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仙坟 74|9.10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②⑤⑧鈡雯?

面前摆着早点和咖啡，郭超咬着牙签，背靠在办公椅上，一只胳膊搭在靠背人，歪着身子另一只手臂自然下垂，后脖颈子顶着椅背崖儿，双眼无神的游走在天花板上。

今天郭超来公司比谁都早，可能是阴天的原因，天刚刚亮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睁眼脑子里就被这几天的事情填满。最近过敏脸上惨不忍睹了，就在脸上的症状刚有点好转，又遭遇客户调整时间，他们不得不加班加点的赶方案，就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又被坑去应付相亲，还领衔主演了八点档的闹剧，之后险些发展成家庭伦理剧和灾难片，这些郭超咬咬牙算他倒霉，可再次偶遇菊花男喷他为【渣男】就有点太过分了吧！

每个人都有点喜好偏见，郭超对渣男的评价可没那么大度了，在他心里，渣和坏是两回事，坏男人有时候带着调戏的意味，也是一种“魅力”，而渣是人品有问题，品行不端的糟糕败类，至少在他的心中是这样的。

槽，这几年自己还没被人这么评价过呢。明媚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窗地落进弥漫着咖啡浓香的屋子里，作为设计公司，屋内有很多国外有趣又前卫的装饰，现在郭超却觉得这些看上去都不怎么赏心悦目。

没放奶也没放糖，咖啡幽香又清苦。上次被人说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吧，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渣吧。

苦涩的咖啡流过舌尖，淌进了食道，一直滑到胃里。不知道是为什么，郭超觉得味觉上并不觉得苦涩，能体味到咖啡味道的是在心里。

当时如果再成熟一点，当时如果再冷静一点，谨慎来处理问题，那现在……

……

呵呵，现实里哪有那么多如果，郭超撇嘴笑了笑，真特么蠢。

会议室里有动静，锁被拔开，有人趿拉着鞋子走了出来，鞋底蹭着地面，显得没什么精神。郭超后仰起头，眼前呈现出倒立的影像。

“呦，大枫您这是刚来，还是没走啊。”郭超朝着睡眼惺忪的刘川枫问道。

“我的眼睛好干涩……”

“昨天太晚了，就没回去。”

刘川枫打着哈欠，眨么着眼睛试图能清醒一点，但是好像眼前还是蒙上了一层水汽。他晃晃悠悠的往前移动，走到郭超的办工桌子前，从袋子里扒拉出包子送到嘴里。

“包子你都吃了吧，那边还有碗粥，你也喝了吧。”郭超见他吃的狼吞虎咽，估计这家伙从昨晚就饿了，但是懒得出去买夜宵。

“恩。”刘川枫也不和他客气，索性把塑料袋拿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吃起来。

早知道就多买点了，郭超看他吃完了还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貌似同等分量的再来一份他吃下去也是小菜一碟。

刘川枫抓着头发，眼睛发直，渐渐又要闭上。

“喂喂，别睡了，真要睡就回家睡去。”

郭超想了想，问道：“你这家伙彻夜未归，家里人知道你在干吗？”

“……”

刘川枫对问题反应了很久才回答：“不知道。wˇwˇw.㈡㈤㈧ｚｗ.cōm”

“赶紧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别一会警察又来了，你这家伙是不报喜也不报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郭超催促着。

“没这个必要。”

“喂喂，你这家伙……”

刘川枫的声音突然不再带着困顿，像是要强行结束谈话内容：“我们家的事，你觉得我哥的例子还不够好吗？”

……

原本端在嘴边的咖啡杯止步了，郭超把咖啡杯直径又放回到桌上，放回去的速度有点快，咖啡从杯口上蹦出来几滴，洒在桌子上，郭超也不搭理，对着显示器点着图标不再说话了。气氛陷入到看似很平静，沉浸其中又让人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中，刘川枫面无表亲的吃着嘴里的包子，口齿不太清楚的问到。

“郭哥，你的脸怎么样了。”

对着显示器，郭超显得不耐烦：“就冲着天天这么倒霉，我这脸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我特么都快忘了以前长什么样儿了。”

刘川枫看向郭超，他吊起眼珠也在回忆着郭超以前长什么样。

“郭哥，你昨天去哪了？”

“昨天啊。”郭超一激灵，肩膀一垂有气无力的回答，“昨天被骗去相亲了，结果尼玛给老子雷大发了。”

“活脱一综合性无厘头闹剧，就我一个人演悲剧。”

一边说着，郭超拧开治过敏的外敷药要往脸上抹，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镜子，也懒得去厕所了，胡乱在脸上涂着。

“噢？”难得刘川枫对某个话题有反应了。

“对方是女的？”

郭超挑起眉毛，朝着周围扫视了一遍，好在大家还没有过来，于是略微压低了声音。

“我也算长了个教训，不会有下次了。”

想了想，他觉得刘川枫这样的人脑子不知道转弯，于是补充了句。

“我取向没变啊，一时半会进化不到双性恋。”

剩余的小笼包子被撇在一旁，刘川枫站起再次来到郭超身边，郭超面前的整个视野都被宽大的身型填满了，刘川枫身型略瘦，但是高挑而且比例很好，郭超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他，面带无奈的笑意。刘川枫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眼神格外的执着，从郭超的额头看到鼻梁，覆盖住面颊，又从面颊一直滑到了下巴尖，他手微微抬起，郭超能感觉到脸前飞过来的小风，他欲言又止了。

“唉。”郭超叹了口气。

“别忍了，刘川枫，我知道你想干嘛。”

……

“说吧，我脸上的药膏哪儿没涂匀。”

刘川枫对着他的脸手指比划着：“两边颧骨上的药膏涂得不对称；鼻翼两侧涂歪了，一边下眼睑没抹上，左边的头发上沾着药膏了……”

“我去！”

一开始郭超还跟着刘川枫的指示在脸上抹抹，比划了好几下之后，他就烦了。

“刘大人，您这【对称强迫症】还是去看看医生吧，病情越演越烈了。保守估计用不了一年的时间，你都得把房子拆了按照对称着来重新盖。”

对郭超的吐槽根本就没入耳朵，刘川枫继续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他的脸，整体扫描了一遍后。

“左面脸，九点二十的位置上，两边没涂匀。”

郭超懒得再搭理他，一只手胡乱的在脸旁蹭蹭，身子随转椅扭过去。

“没擦到。”

刘川枫冰冷的声音提示他，手也跟着转过去了，大拇指在郭超的面颊上重重的抹了一把，把多余的药膏蹭下去。

……

“你这家伙。”郭超嘴角挑起，翘起食指抵在他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推开了。

“对我这样可是有风险的，少年。”

脸上没有让刘川枫看着不舒服的地方了，这货明显就舒爽多了，拽出纸抽在拇指上抹了抹，丢弃在垃圾桶里。

“噢。”刘川枫低声应了句。

“你的脸真热。”

“我吗？”郭超指着自己，“可能是最近发炎的关系，温度比平时高点。”

“你以前脸就热。”刘川枫坐回到工位上，显示器的亮光反射在他的脸上，显得特别清冷。

“我以前脸热，谁说的啊。”郭超没过脑子，顺势就问出口了。

“我哥。”

“……”

工位上，郭超挤出不自然的轻笑：“几年前的话，你还记得，这真是一个奇迹。”

……

有几个同事踢里踏拉的进来了，大家在外面都很精神，一进到办公室里都变成恶病缠身的样子。

“不行了，后背已经石化了。”

“在这么坐下去，别人都是死于癌症，我是死于痔疮，妈蛋。”

大家晃悠着进来，看到郭超和刘川枫已经开始办公的，纷纷打起招呼。

“上班特积极！”小赵喊着。

“思想有问题！”七爷接了句下联。

从他俩后面有人喊了句：“哎呦不错噢。”

“噗。”郭超朝着他们的后侧特别献媚的喊着：“总监大大，您可是听到了啊，公司的风气真不是我带坏的，他们哪一个不比我演技精湛啊。”

总监瞄了小赵和七爷一眼：“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扎！”

“行了，行了，人到齐了没，去屋里叫上文案开会，明天就提案了，得赶紧碰下这个事情。”

会议上大家多少都松了口气，最忙的几天都挺过来了，现在设计稿已经成型，思路也明确，主要就是看总监和设计师怎么来忽悠了，大家在回忆上又明确了设计思路和市场定位，设计元素进行了小的修改，磨合的还算顺利。

……

“好了，今天开会就这样吧。”

“明天提案，我、老七还有郭超我们三个过去。”

“下午把稿子最后修改下，然后郭超你考走，明天我带着电脑过去，临提案前咱们再碰下就行了。”总监嘱咐着大家，然后特别嘱咐了句郭超。

临提案前咱们再碰下就行了。”总监嘱咐着大家，然后特别嘱咐了句郭超。

“你明天带个口罩……”

……

“卧槽，以前叫人家穿得美美的去，现在叫人家带口罩……总监大大你太过分了！”郭超的兰花指挡在脸前。

“咳咳。”总监干咳了下，有点尴尬的说。

“相信我，你现在带上口罩就是美美的了。”

……

“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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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客户对郭超组来说非常重要，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能整体抬高公司的业务水平，之后说出去也好听，组里的人都很重视。没有睡懒觉的心情了，郭超一大早就检查起公文包，u盘已经考好了文件，纸质材料也准备就绪了，连ppt激光翻页笔也放进去了，ok了出发吧！

郭超刚拽起包包又放下了，他觉得里面的东西有点乱晃荡，于是跑到大力的屋里把他很小的手包拿了出来，u盘放到手包里一起塞到公文包内，这样就不至于一会在路上都颠错位了，完美呈现！

按照信息提示的路线，郭超需要乘坐地铁之后再打一段的车，路段他还算熟悉，地铁比预想的要快，一看时间，还富裕不少，郭超松了口气，出了站台口，迎面一阵小风吹得他脸上有点痒，他就把口罩扯下来了，才刚刚暴露身份，就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朝着他吼道。

“叔叔我见过你！”

“你是坏银！”

这个熊孩子的声音……

郭超马上就把口罩带上，欲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身后的衣服边被拽住了，他特别无奈的停下脚步。

“坏银叔叔，我迷路了……”小男孩略带委屈的说着。

“……”

郭超蹲下身子，温柔的抚摸着小男孩的头顶。

“小盆友，你家里是教你【迷路了】要向坏人求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