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佩服秦风的功底至极。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所谓的大师,不会轻易相信,赶紧拿出实例。
剪头发?
“难不成是开理发店的?”
刹那之间,有人脱口而出。
行业有行业习惯,陈玉与秦风不论。
但陈芳芳身上,确实有这个气质。
有人质问之后。
秦风三人,自然没有回应。
“原来如此。”
时间稍稍流失,三五秒之后,既然没有人回应,一切似乎就已确定。
继而一帮所谓大师,立即相顾,哑然失笑。
失笑之后,随后又是眼中露出轻蔑。
倒是没有人开口再说什么,人人看向赵五,眼神之中表达。
无非是他瞎胡闹,这连看走眼都谈不上了。
“小风大师,这边请。”
赵五有点尴尬,他知道这些人的行业习惯,比较排外。
既然把秦风邀请过来了,肯定也得给其保全面子,仍然抬手引路。
秦风将陈芳芳推到陈玉怀中。
继而他踏步向前,再等一息,他已到了水池边缘。
没有人看明白怎么回事,塑像手中的凿子,又到了他的手中。
哗啦声音不停转出。
他人落到巨石上,手中飞舞,凿子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随便秦风如何手法凌乱。
其落下去的每一下,都是无数章法。
仍然是一条苍龙,立即就要凌空而起。
巨大的岩石,至少也几十立方,而秦风将其雕刻完毕,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苍龙栩栩如生,正是功底惊人的明证。
这是一方面。
另外,这些所谓的大师中间,也不乏有邪祟修行存在的修行者,但毫无疑问。
这种地方,能够如此利落,把这样巨石,这样快速雕琢的高手,在他们之中纵然有,雕刻的基本功,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全场窒息,人人陷入到震慑这中。
“这……简直是小看小风大师了,简直有逆天的神技!”
赵五佩服得五体投地,喃喃自语。
秦风落下水池,再度到了陈芳芳跟前,将其扶着。
对面,一帮画手大师,陷入到极度纠结当中。
给佛寺画像,都是有利益往来的。
现在秦风,突然崛起,这些家伙都得靠边站。
“功底不错,不过,年青人太浮躁了点,功底再好,性子毛躁,也难有传世之作。”
胡爷旁边,一个中年人,眼中带着不屑道。
“你什么意思?”
秦风冷冷询问。
“没什么意思,你的功底够了,可以进入画馆作画,不过一切得请胡爷这种老前辈,好好指点指点。”
那中年人眼中傲慢。
他说话同时,旁边还有许多附和之类。
这家伙体形高大,身为围着的几个中年人,跟他基本上也是一个路数。
毫无疑问,秦风当下展示了惊人雕刻功力,但他战斗力,似乎无法将对方完全震慑。
秦风扫视胡爷,目光中的冷意,将其完全锁定。
“小子,你看什么看?虽然胡爷我没有任何意见,但又岂是……”
被秦风扫视,胡爷眼中,带着恼怒。
当下他自诩身份,有些话并不会轻易说出来。
但毫无疑问,秦风质问之后,他所谓的前辈风骨,完全不能再伪装。
啊!
惨叫声音传了出来。
众人没有看明白什么情况,胡爷直接跪地上去了。
这样低武位面,秦风纵然修行不继,但也绝无可能,有让其冒犯可能。
小子,找死!
刹那之间,胡爷身边那几个中年人,同时暴发。
前后左右,向着秦风逼近。
这些家伙,看来西装革履,其实因为地位不低。
他们对佛寺下面的龌龊,明显了解得更加清楚。
四五个中年人,暴发同时,已经有人,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掏出来了。
大家住手!
赵五吓了一跳。
佛寺之下,严禁私斗!
这种事情,如果被佛寺知道了。
他成风山庄,承担这种责任,也需要些勇气。
轰!
气息外放,秦风却并没有多余动作。
旁边的陈玉立即鬼影迭迭。
惨叫声音传出,四五个中年人全部飞了出去。
将画馆中的东西,撞得七零八落,多有损失。
包括胡爷在内的几个家伙,一个都站不起来了。
“赵主管……你还不叫人,把他们抓起来……”
这个时候,这些画手中,又有人开口了。
刹那之间,其人已经闭嘴。
只因眼前,陈玉手中拿着一块碎石,立即就要砸到他的脑袋上。
这妞跟她妈一个德性,这闹大了的话。
就算佛寺不会轻易进入山庄,这种情况下也是不得不发。
她可不敢让和尚进来。
“小风大师,这?”
赵五纠结无比,当下场景,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用这了,将所有人全部带走,我要熟悉一下画馆。”
秦风淡淡的道。
“行!”
赵五极度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听到秦风这么说,也只能答应。
什么律法规则,都是为了限制弱者。
真正的强大者,欺侮弱者,在这些和尚控制的地方屡见不鲜。
弱者被欺侮,表面上可以向佛寺上告。
实际上,哪里有那么容易。
很快,赵五带着一大帮保镖。
将一帮吓得半死的画手,拖的拖,拉了拉,往画馆外面而去。
接下来,他无非是静静等待秦风出来,看看秦风还会提什么要求。
……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赵五带着人守在门外,陈玉稍稍有点紧张,赶紧到了秦风身边。
秦风答应对佛寺画象,那就要和佛寺直接接触。
陈家母女可没有那个胆量。
秦风并不理会她,目光扫视整个大厅,稍稍感知之下。
他的目光,已将画馆中,所有的作品,全部扫过一遍。
这里面所有的画作、工艺品,都是为佛寺歌功颂德。
但有一样,绝非宣扬佛法应该有的东西。
秦风纵横世界,政治与宗教习惯,是他必须要了解的东西。
这种东西都不了解,他就别谈其它。
这些东西,他明白不过。
现在他扶着陈芳芳,已来到其面前。
那是一幅画像。
画像上只有一只黑虎。
黑虎盘踞下方,整个画绢上,只有这一只黑虎,没有任何题款,给人感觉空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