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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神星月 第018章

作者:刘肖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11-01 19:40:15 来源:258中文

【1】

今天一定是“泰迪妖”大施妖术的日子。wˇwˇw.㈡㈤㈧zw.cōm

每个人都成了泰迪精转世。

陈沫原本是并不介意跟小鲜肉来场不负责任的露水姻缘的,但是今天她心怀事情,打定主意要把“锦绣星城”搞到手,而且都跟张元计划好了,作为计划实施人之一的她肯定不能中途掉链子——但她哪里想得到啊,今天遇到的人,一个两个都跟泰迪精附体了似的。

满心只想着艹艹艹。

包括她自己。

陆饶此人,陈沫一共加起来也就跟他打过两三次交道,但是承受的代价却十分惨痛,令她至今提起“陆饶”这两个字都还感觉浑身骨头隐隐泛疼,夜半做梦的时候,她倒是曾经幻想过将姓陆的王八蛋痛打一顿,打得他跪在地上哭着叫爸爸,但是哪里敢想睡他?

所以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的吧。

不然为什么此刻跪在地上叫爸爸的人是她。

“泰迪妖”的妖术实在是太厉害了,陈沫根本没法抵挡,整个人好像在云层里漂浮着荡来荡去,荡来荡去,怎么都落不到实处。

她也不是十几岁没尝过男人滋味的小姑娘,曾经跟顾延承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小半年夜夜笙歌酣畅淋漓的曼妙时光,自然也知道男女之事的奇妙,反而自从她跟顾延承隐婚开始,他们之间倒突然没了夫妻生活,那时候陈沫蠢啊,经历的男人不够多也就没有办法得出原本早就该得出的结论:男人身上公粮就那么多,都交代在外面了,你还指望他有精力回家浇灌你?

她那时候超级恋爱脑,还为此伤透了心,反复给丈夫找借口,自以为温柔地理解他工作忙事业紧张,也一遍遍反省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又或者不复年轻不再漂亮……顾延承与她闹离婚的最后半年,陈沫的日子就像是清心寡欲的苦行僧,但她那时候还执迷不悟深陷其中。

常磊刚出现的那几个月,她算是真正又过了几回女人该过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那个男人蠢笨无大脑,最后给她带来了大灾难,也逼得她不得不铤而走险最终埋下祸根。

但是现在,陈沫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跟“仇人”在冰凉的地板上乱搞一通。

她反复自我催眠是在做梦来减少羞耻感,但是脑子也无比清醒: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晰太真实了。

体内感觉到的饱胀是超乎寻常的清楚,男人滚烫得呼吸,身体强劲的摩擦,仿佛熟悉却又原本陌生的撞击,简直能要了人的命,极致的疯狂冲击着大脑,陈沫都怀疑自己此刻成了泰迪精转世,不顾一切地想要,想要更多,更狠,更深。

陈沫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药。

在偶尔一丢丢清醒的空当,电光火石之间,陈沫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喝过的陆小羽的水,她怀疑那水里被下了药。

可是这种怀疑很快又被另一波更激烈的快感打断,被耳边传进的男人炽热粗犷的呼吸声打算,男人的索取变得更加强烈,更加迫切,更加张扬。

“唔唔……”陈沫试图开口,却语句破碎得连不成完整的意思。

她的意识更是破碎飘零,压根不知身在何方

最终,男人闷哼一声狠狠撞进,陈沫觉得自己的魂都被撞散了,撞死了……她在恐惧与满足中悠悠睁开眼,泰迪精的妖术散去之后,发现自己正浑身溜溜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披头散发像只刚刚吸完精气的女鬼。

她身上压着个男人,两人的脸错开了,互不见表情,陈沫有限的记忆回笼,大约能回想起来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但她怂,她在这一刻真的怂得发抖。

陈沫想:我要是跟姓陆的王八蛋睡了,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我那顿打白挨了。

她晕晕乎乎,脑袋还泛着疼,动作粗糙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声音沙哑:“起来,你是谁?”

然后就是见证噩梦的时刻了。

当看到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陈沫恨不得自己性冷淡。

果然是陆饶。

他此刻还埋在她体内,抽身出来的时候,带出暧昧的水渍声,陈沫难耐地皱眉轻哼了一声。

陆饶若无其事地起身穿衣服,除了脸上还带着s精后的余韵,基本看不出异样,不过他倒是好心回了陈沫的话,“我叫陆饶。”

陈沫当然知道他叫陆饶。

陆饶却不大记得起她的名字了。

但他对这个女人是有印象的:这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温婉婉,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还畏畏缩缩动不动就卖怂,但她勾引男人十分有一手,否则当初常磊刚也不会那么快就上钩。

嗯,就不用口是心非遮遮掩掩了,陆饶事前事中事后都感觉很爽。

陈沫却感觉自己今天无端日了狗了。

哦不,是日了比狗更恶心的生物了。

“衣服穿上,我马上要出门,得把小羽放出来。”陆饶将她的裙子丢给她,自己光着半身坐在靠沙发上抽烟。

小羽,小羽,陈沫一想起那小孽障终于回过了神。

“陆小羽是你什么人?”陈沫警惕地问。

“我外甥,亲的。”陆饶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各种鲜红抓痕,啧啧啜了一口烟。

果然大小流氓都是一窝一窝地出的。

陈沫恨得咬牙切齿,“你外甥给我下药。”

陆饶翘着腿看她手忙脚乱表演穿衣秀,“哦”了一声,“原来是吃了药,我还以为女人都是你这么天然骚的。”

陈沫气得穿衣服的手都在抖。

妈的,这年头流氓还能倒打一耙。

陈沫愤愤地说:“这仇我记下了,提醒陆小羽小心点,寻到机会我绝对会弄死他。”

陆饶叼着烟笑出了声,心想:好啊,你赶紧去将那个混世魔王弄死,省了老子的事。

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还能有如此气性。

陆饶边抽烟边开始穿裤子,还不忘提醒陈沫说,“小羽还被你关在浴室呢,刚才你叫得那么够劲,可能是刺激到他了,趁他现在多半没什么力气,你现在倒是开门进去啊,想怎么弄死他都可以——不过你好像也没什么力气了。”

“唰”地一声,

陈沫血液冲上头顶冲上脸,冲起来就是一巴掌直呼像陆饶挂着痞笑的脸!

啪!

这响当当的一巴掌下去,陈沫感觉比刚才高c还爽,骂道:“疯子,你们家大小都是属流氓的。”

陆饶猝不及防之下挨了这一巴掌。

陆饶活了三十多年,从没挨过女人的巴掌。

他当下熄了烟沉了脸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回骂道:“谁是流氓?是你勾引老子!”

“是你外甥给我下了药!”

“下你妈的鬼药!”

陆饶当场铁青着脸把她按沙发上了,扒她裙子,压她身上狠狠道,“现在没吃药吧?现在脑子清醒的吧?那就好好感受着别他妈嘴硬!”

“唔!王八蛋你干嘛——”

干嘛?

呵呵,

就是干嘛。

陈沫又被泰迪精统治了身体一回,只不过这次是彻底清醒的了,因此感觉也就更为深刻,男人带着怒火的每一次撞击,都是火辣辣的深入,令她苦不堪言……好吧,夸张了,也还是有爽到的。w/w/w.⑵⑸⑻zw.cōm

于是她又一次哭着叫了爸爸,这糟粕事儿才收场。

最后陈沫是颤着腿离开1118的,离开之前,那个男人还突然问了她一句:“你叫陈沫对吧?”

陈沫声音沙哑装死不回应。

陆饶又问:“叫‘延承’的……是个男人?”

陈沫猛地转过头来。

陆饶抽着烟说:“你之前一直叫这个名字,挺大声的,很刺耳。”

何止是很刺耳,简直是刺耳透了。

陈沫闭着嘴巴像个哑巴。

陆饶偏要撩火加油:“是你情人?”

“是前夫。”丢下三个字,陈沫迈着酸软的双腿离开了。

顾延承就好比记载着她的青春她的愚蠢的一场噩梦,时刻提醒着她曾经如何地蠢过,也因此哪怕如今两人都没有交集老死不相往来了,陈沫却依然把他当作一根可恶的肉刺,拔掉他吧,又要挨痛,可是任其发展下去,他又会想此刻一般,是不是窜出来抽她一下。

陆饶突然提起,陈沫觉得十分难堪。

她大概能理解陆饶愤怒的点,但是却懒得辩驳。

否则的话,难道要让她跟陆饶解释说:亲,不好意思哦,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在跟你做的时候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实在是那个男人带给我的阴影太深重,以至于我做梦都恨不得诅咒他去死?

扯淡呢吧。

他陆饶算老几啊。

凭什么受得起她的解释。

就当是眼瞎艹了一条狗算了。

陈沫心中骂骂咧咧,出了1118之后,她先找了处地方清洗干净自己,然后再跟张元联系,相约按计划行事,先摸清楚这家竞技城的老底。

【2】

陈沫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离开,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大放厥词,倒是反而给了陆饶不大不小的一击。

男人一口郁气憋在胸口,咽下吧,不甘心,发泄吗,刚才好像已经发泄了,他穿好衣服裤子,抽完两支烟之后,突然走到浴室门口,狠狠几脚踹开了浴室的大门!

“陆小羽,滚出来。”陆饶道。

陆小羽,呵呵。

陆小羽现在可受刺激了。

想想吧,那药的药效有多烈,陈沫都还喝了大半瓶镇定剂药水了,不都还是跟陆饶天雷勾地火最后癫狂地搞来搞去了吗?而陆小羽,他真的是委屈到家了,血气方刚的少年被关在浴室里,原本冲凉水好不容易暂缓了体内那种难耐地躁动感,偏偏隔着门又要时不时传来女人似难耐却又似享受的叫声,让他一次次冲凉水的辛苦白费。

最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陆小羽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狼狈过。

此刻的少年,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同样湿漉漉地地板上,双眼充血,身体因为冲了太多的凉水而低烧着,回应陆饶话的时候,声音也是无比沙哑,“舅舅,你怎么能跟那种女人——”

陆小羽真的是伤透了心。

这小孩心思单纯天才脑,但还是一心向着自己亲舅舅的,一想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还害得自己舅舅被那个女人玷污……啊呸,被那个女人这样那样,他就愤怒难挡。

但心中又有一点小小的庆幸: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厉害的药,也有时效性,陆小羽现在已经缓和了很多,脑子清醒之后,就回想自己之前泰迪上身抱着那女人卿卿我我的事情了,一瞬间表情如丧爹妈,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对门口的男人说:“舅舅,我之前留在你这的那三瓶矿泉水呢。”

“是这个吗?”陆饶提了两瓶水过来,还有一个空瓶子。

陆小羽恍然大悟:“你喝了——”

难怪。

少年心中似乎好受了一点:我舅舅是喝了药才跟那个女人这样那样的,他也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岂料,他这厢才在自我安慰,那厢陆饶就开始啪啪打脸。

陆饶说:“我喝了一瓶,掺的应该是……镇定剂吧,味道挺怪的。”

陆小羽睁大了眼睛。

他以为陆饶至少该喝了含致幻剂的那瓶,然后错把母猪当女神……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

“怎么,剩下的两瓶你是还想尝一尝?”陆饶将剩下的两瓶水丢给他。

陆小羽连忙赶苍蝇似的推开,满脸嫌弃。

他问自己舅舅:“那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

“她勾引我的。”陆饶叼着烟倚门上,似笑非笑,“她勾引我,我没办法啊,有的女人发起骚来,无法抵挡——你舅舅我又没有功能障碍,也有生理需求的。”

陆小羽今天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发脾气把陆饶轰了出去,然后阴沉着脸清洗干净自己,等他走出浴室再一次出现在陆饶面前的时候,又是那个干净清冷的少年模样。

忽略他过度沉冷的脸色不计的话。

陆小羽在沙发上坐下,收拾自己的书包,边说:“你小心你手下的那个周存,我先回学校了。”

“这就走了?”陆饶在他背后出声。

陆小羽脚步一僵,捏紧了拳头。

他当然不甘心这时候离开,但是现实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与陈沫又一次正面碰见的场景,光是零星的一点念头都会让他忍不住暴躁——恼羞成怒之下,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陆小羽就开始把事情都记恨到了陈沫身上。

全都怪那个狐狸精。

狐狸精真是害人,仗着自己有两份姿色就开始作妖,指不定是那药就是她故意害我吃下去的,还假装出一副单纯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可恶!

陆小羽心中也埋怨舅舅:你睡什么女人不好,被谁不能勾引,偏偏要跟我对头睡觉!还弄得她那样嘤嘤切切的叫唤,害我难受一晚上。

他越想越委屈,对陈沫的怨怼就越积越深。

陆小羽终于如实坦白了:“我原本是要对付周存跟那个女人的。”

“嗯。”陆饶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抽着烟笑道,“所以呢?你‘对付人’的方式就是向你的仇人下药,然后把她送到你舅舅我的床上?厉害,青出于蓝啊,真没白养你这么大。”

“舅舅!”陆小羽一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他紧接着也坦白了:“陈沫以前跟周存有所交集,并且从周存手里骗走了五百万,你就不好奇她是凭借什么空手套走那男人几百万的吗?”

“好奇啊,我可好奇了,你快讲讲。”陆饶配合地说。

陆小羽就是最讨厌他这副什么都在掌控中的鬼样子,咬咬牙愤愤地说道:“说起来也要怪周存自己,他对你存有异心,早就想摆脱你自立门户,并且想用不法手段窃取你公司的最新游戏程序,结果那里想得到,那男人急功近利,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陈沫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rfly'程序骗走了五百万,最后''面市,他功亏一篑哑巴吃黄连。”

听完这样一个隐藏的一波三折的故事,陆饶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似蠢笨又怂气得女人,尽然还有这等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轻而易举将周存套上钩,他甚至不用人说就能想象,当得知自己被骗的那一刻,周存究竟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舅舅?”

陆小羽皱眉推了推男人,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笑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应该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陆小羽说:“我以陈沫要还钱的名义,将周存约了过来,就在隔壁1117,就是不知道他走了没有,约的是九点钟,现在都快天亮了。

陆饶看一眼手机,上面还有周存两个小时前发的信息:

【竞技城那边出事了,我先去看看情况,先摸出竞技城主人的底再说。】

陆饶回了个“好”。

收起手机,陆饶玩味地弯了弯唇角,问陆小羽:“那你是怎么跟陈沫结下梁子的?”

陆小羽说:“那个女人贪婪成性,我查过了,她当初从周存那骗走五百万之后,有了本金,自己来s市做起了生意——舅舅你肯定想不到那女人做的是什么生意,盗版的‘’周边,她如今周边店开得风生水起,心思渐渐活泛后,又开始把主意打到了这家游戏城来。”

当陆小羽上次被陈沫带回她的别墅,看到她别墅内随处可见的‘'周边产品之后,分秒之间便弄明白这女人在搞什么鬼名堂了——’'是他亲自研发,他比谁都熟悉,而且陆小羽也万分肯定,陆饶奸商本性,是绝对不可能授权给外人来干这种损自己利益的周边贩卖生意的。

名义上,“世恒”是研发并上市“”这款游戏的游戏公司。作为软件的开发商,它百分百应当享有软件的著作权。那么陈沫的这种贩卖热火游戏周边产品的行为……妥妥能被告得倾家荡产穷途末路。

《专利法》规定:未经著作权人许可的,任何以商业经营为目的使用、传播、改编、仿造等行为,都有可能侵犯其著作权。游戏中的背景音乐、剧情、场景、人物造型、道具等,均是该游戏软件的组成部分,同样享有著作权。

若未经开发商许可私自生产周边产品,比如:玩偶、海报、游戏攻略等,也属于侵权行为。

陆饶蛮感兴趣,问自己外甥:“小羽,不如现在你充分发挥一下你的智慧,猜猜看这女人是不怕死的蓄意为之,还是不知者无畏,压根不明白自己在走一条多黑的路。”

“一半一半吧。”陆小羽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还能冷静跟陆饶分析,“她最初入行的时候应该是无心的,只是看到别人贩卖点周边小玩具利润颇丰,于是自己也想干,结果没想到狗屎运盛竟然做成了s市一家独大赚得满盆,这时候即便是她自己没有意识,身边也该有人提醒她不能张扬了……”

可是见惯了钱能买得珍馐买得奢侈之后,谁还愿意吃糠咽菜?

陈沫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道是盗版的生意,还想着最后赚一笔之后转行——于是她才将目光瞄准了这家竞技城。

陆小羽说:“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想借这家竞技城洗白自己。”

结果没想到越洗越黑。

因为这家竞技城里面的线上竞技游戏,几乎有一半都出自“世恒”,而且很显然,跟陈沫一样,压根没得到授权。

在这个盗版满天飞的年代,“锦绣星城”如此毫不遮掩又如此生意火爆,陆饶怎么可能不注意,他甚至在陈沫第一次前来这家竞技城之前就已经开始打起了它的主意——区区赔偿款,陆饶懒得去争夺,他真正看重的,是这家竞技城最终所能为他提供的利益。

诉诸法律打击它,他最多能得个千把万,还得搞拉锯战闹得人仰马翻,与其这样两败俱伤,他更愿意将之收到麾下,至此大张旗鼓名正言顺地经营。

这是他让周存前来s市探听情况的根本原因。

只是,周存一直以各种借口拖拖拉拉,拿不回有效信息。

陆饶便自己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以为这一趟枯燥的行程,竟然意外变得刺激起来。

【3】:

因为陆小羽的胡闹,此刻竞技城的大堂已经被众多的游戏玩家们掀翻天。

闹什么?

账户上n多虚拟币不翼而飞了呗。

尤其是那些玩得大的,分分钟损失几十上百万,这个锅,竞技城不背谁来背?

大家纷纷闹着要竞技城的主人出来把话说清楚:这大家无翼而飞的钱,赔还是不赔?

陈沫就在这人群中笑看着事情闹大,她腿还酸着呢,因此也就没力气闹腾,只搬了凳子坐着,挤在一群受害者中央也扮演者受害者的角色,只等着竞技城的主人露面,再直接找那人谈判。

张元走过来,对她说,“姐,果然跟你说的一样,虚拟币兑换通道现在关闭了,他们工作人员说,你账户上的虚拟币,暂时没办法兑现。”

陈沫“嗯”了一声:“再等等吧。”

张元说:“姐,你说这鬼地方这样明目张胆地吞钱,都没人管吗?”

“有背景呗。”陈沫两条腿不太自然地靠在一起,换了个姿势,“再说了,法律又不保护赌博。”

张元:“难道就这样白便宜了他们?”

陈沫道:“急什么,整家竞技城到手了你还愁拿不到钱吗?”

可是,张元总感觉这事有点悬。

先别说这家庞大的黑竞技城到底有多深厚的背景,就单说要绊倒它在重立,这其中就是好一番辛苦的功夫,陈沫的能力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只是这事也就比登天容易那么一点点了,偏偏陈沫还要铤而走险。

果然应验了那句话:投机过一次并且成功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投机者的本能。

陈沫小声对张元说:“你先去把我账户里无故多出来的钱处理了,别让竞技城内部的技术员发现端倪。”

张元:“放心姐,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早搞定了,对了,我再去兑换处看看——估计幕后主人这时候也该坐不住了。”

“锦绣星城”一直都是s市传奇般的存在,也是该市唯一一家有博-彩许可证的豪华竞技城,陈沫以为这栋占地广袤的建筑一共就二十层,最顶层也是最豪华层,却万万没想到,这座竞技城最奢侈豪华的地方,竟然是最底层——负二楼。

“陈小姐,我们老板要见你。”

叫嚣的人群中,不知何时起,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挤到了她的身边,低声对她说。

陈沫暗自弯了弯唇角,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她被保镖带到了竞技城的负二楼,隔绝了大堂的喧嚣声,大气却寂寥的雕花大门前,陈沫顿住了脚步,盯着那扇仿佛带着死亡气息的“鬼门”,谨慎地问身边带路的黑衣保镖:

“你们老板,是这竞技城的主人吧。”

“您去了就知道了。”

大门推开,前来迎接她的是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样貌端正,戴着副黑框眼镜,像是高级特助一样的角色。

“我叫沈停,陈小姐对吧,这边请,我老板在里面等你。”

陈沫跟着沈停,来到了负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推开门,见到了一张最令人生厌的脸。

“老板,陈小姐到了。”沈停轻敲了敲门,提醒靠在椅子上看窗外的陆饶。

陆饶闻声将椅子转了过来。

陈沫心都凉了半截,感觉双腿又酸了起来,下意识就想转身跑走,却被沈停敬业地先一步堵住了退路。

“这家竞技城是你的?”陈沫此刻的心情好像是哔了一整个动物园那样抑郁。

寂静如死亡之城的负二楼,最远离尘嚣的尽头办公室,她今天就算是被这个男人弄死在这里,恐怕尸体腐烂了也没人会发现。

陈沫踩在地板上,像踩着可怕的冰雪大地,脚下的每一寸地板,都渗透着可恶寒意。

陆饶没回答,但瞧着她的眼神很有意思。

就像是瞧着一只自投罗网的动物。

沈停给她送来一杯热咖啡,陈沫双手僵硬地接过,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麻木地将被子凑近唇边抿了一口,烫到舌头般地又问了一遍:“这家竞技城是你的?”

“陈小姐,你误会了。”沈停解释。

陆饶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向对面的女人,回答了她的问题:“现在还不是,很快就是了。”

“坐,你不用紧张。”陆饶招呼陈沫,还亲自替她倒了一杯红酒,走过来递给她。

就好像,两小时前将她按在沙发上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禽兽不是自己一样。

精神分裂都做不到他这么无缝衔接般的自然。

“听小羽说你骗走了周存五百万?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陆饶饮了口红酒,问道。

陆小羽真是个惹祸胚。

陈沫心中讨厌死那小孩了。

但这时候明显陆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再欲盖弥彰就没有意思了,于是大方承认:“是的,那时候我穷,走投无路,周先生确实慷慨,送了我五百万。”

陆饶笑了起来,笑得陈沫后背发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着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问:

“陈小姐该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的开发公司是‘世恒’吧,你也肯定不知道,周存就是在替‘世恒’做事的了?”

何止啊,陈沫在这一秒之前都还没有意识到:陆饶就是‘世恒’最大的股东,也是她的仇人……兼,潜在债主。

陈沫握着酒杯的手一僵。

这女人今天的表现还真是让陆饶刮目相看。

你瞧,她真能绷得住。

只见她面不改色地对陆饶说:“知道不知道这些没有意义,如果你是为你的合伙人鸣不平,想来讨要那五百万,我随时可以还给周存。”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陆饶坐回椅子上,腿一翘,吊儿郎当地问她:“周存现在就在负一楼,你猜,要是我现在把你交给他,他会怎么收拾你?”

没等陈沫回答,他又自己替她答了:“你还是不明白,你骗走的不只那区区五百万,还有人的尊严,男人的尊严与面子——这些东西,十个五百万都弥补不了。”

“男人要对付女人,变态的手段多得是,尤其是你这样的吧,乍看之下没什么,细尝了之后……嗯,还算有点味道。”

变态。

陈沫真想将酒泼到他脸上。

她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真要把我交给周存,你早做了,还骗我到这里来吓唬我干什么。”

陆饶:“你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我要是再藏着掖着,好像倒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将面前桌上的一份文件袋丢给她。

陈沫接过扫了两眼后,翻开。

陆饶道:“你不是想要这家竞技城吗?我现在心情好,就给你赌一把的机会。”

一枪崩死一只老鼠有什么好愉悦的,陆饶就是享受这种玩弄小老鼠般的变态快感。

他话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陈沫倒也坦荡,也不嫌被戳穿目的尴尬,她利落地拆开文件袋,看完里面数张图文并茂的叙述,最后收起文件,问道:“给我看这些文件干什么?”

“确保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而且合作愉快。”陆饶烟瘾上来得快,又开始点烟,继续道,“我让人查过了,这家竞技城的幕后主人是个女的,叫周婷。”

“这我知道。”

“周婷是周存同父异母的妹妹。”

陈沫皱起了眉头。

“周存野心勃勃,早已经有意要跟我分道扬镳,我这次就成全他。”烟火明灭间,陈沫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听到他不透情绪的声音,“只是他得付出点代价。”

“这是你跟周存之间的恩怨,找我干什么?”陈沫问。

“你胆大呀。”陆饶笑了,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她的面前,“因为你什么都敢想,敢做,敢偷还敢抢,床上……哦不,地上和沙发上的技术活儿还干得不错,是个可塑之材。”

“下流。”陈沫想扯烂他的脸。

“其实,干游戏开发这一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不管她的谩骂,陆饶竟然冲她诉说起了衷肠,“每一款游戏的研发,能不能上市大火暂且不说,光是前期投入和后期维护都是大手笔的金钱投入,可是一旦游戏上市,便立刻各种盗版满天飞,根本没办法持续盈利,我手下养那么多人,研发部上百名员工,却一两年都出不了一款像‘'这样火爆的软件。”

“呵,别那么谦虚,你不是还有个天才外甥嘛,他可厉害得很。”陈沫冷嘲热讽。

陆饶没有计较她的冷嘲热讽。

“我现在有了新的赚钱的门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合作伙伴,周存被剔除在外之后,我觉得你不错。”他问陈沫,“你敢不敢干?”

“大哥求你放过我,我干不来你那些大生意!”

“还这么横?”陆饶居高临下睨着她,“那看来你是想等着收律师函说话了,你最好自己先算清楚,这些日子,你利用’'的各路盗版周边究竟盈利多少,准备好该有的赔偿……”

陈沫一下子变了脸色。

“吓到了?”陆饶蹲下跟她齐平,才看到她已经表情五颜六色十分愤愤,他突然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脸,触感滑不溜丢,跟他还能回想起来的她身上肌肤的触感一个样。

一时间手,手就忘记了松。

陆饶在心中想:这张脸蛋整体看没哪里出彩,但拆开来看,优点还是挺多的,尤其是皮肤超好,水嫩嫩让人爱不释手,只想使劲蹂=躏。

“你干什么,有病啊!”陈沫重重拍开他的手,目光防备地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有点急事要去办,先走了。”

哪里来的急事,

这女人就是想在收律师信之前赶紧逃命。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陈沫起身的动作还没完成,便又被重力拉回了一起上,陆饶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半绅士半粗暴地将她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笑道,“你就这点胆子啊?怎么成得了大事。”

鬼才想要跟你干个狗屁的大事。

“你放开我!”陈沫挣扎着站起来,张牙舞爪又要扇他。

“我警告你陈沫,别继续跟我硬碰!”陆饶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脸颊,张扬的五官骤然逼近,以一种近到快产生视觉障碍的距离,仔细瞧着她闷红的脸蛋,和轻颤的睫毛。

“你越是这样跟我别扭起,老子偏就要把你搞到彻底服气,你信不信?”他逼近她,语气危险。

陈沫终于变得战战。

见她服软,陆饶稍微缓和了神色。

沈停拿了瓶红酒过来。

“80年的i,辛辣后的甘甜,特别适合你这种女人。”陆饶倒了小半杯给她。

“我不会喝烈酒。”

“不会可以学。”陆饶的语气不容拒绝。

浅凉的液体流到唇上,辣乎乎地灌进喉咙,陈沫呛出了眼泪,不停咳嗽。

酒烈壮人胆。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她骤然一挥手,哐当打翻了陆饶又一次递过来的就被,直截了当道:

“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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