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行 第二百四十七章我从未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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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话音刚落，便是听见天际划过一声轻灵的鸟鸣，少年识得这是蝶舞鸟的鸣叫之声，随着一声啼鸣的响起，那被黑雾笼罩的区域之内突然出现点点光亮，那些光亮遍布在黑暗之中，好似夜空中的繁星，美丽异常。

谁也不会想到这本是一场杀机四伏的战斗景象，可是却显现出这般美好之景，然而还未来的及去欣赏，这些光头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陡然之间放射出万丈豪光。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弥漫在天际的黑雾在一不知何处而去，少年缓缓移开遮挡在眼前的手臂，睁开双眼，却是见那些光点慢慢的将豪光收聚，随后彻底隐没，而带那些光点隐没之后，才是发现那所谓的的，放射出万丈豪光的光点竟是一只只蝶舞鸟。

而后少年便见，天空中无数只蝶舞鸟，开始蜂拥汇聚一点，慢慢的竟是化作老者的模样。

此刻的老者目光便的柔和起来仿佛刚才那场短暂而透着凶险的战斗并未给其带来什么影响，就是那样云淡风轻。

老者看着远处化作原态的步渊，伸出手轻抚袖淡淡道；“你走吧。”

此刻的步渊眼中已是没有了之前那般的不可一世，和凶悍，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虽是停止强壮的四肢站立老者身前与其对视，可是四肢却是有着轻微的抖动，而且只要细看便是能看见在其体表不断的有着一些细小的光点向外扩散。

听闻老者之言，步渊眼中顿生诧异，仿似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确实！渊乃是一种拥有者罕见天赋的兽类，若有人猎得，得其纹珠也可有一番作为。而且在荒天人族可以说是万类公敌，因为人族是天地主角，所谓树大招风，反之既然万类与人族为敌，那么人族亦是不会将其放过，所以在荒天要是发生眼前之事，异类不会放任人族离去，人族亦不会放任异族离去。

然而老者此举却是一反常态。

诧异之后，步渊便是默默的转身离去，其步伐阑珊而颓败。

“师父！你为何放它离去！”

少年也是看的出，那步渊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再战上个片刻必定被斩首在此，可是师父却是放任其离去，少年自小便是与兽类结下仇怨，恨不得将其灭绝才是甘心，并且少年一直以此为目标。

对兽类恨及如此，如今见师父将其放去顿时顾不上师徒之理，竟是越礼叱问。

面对徒儿的叱问，作为师父的老者并未有丝毫的责难，而是伸出枯槁的右手略带颤抖的扶上其定，对其安抚。

这个动作少年再是熟悉不过，每当他在深夜被那缠绕的噩梦惊醒之时面前的慈祥老者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同现在这般抚顶安抚。

少年顿时从失态之中走出，眼中露出歉意。

“师父……”

正当少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老者却是突然向后倒去。本事面泛红光的面容在同一时间也可是爬满周围，黑斑。

少年大惊一个箭步上前将其搀扶怀中。

“师父你怎么了？”看着怀中老者突变的容貌，少年几近流出男儿泪，多年来的相处，老者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被少年视作可以依仗其报仇的工具，老者已经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的心，走进他的三魂七魄，已经成为一个可以和母亲并驾齐驱的亲人。

可是现在的这个亲人正在少年的无措之间，慢慢的，慢慢的变得气息微弱。

“莫……莫慌！”之时短短的时间老者已经气孔流血，他尽力的想要却安慰眼前的少年。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般模样？是不是那步渊伤了你，我这就去杀了他！”说着少年就是要追杀而去。

“回……来。”老者的右手牢牢地抓着少年的衣衫。可是此刻的拿着哪有先前的叱诧风云之貌，只要少年稍有用力便是可以挣脱，但是就是这一拉，少年再是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见少年不在动作了，老者才是接连喘了几口气；“你，你听为师说。”

“嗯！我听着啦，师父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

老者兀自摇头却道；“今日之……祸，乃是为师自寻，与……旁的无关。”

说完此话老者仿似回光返照一般，眼中闪现出精光；“为师今日有一事告知于你，望你听后莫要在今后收起影响。”

少年闻言连连点头

“你答应为师！”老者死死地抓住少年的衣服让其亲口回答。

“嗯，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师父！”

得到回应老者连咳数声才是道；“其实当年之事为师并未完全告知与你，当年你的父母因为救你已是丧生兽口！”

“嗡……”老者话刚入耳少年便觉脑中翁响，好半天才是反应过来。“丧生兽口……”这四个自了无休止的在少年脑中回想。少年经不住的要去问个究竟可是当他看见老者萎靡之态之时又将话止在嘴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熟知经过之后是否能控制的住自己。而且老者已是这般他不能再让其受到刺激。

老者看出少年所想，遂是道；“此事待你回归族地，自是会清楚，为师也不再多言。”

“而今为师之所以告诉你，便是因为为师已经觉得没有蛮你的必要，今次为师舍身教你，只愿你能放下心中恨念，莫要让这恨念阻你今后的路。十数年来为师观你心中恨念已经慢慢的给变着你，为师不想看到你成为狂魔，才有今日之举。”

少年听此才是知道师父竟是自愿受死，舍身相教。

而此刻的老者在说完此话之后方是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双手死死的抓住少年的肩膀，嘶吼道；“答应……为师，舍弃恨念，行不争，不恨之道。莫要让恨念控制你成为杀生不眨眼的狂魔……！”

说完老者便是陡然无声，脑袋向后仰去，他已经听不道来自自家徒儿的保证。

但是今日老者舍身相教，注定会影响少年，他究竟会做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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