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将将军!天将军饶命啊,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刑房之内,张兴跪在马超庞德庞柔三人面前,浑身直抖。
刑房之内摆满了各种刑具,有些刑具上还明显的带着残存的血迹。但是这一切,都不如眼前的神威天将军带给张兴的威慑力更大。
马超坐在一张胡凳上,笑眯眯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玺,甚至连一点儿杀气都没有露出来。但越是这样,张兴心中的恐惧也就更甚。
马超这种表现,正说明在他心里,张兴的死活是无足轻重的,所以自己根本犯不上对他玩儿什么威逼利诱。张兴自己也明白,只要马超一挥手,他这颗人头立刻就会落地。
所以,还没等马超开口,张兴就跪倒在地,连连求饶,他还以为马超是抓住他收受贿赂的把柄了。
马超连正眼都没有看张兴,依然注视着手中的玉玺,口中却道“你知错了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小人小人不该收门包,不该私自没收别人的东西”张兴忙道。
“哼。”马超只是冷哼了一声,旁边庞德立刻冲过来,一剑鞘派在张兴的左脸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张兴的左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鲜血从脸颊上渗出来,张兴一张嘴,吐出了左边脸上的四颗槽牙。
张兴吓的魂不附体了,赶紧叩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小人不敢了,小人真的不敢了!”
“打你,不是因为你收门包。”马超淡淡的道,“这是规矩,我知道,我也不是因为这事儿跟你兴师问罪的。再给你个机会,说吧,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这这”张兴这下彻底慌了,自己思前想后,也就收门包这一点儿毛病了,别的
张兴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得继续磕头,最后甚至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淌了满脸“天将军小人,小人除此之外,真不知道自己身犯何罪,还请天将军明示”
“哎。”马超轻叹一声,“你这种人啊,就属于那种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可悲啊罢了,我且问你,这可玉玺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我从一个来太守府拜会的人身上抢来的。”张兴不敢有丝毫隐瞒,“那人一分钱也没有,而且也不是本地人,我看他形迹可疑,就把他给抓了,就从他身上搜到了这东西。”
“然后,你居然就异想天开,要把传国玉玺拿去典铺换钱?”马超匪夷所思的道,“这话,你觉得我能相信吗?”
“什,什么?传国玉玺?”张兴吓的声音都变了,“天将军,天地良心,小人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传国玉玺啊。小人只是看那玩意是个玉的,而且镶着金边,小人这才见财起意啊。
天将军,小人若真知道这是传国玉玺,肯定不敢往外拿啊不是,肯定不敢藏私,早就奉献给天将军了。”
张兴这时候才想起刘协当初提醒他说的话,只可惜,现在悔之晚矣。
“这上面分明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你就算再傻,也该知道这八个字只有传国玉玺上才敢刻吧?”马超似笑非笑的问道。
“天将军,小人不识字啊!”张兴忙道,“小人只认识一个天字再者说,小人就是疯了,也不敢拿着传国玉玺上典铺换钱啊。”
“说的也是。”马超思索片刻,却又道,“不行啊,你这样空口无凭,我不能相信你啊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把原本带着玉玺的人给抓来了吗?走吧,带着我去瞧瞧。”
“是!”张兴这时候还敢说什么呢?只能是匆忙领着马超等人直奔大牢而去。
之后,联系到了牢头老李,牢里听说是马超亲自来了,就为了看那个新抓进来的犯人,顿时知道了此人来头不凡,心情也难免忐忑起来。
于是,老李这才带着化妆成狱卒的马超,前来探看刘协,却又被刘协一语道破。
马超看见刘协以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难免吃了一惊。他跟随马腾进过许昌,刘协的模样他是见过的,此时一见狱中居然真的是大汉天子,马超真想现在就宰了张兴。
这混账,给西凉惹了多大的麻烦!
但是偏偏,现在刘协还拿上架子了,非得让张兴亲自放人。
回到班房,马超把所有见过刘协的人都叫道了一起,这才沉声道“人我见了,是不相瞒你们知道这次你们抓的是谁吗?”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张兴此时忽然想起刘协自报的身份来。
张兴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将军,难道他是天天”
“对,他就是当今天子。”马超道。
“嗝——”张兴一翻白眼,当场晕了过去。
绑了大汉天子,送进大牢,还语出不敬,还抢夺传国玉玺这哪一条都是诛灭九族的死罪啊。加在一起,张兴的九族怎么也得被诛灭个五六遍了。
“弄醒他。”马超看了一眼牢头,牢头对于怎么弄醒昏迷的人自然是很有经验的,当即扶起张兴,让他靠墙坐好了,之后找来一盆凉水,找着张兴脑袋上一泼。连泼了三盆,张兴总算是苏醒了过来。
马超冷眼望着张兴“人是你抓进来的,现在人家点名了。谁抓的谁放对方是天子,我们得罪不起,也不能出面。这事儿祸是你闯的,现在就得让你圆。
给你一天时间,今天傍晚之前,人能出来,你也许还能留一条命。人要是出不来按谋反论处。”
“是”自己种的苦果,最后还是得自己吃,张兴此时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来,给他也铐上,别然他跑了。”马超说完就离开了大牢,但是并没有回军营,而是直奔太守府,向马腾去汇报这一消息。
这里就只剩下了沦为囚徒的张兴。
张兴在牢里思前想后琢磨,到底自己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位天子回心转意,才能让他肯原谅自己呢?
首先自己肯定不能明着把他是天子这事儿点破,要是这事儿由自己嘴里说出来,自己劫持天子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对了,要不我先给他摆一桌酒席赔罪?”张兴刚想到这儿,那边狱卒早就把天风楼的菜给端过去了。
张兴再度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
琢磨来琢磨去,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似乎就只有假装自己良心发现,然后声泪俱下,恳求天子原谅了
“对!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堂堂天子,也不至于非要跟我一个小卒过不去吧。”于是,张兴这才一面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面向着刘协所在的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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