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双微凉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贰.五.八.中.文網w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很长有种舒心的安全感。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怎么都看不到他。
疼痛让我的意识在渐渐消失又渐渐的出现。如同再怎么疼痛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是很有少见的晕死过去的毕竟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直在拽着最脆弱的神经。
我话都不出口一张嘴就想要不由的咬断舌头。
另外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脸不由分的撑开了我的嘴巴往我嘴巴的两边塞了两团软绵绵的却又让我闭合不上嘴巴的东西。
我感觉身体腾空了应该是被人抬着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腹部的内脏应该都搅在一起了吧整个人如同被掏空了什么内脏都不见了。
那种感觉是没有打任何麻药的同时在用手术刀生生的隔着肉又生生的把内脏切断拿出来。
我疼的腿都在哆嗦着随时随地的抽着筋。
显然周围有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不出一分钟我的腿被硬压了起来捆了个结实。
我明明是睁着眼睛的可眼前只有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我想开口告诉他们我很害怕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这完全不是在生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别害怕我在。”
隐约的听到了祁文的声音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我满是大汗的额头上。
知道他在身边我害怕的心情终于还是好了一些慢慢变得平静了下来。贰.五.八.中.文網
“只要她自己不折腾的话应该是不会出现性命悠关的问题。”这话的好似是欣戚她的口吻中透露着关心这是我不曾感受到的。
就连欣戚都拿不准的病例是谁都会紧张的。
那双手再次紧紧的抓住了我我知道那是祁文知道他陪在我的身边即便欣戚的口吻让我有些害怕我还是打起了精神。
我头一次有明确的求生意识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够死。
哪怕在五分钟之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在我见到雾云的时候知道她喜欢祁文觉得这是对祁文好的事情我还想着不管怎么样倘若这是最好的结局我就自动的退让。
那时候被自己的大方和圣母都差点自我感动的我此时此刻那些思想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害怕死好害怕祁文从我的身边飘走。
他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害怕。哪怕现在疼的随时都要死过去可是我也不害怕。我的意志力让我必须要活下去我要陪在他的身边。
他身边的那个人必然是我。
一定得是我。
之前出现的那些圣母想法比火箭还快的从我的脑海中完全的清空了。
当人处在一个大的转折点更或者是人生的尽头面对死亡时有些想不开的想得开的都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想不开的事情只有自己在逃避而已。
我想对于我和祁文的感情从一开始我就本着对“墨”的憧憬本着自卑的心态一直不去正视。
祁文是在等一个女人回来可他都愿意往我这边迈一步了他冲着我张开了手臂我绝对不能再退缩了。
哪怕只能够在他的身边待一天如同雾云所的那样之后他选择的是那个女的还是我都不重要了。
有时候就是得任性一把要活在当下。
缘分这种东西很奇怪的等到那个女人回来再让祁文选择好了他不管选择了谁我想我们都不会后悔的。
疼痛的时间总是过得很缓慢。
欣戚的声音偶尔会在我的耳边打转我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缥缈了。
“我竟然会看走了眼。”欣戚气愤的道:“怪我。”
“不会这种秘书早就失传了除非你是好几百岁的人不然和那转化数混淆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你要相信离子她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这话的是李央
他醒了
我的心又放了一些。
祁文从始至终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身边时不时的低头亲吻我的额头。
我能够感觉到他手正在微微颤抖着不过他一直在跟我“这都是事我一定会没事的”这样的话。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不能让我消失了求生的意念。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求生意念全部来源于他。
我手掌中出现的那条红线是他在医院里给的从此以后我经历了很多光怪离奇的事情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墨”不过从今天开始我要让祁文对我经历的这些事情负责了。
想到这里我都想要笑出声来了明明痛得要死。
“离子是不是笑了”李央慌忙的大喊大叫着。
随后就听到了“呜呜”的声音应该是他的嘴巴被捂住了。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大家都以为李央是出现了幻觉。
反正他一直都是个邋里邋遢的满嘴跑火车的人大家不相信他是正常的现象。
“如果再不行的话就得放开她的手脚了。”欣戚仔细的观察着我的手脚镇定的道:“由于她的挣扎手脚已经开始出现坏死现象了再这么硬捆着哪怕她醒了也是残疾人一个了。”
“就算成了没手没脚的只要是活着就行了。”李央无奈地道:“解开她的禁锢只会让她有危险。”
“我相信她她不会有事的。”祁文嘴上着这样的话握着我的手又用了用力:“就算她没了手脚我也会一直照顾她的刚好可以不让她乱跑。”
“听你这意思还挺顺便的。”李央打趣的道。
我发觉我开始渐渐听到他们的声音了耳朵恢复了大部分的听觉肚子也没那么的疼了。
是欣戚的作用吗
还是跟之前一样疼一会儿就没事了肚子还是那样只是传中的阵痛
如果每次阵痛都是这样我还是去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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