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
寒冰洞中赵无念正盘坐静息,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他,随即一阵淡淡香味扑面而来,赵无念不由自主薄唇微启,是他熟悉的清香,是师父的味道!
“师父……”阿念浅浅念道。
睁开眼却发现周围空无一物,只有跳跳在结界外蜷缩着睡着了,微微打着鼾。
“原来是我的错觉”阿念想着,他知道祝清云还在闭关修炼,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寒冰洞呢!
赵无念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种感觉就如大梦初醒后才发现一切的美好都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罢了!就像此刻也不过是他的一个错觉罢了!随后赵无念蹲下身子去看睡的正酣的跳跳,在这冰天雪地中此刻还有这小生灵相伴,心里也是很温暖的。
跳跳似是感觉到阿念靠近,一下子跳起来“娘亲,娘亲”的叫个不停。
“阿念……!”
赵无念惊觉,这难道还是自己的错觉吗?不对,这次他明显感觉身后有人的气息,倏地站起转身。
“师父……!”赵无念双眼闪烁着光芒。
“过来师父这里!”清云悠悠伸出右手。
正待赵无念不假思索要过去时,穆地瞥见祝清云右手不见一抹显眼的红色,是的,这人手腕上没有红绫,赵无念知道师父是不会轻易把红绫取下的。随后赵无念微微倒吸一口气重重向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师父,你是谁?”赵无念警觉,右手已开始运起法力。
跳跳在结界外低声吼叫着,仿佛也察觉到来者不善。
那人听此微微勾唇,便缓缓朝赵无念走去。
“站住,别过来,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赵无念将右手挡在身前护住自己。
“这么多年了,哥哥还是能一眼识破我,不过哥哥这么热情好客,倒是有些不像你!”
“什么哥哥,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虽然赵无念并不相信这人说的话,但不知为何,那人一靠近,他不由自主呼吸加速,脑袋也变得沉重无比,那人每叫一声“哥哥”而他的心就骤缩一下。
“哥哥竟然不记得我了!”那人说着又走近了几步,那人每走一步身形就微微发生变化,直到距离赵无念有一足之远。
这人居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长发飘飘,只是略比赵无念要高些。
赵无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连后退,一下子觉得连呼吸都变的滞缓起来。
跳跳看到这人竟吼的越来越凶,身体不住使劲碰撞着结界。
“那哥哥现在可还记得我么?”那人又向赵无念走近几步,缓缓伸出一手轻轻挑起赵无念的下颔。
赵无念瞪大着眼睛,瞳孔倒映的全是那人清晰的脸庞。
“你究竟是谁?”赵无念声音微微颤抖。
那人听此又凑近了几分,附在赵无念耳边轻声道,“哥哥,我就是你啊!”
赵无念听此只觉汗毛倒竖,瞳孔骤缩,那人说罢微微勾着嘴角,一手在赵无念眼前缓缓张开,轻轻一抚,赵无念便倒了下去,那人一把接住将他揽在怀中。
“哥哥,好好睡一觉,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天师门地牢中,一位蓬头垢面,衣衫破烂,浑身是血的老者盘坐在地上,后背紧靠着墙不住的咳嗽着,每一咳身体都不住的颤抖。
此时地牢的门打开了,一人信步走了进来。那老者见有人来,头也未曾抬起,只是不住的咳嗽着。
“薛师弟啊,几天不见,你怎么越发憔悴了?莫非是我这地牢伺候的不周?”孟长泽手里端着饭菜,一进门便径直朝薛启元走去。
薛启元见他来只背过身去闷哼了一声,也不理睬他。
孟长泽见薛启元并不想给他好脸色看,转而又蹲下身去,小心将饭菜放在地上。
“师弟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即便是生我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我今天可是特意为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孟长泽陪笑着道,又把碗端到薛启元面前。
只听一声碗碎落的声音,薛启元将孟长泽手里的碗一下挥了出去。
“不用你给我假惺惺,有本事就杀了我!”薛启元双手紧紧抓着孟长泽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眼怒道。
孟长泽一下拂开薛启元,站起身来,薛启元被孟长泽用力一拂,重重摔在地上。
“我说过只要你交出门主令牌和玄元琴,我就放了你!可你呢,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我作对,如何?”孟长泽口气突然凌厉了些。
“你妄想!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令牌和玄元琴交给你!”薛启元恨恨道。
“哦?是吗?你说景怀会不会知道令牌和玄元琴放在哪呢!”孟长泽不怀好意道。
“孟长泽我警告你别动景怀,有本事就冲我来!”薛启元怒吼,艰难的朝孟长泽那边慢慢移去。
孟长泽未等他爬过来便迈着大步朝门外走去,随后又是一阵锁门声。
“孟长泽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薛启元不住的怒吼朝门前爬去,可孟长泽早已走远,将他的怒吼死死锁在了地牢里。
一少年身背一个大包袱,风尘仆仆来到清云门前。
“站住,你是谁?”门前两位当值的门生拦住那少年问道。
“我……我是薛景怀……我找祝门主……”那少年嗫嚅道,说着不禁将手中的包袱攥了攥。
“我们门主在闭关修炼,不方便见你!”那当值的两个门生一看这人满身灰尘,以为是来找事的,并不想理睬他。
“你们!”薛景怀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对本公子不敬,小心我……”本来想说想让我爹收拾你们,一想到父亲至今下落仍不明,不由得住了口。
“你想怎么样?”
“我……我……我想揍你啊!”说着薛景怀挥起拳来,却被另一门生抓住手腕。
“清云门不得私自斗殴!”
“放开我……我要见门主!”薛景怀大声叫道。
萧折听到外面有人喊叫,便走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萧折问道。
那两个门生见是萧折立马松了手,对着萧折行礼道“大师兄!”
“这个人非要见师父,我怀疑他就是来闹事的!”一门生愤愤道。
“谁是来闹事的,我看你才像闹事的!”薛景怀反驳道。
“你……”那门生见萧折在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别吵了!”萧折温声劝道,“这位公子,我们师父他闭关修炼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薛景怀见萧折谦恭有礼,应是可信之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萧折。
萧折接过令牌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是薛公子,薛公子不是……”
“没有没有,我没死,是为了要骗过孟长泽那老狐狸才假死的!”薛景怀慌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薛公子,方才是我失礼了!”
“无妨!无妨!”
萧折遂将令牌递与薛景怀,又见薛景怀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道“薛公子请进!”
“多谢!多谢!”又回头对那两个门生做了个鬼脸,便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那两个门生见他如此嚣张却又不好说什么,也只是愤愤的哼了一声。
薛景怀跟着萧折来到接客的厅堂。
“薛公子请坐!”
“多谢!”薛景怀终于可以将背上的大包袱放下来了,不由长叹一口气。
“薛公子方才似乎有话要讲!”
“我要说一件很严重的事现在玄音门被孟长泽那个老狐狸霸占去了我现在又遭人追杀没办法只好来到这里请一定要帮帮我!”薛景怀一口气不停歇的说了一大串话,说完大喘一口气又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