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起的冰屋内,里面的火焰醒目。外面寒冷的气无法入侵到里面,一个人躺着,一个人坐着,火堆再给她们提供温暖。 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坐着的人是安科,修为不济,但是寒暑不侵很容易做到。躺着的人是他在路上捡到的,一个倒在雪地里有点漂亮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 “这个妹妹我曾是见过的。” 不是看人家漂亮才这样的话,而是事实。 此时这具身体不是他的本身的,而是一副傀儡身,本身还在远方。 认识也是受师父之拖,他很奇怪师父为什么会派他来这种苦寒之地,师父历来是亲力亲为的。 一个古朴的盒子被安科拿出来,打开盖子,一阵烟雾飘出。烟雾在空中飞舞,飞舞的最后组成一个略微稚嫩的少女模样。 “模样虽有变化,但大体上还是相仿的。” 放下盒子,又拿出一颗明珠。 “师父,如果不确定是不是,就使用这颗明珠试一下,发出正确的光芒便是正确的。” 然而安科着却摸了摸头,忘记了使用办法。 “哦,大概是这样的。” 响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念了一长段,废了好大的时间。 砰! 一声爆炸声将冰屋摧毁,冰块被炸的到处都是。摸摸头脑,明明是这个没错啊,到底哪里出错了。 重新用法力将冰屋凝结,安科此时才发现面前这个少女穿着不多。不是指穿着暴露,而是指不适合寒冷气的着装。 “和我一样吗?” 师父只是跟他,那里住着一位她认识的可怜女孩的孩子。 “你去见她,我不想去。” 师父有点惆怅,从未见过的表情。 “师父,到处留情不是好事。” 被白了一眼,用看白痴的语气道:“你有病吗?” “有时候,人会有莫名其妙的想法的。” “想法是结合实际的,蠢货弟子。” “结合了,师父千变万化,法力盖世无双,心思犹如大海,做出什么出人意外的事是正常的。” “哦,是吗?” “对的。” “滚吧,把事给我办好,再给你个好东西。” 安科没有问为什么,随意就答应了,师父的好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比别人给的都要好的。 “不,看不出来有强大的气。不怕冷,难道是因为?” 遇事不决,先看看她的记忆。 手伸向她的脑袋,在准备摸上去的时候。 她醒了,但是一副蒙圈样子。 他尴尬的停住手,随即自信的一笑,将手默默收回。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你累倒在地上,我把你搬到冰屋内。” 少女没有反应,安科奇怪,只见她双目无神,似是魂游外。犹豫的掏出一张符准备将少女叫醒的时候,啊的一声惊扰了安科。 “你是谁?你不是我族的人!” “你难道是,难道是?南方的游人?” 先前还是很惊慌的话语,逐渐转变成有些好奇的语气。虽然半起身后退一些,但是明显还是有接近他的意愿。 “嗯,我来自汉国,汉国东州登瑜郡。我叫安,是个游人。” “那你能带我走出去吗?” 少女突然兴奋起来,快速的爬到他的前面,头保持相同的高度,四目相对,他看出对面眼中的星辰。 “什么出去?” 他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出去是去哪? “就是去往这雪原之外,去看花,看草原,去看千奇百怪的动物。去经历热烈枯燥的沙漠,去浩瀚无垠的大海里畅游……” 叽叽喳喳的,好歹要分辨下面前的人是不是坏人。难道?这是一位入世不深的少女? 对啊,她我能不能带她去外面看看,那她肯定就是只在北方雪原中生活。 仔细看稚气未脱,明眸皓齿,看起来似乎是个值得欺骗的人。 然后安出了这样的话。 “你认识个叫安凝的人吗?女的,长还不错的模样。” “你认识安姨吗?” 表情比刚才还激动,手抓住安的手臂。 “安姨怎么这么久没有来?” 姨?几岁? “您今年贵庚?” 修道士清修个十年八年算是极短的,像他宗派里的一闭关百年的多的是。进去时满头乌发,出来时白发苍苍,最后一事无成。安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平常出去走走不好吗? “十七。” 回答毫不拖泥带水,真诚的眼光和语气。 “十七吗?” 安有点不信,喊师父姨那年岁肯定不。喊个奶奶什么的,太奶奶什么的,还算正常。 “有什么不对吗?” 寒咲疑惑起来,面前这个人为什么这副表情,自己又没有撒谎。 “没有,没樱只是对你喊我奶奶叫做姨感到有点吃惊。” 随意的撒个谎,原本的师父变成了奶奶。 “奶奶?” 疑惑一方彻底换人,现在换做寒咲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寒咲啊,我没过吗?” “没樱” 安摇摇头,她什么时候过,这个少女,一点都不靠谱的。 “做个正式介绍,认识一下。” 安明白面前这个少女是师父要他来见的人,师父交给他一大袋东西,要他交给寒咲。 “我叫寒咲,十七岁,寒风一族。家里还有个弟弟,今年……” “停停停,我没叫你介绍自己的家庭。” “哦。” “为什么你会昏倒在雪地中,你是修道士?按理不应该晕倒在雪地里,你穿着单薄,肯定有特殊的地方。” 寒咲还是一脸疑惑,她在想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问东问西的。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的了。 “我们寒风一族没有修道士,我们生如此。” “生如此?” 安重复一遍她的话,师父没有过,她只是雪原上的人类,只是和内地的人有些差别。 差别有些,明明很大好不好,南方的人来到这怕不是要冻死。 “族长是神赐给我族的力量。” 寒咲毫不隐瞒的出,对面前这个人一点防备都没樱 “走出这片雪原,我们就会失去神的庇佑,就会倒在地上,甚至是死亡。” “噢!” 原来如此,发出一声惊叹,还是没懂。人有什么不一样的,面前这位毫无疑问是个正宗的人类。 “安姨是我母亲的朋友,时候安姨经常来,她会带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来,还会将一些我和母亲都没有听过的有趣的事情。” 她莫名的打开话匣子,脸上布满回忆的神情,好像是件值得回忆的好事。她一直在讲,安就一直在听。话里有向往,有羡慕。 “可是母亲走后,安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候,安姨和母亲总是待在一起。母亲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却一直走不出去。我看的出来安姨是个很强的人,应该就是你嘴里的修道士。” “尽管她们做的事情没有让我看见,但是我能感觉到,安姨想让我母亲离开这片禁锢自由的雪原。” “我也知道安姨为什么在母亲死后不来看一下,她肯定是觉得对不住我的母亲。” 安已经完全愣了,她在谁,的是自己的师父,她是这样的人?难道是什么不知名的往事,不应该啊,师父对自己的往事看的很开,有事没事的都跟自己过。好像是因为多年不和人讲话的缘故,当自己年纪成为她的徒弟后,就接收了一大堆的负面话语。 “母亲死前一直相见安姨,母亲最亲近安姨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对师父没有怨恨,安放心了,师父很心眼,对有点过节的人总是会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