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又闻到她的发香,一种他可能永远都触摸不到的香味。wˇwˇw.㈡㈤㈧zw.cōm
“你真的打算在我这里呆一晚上?”
头顶传来低沉黯哑的嗓音,沈婧的眼睛看到的还是他的胸膛,薄薄的t恤下隐约能看到他有力紧致的胸肌,男人应有的宽阔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有些暧昧。
沈婧瞥向他的左臂,小声的嗯了一句。
秦森点点头,转身从柜子上面拿下压缩袋,他说:“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和上次一样。”
“不用,我坐那边就可以。你睡吧,你晚上还要——”
秦森打断了她的话,拉住她的手直接拽到床上,“睡吧。”霸道的举动,温柔的嗓音。
沈婧坐在床边上,看着他铺被子。
他忽然问道:“要开空调吗?”
她点头。秦森插上空调插头,调了25度。
“我抽烟,被子上难免会有点味道,你别介意。”他边说边关了灯。
屋内唯一的一点幽光来自于厨房那个大窗户外,对面那栋楼一直亮着灯,很亮。
沈婧躺在他的床上掩过一个被角,淡淡的烟草味。她抚摸着被褥,深蓝色的格子花纹似乎在她的手掌里呈现出轮廓。
“我也抽烟,习惯了烟草味。”她回答。
秦森单手枕在脑后,闭上眼,沉闷的嗯了声,鼻息间还游荡着她的发香<a href=" target="_blank">穿越携带乾坤鼎</a>。”
秦森的视线不自觉的瞥到她下方,张了张唇,有些尴尬,他说:“好。”
他从那件蓝色的外套口袋里拿了两张十块钱给她,沈婧把手电筒搁在书桌上,她低着头小声的道了句谢谢。
就在她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秦森叫住了她。
他说:“我帮你去买。”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
“你后面裙子上弄到了。”
沈婧握着门把的手就这样愣在那里。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连衣裙,白色的。
秦森拿过皮夹子,开门,“你躺着,我给你买。”话落,他穿着那双蓝色的塑料鞋已经走了,走廊里的风顺着空隙吹进来。
小腹一阵绞痛,沈婧皱眉,关上门。
她捂着肚子倚在门上,脑子里都是他那句你后面裙子上弄到了。映着手电筒的光,她拉过身后的裙摆,欠身查看,果然,白色的棉料上掺杂着几团红色。
沈婧趴在床边,不出所料的,他的床单也弄到了。她没有再躺上去,坐在了厨房的凳子上。
没有光,没有风,屋子里有些闷热。她拉开窗户,虽然外面也热,但好歹还有一丝清风。隔着防盗窗的栏杆,她看到楼下的走动的人影。是他。
他走得挺急得,步子很快。
对面那栋楼也停电了,底下漆黑一片,有的只是淡淡的月光,朦胧的照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轮廓柔和,白色的t恤映着月光看得很清晰。
沈婧拉上窗纱,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月色里。
她继续坐在那里,仰头,看见的是小方桌上面的两条毛巾,上面镶了一根杆子,毛巾就悬挂在上面,一条浅蓝色,一条绿色。蓝色的那条还是湿的,在滴水。
可能是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洗了把脸。她猜想。
卧室里忽然想起一阵铃声,沈婧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是杨茵茵的来电。
右上方显示的时间是十点半。
沈婧没有接,把电话放回了原处。
电话铃声很嘈杂,就像所有山寨机的音质,他的手机也很老旧,不知道是什么杂牌,屏保也很花。
铃声是一首老歌,旋律很熟悉。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
外边的月光透进来,她坐在那里望着湿漉漉的毛巾想起他的左臂。
那种伤痕几乎镶嵌入骨,像多年腐朽的树根盘错,又似裂开的石膏缝隙。除了那里,她很想撩开他的衣服,仔仔细细的观摩一遍他的身体。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断了又响,响了又断。
她听到走廊里的跺脚声。
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铃声是什么歌。
是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