弄的不耐烦,许氏怕老太太在这好日子被气到,刚刚贺老爷子说话,她不好插嘴。这回换成周氏这母女两个,她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姨奶奶,母亲是什么态度,她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事左右也无他人知晓,为了妹妹的清誉,还是低调一些处理比较好。
不过就是搀扶一下,又何必想的那样严重?至于妹妹所说的手帕一事,只说是咱们出门时弄丢了,这种事情虽是少发生,却也不是没有。任谁也不能凭着一块帕子,就可以给人订了罪名。
除非……”许氏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除非是妹妹跟姨奶奶你们,想将事情闹大,个中原由嘛,想来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被人拆穿了心事,贺怡珍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沉默了半天的贺老爷子似乎是看不惯周氏母女落了下风,颤微微的站起身对贺老夫人说:“莲娘说的不错,不管怎么样,怡珍都是我们的孩子,你就想想若是怡美还在,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你闭嘴。”忍耐了这么久,贺老夫人终于因为贺老爷子的话而暴怒了。贺怡美,她可爱的女儿,这是她心头永远滴血的痛,竟然,这人还有脸提孩子的名字。“她凭什么跟我的怡美比?我的怡美要是今天还活着,一定不会像她那样,做出这种下做的事情来。”
“姐姐!”
孩子这样被别人不给脸面,就等于是打她的脸一样,周姨奶奶哪还能淡定,不满之意脱口而出。
“你也闭嘴!”贺老夫人是真的发怒了,“我早就对你说过,从你背着我与贺之章好上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再也不配叫我一声姐姐。”
贺老夫人眼中流出一滴浊泪,手指着贺老爷子道:“贺之章,你没有资格提怡美的名字,若不是你当年只顾着与她苟且,我的女儿又怎么会被一场风寒就夺了性命?这些年,我对你们百般无视,不是因为我不恨,只是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在天之灵,看着她的母亲日日痛苦而不能安心。
难道真的是年月久了,久到你们都忘记了你们从前做过什么样的龌龊事,才到了今日还有脸来我这里,要我为了你们做这做那?”
宝珠没有想到,事情到了这里,竟还能听到这样一段秘辛。看于氏的表情,似乎这里的内情,连她都不是很清楚。从前听于氏提起,贺老夫人小贺老太爷十岁有余,两人算得上是老夫少妻。
据说当年刚成亲的时候,他们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就连于氏也一直认为,贺老夫人是因为贺老太爷纳了妾,才会与他有今天这样冷漠的局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到底他们做了什么,才会害了小姑姑的一条命?
那一日,不管周姨奶奶和贺怡珍是有什么目的,总之在贺老夫人的暴怒之下,全都没有达成。而贺老爷子,也一样无言以对,甚至都没有理会周姨奶奶母女,独自一人蹒跚离去。而贺老夫人也因为这事,当晚就起了高热,躺在床上不停的说着糊话,吓的许氏一直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