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诸仙 八十五 呼吸疗法

“我怎么做到的不重要，”江北开始忽悠，“重要的是，检察官大人体内还有一处紧要的病症，严重了恐怕会危及大人的生命。”

“什么病？”查理斯对江北已经有些信任，听他说得严重，神色不由关注起来。

“凯瑟琳，你先到外面等，我有事和检察官大人私谈，”江北支走凯瑟琳，才接着说：“恕我斗胆问一句，大人那方面是不是不太行了？”

就江北观察，查理斯腰肋的阴影比当初的杰西要重得多，虚成这样，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呵呵，”查理斯干笑了两声，神色有些尴尬，显然被江北说中了，问道：“这方面你也有办法医么？”

“检察官大人，先容我给你诊断一下，”忽悠人上当，江北已经轻车熟路，觉得火候还不太足，准备把忽悠杰西的那一套照办过来，问：“大人的腰部是不是时常酸痛？”

“对，”查理斯点点头，“有时候腰确实很酸。”

“偶尔会心慌气短，还很爱出冷汗？”江北又问。

“确实是这样。”查理斯又点点头。

“睡觉睡不踏实，经常感觉自己很疲惫？”

“对对对。”

……

江北说的都是肾虚的症状，以前曾对杰西说过一次，现在又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查理斯一一对症，就像当时的杰西一样，立刻对江北变得十分信任，身上原来那股检查官的倨傲不见了，像一个等待救治的病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关注地看着江北。

江北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重重叹了口气，“大人，你可能不知道，这些症状看似不严重，其实已经危及到大人的生命，那方面不行只是其中的一种表象而已。”

查理斯对江北已经非常信任，听他说得严重，神色又郑重了许多，问：“为什么这样说？”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不知道这样说大人能不能听明白，”江北开启了胡诌模式，“世界上的人分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体内各有一种气息，男人体内的气息叫阳气，女人体内的叫阴气，阳气是男人的生命之本，它让男人勇敢、阳刚、充满活力。

但男人和女人同床，会把体内的阳气传递给女人，把女人体内的阴气吸收过来，久而久之，就会使男人的阳气不足，阳气一旦不足，男人的生命之本就会受到损害，出现刚才我说的那些症状，那方面自然也就不行了。”

江北说的是阴阳五行的理论，这种理论在前世的玄幻小说中一抓一大把，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阴阳”的说法，但这种前人总结出的智慧，听起来自有一番道理在里面。

查理斯听得一知半解，不好判定所谓的“阴气”和“阳气”是不是真的存在，但这些年借助身为检察官的便利，确实没少帮修道院的女祭司“补课”，损伤一定是有的，问：“刚才你说这会危及到我的生命，有那么严重么？”

听查理斯这样问，江北知道他已经开始往坑里跳了，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男人的生命之本受损后，不仅会出现各种症状，连寿命也会大大缩短，大人恕我直言，依我看大人的情况，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不管是谁，何种身份，听到自己只能活一两年，绝对都会大吃一惊，查理斯虽然自己就是一位牧师，但也不例外，惊讶地问：“一两年！？真有那么严重么？”

“大人，我诚心投靠你，说得可能有些直，你别生气，”江北添油加醋地说，“如果得不到医治，一两年是最好的情况，按照一般情况，也就是一年的事，情况不好的话，很可能连一年也不到了。”

“一年也不到？”查理斯的脸色白了白，问：“那你有办法医治么？”

“要是不能医治，我就不会说出来让检查官大人担忧了，”江北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医治方法有些难办到，我说出来，可能还会让大人觉得我是在侮辱你，非常生气，所以我不太敢说，而且就算我说了，大人也不会照做的。”

江北以退为进，反而激起了查理斯的求治欲，说：“你是在为我治病，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就是了。”

“既然大人想知道，那我只好说了，”江北又开始胡诌，“治疗的方法和水有关，就我观察，阳气和阴气会自相交替，而交替的过程在水中进行……”

江北纯属胡编乱造，但查理斯对江北已经产生信任感，也不懂所谓的阴气阳气，自作聪明地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多喝水？”

“要是喝水，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大人听我说完，”江北暗暗冷笑，还想着喝口水就算了事，美死你算了，今天非把你折腾舒服了不行，“水太少的话，阳气和阴气存不住，必须找水多的地方，大人把头浸进去，再找个人锤打大人，促进大人体内阴阳两气的循环。

到时阴气从大人口中排出，阳气从大人口中吸入，过段时间大人的体质就会有所改善，我看大教堂前水池里的水就能满足条件，大人可以去试一试，我愿效犬马之劳，帮忙锤打大人。”

江北出这个主意，是记起杰尔米曾被查理斯抛进水池，想替这孩子出了这口气，同时想把查理斯带到大教堂，顺势提借钥匙进密室的事。

但这种治病方法太过离奇，查理斯本身就是位资深牧师，又当了这么多年检查官，连听也没听说过，不置可否地审视着江北，显然有所怀疑。

“我也知道这种方法听起来太匪夷所思，大人不会照做，纯粹是因为关心大人的健康才敢说出来，”江北以退为进道，“大人可以当我没说，不过务必要保养好身体，运气好的话，一年时间还是可以保证的。”

查理斯对江北已经有些信任，琢磨了一阵，觉得事关自己的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问：“如果我用了你说的方法，但没效果呢？”

“这点大人不用担心，”江北知道查理斯已经上当，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没有效果，我就把舌头割下来。”

“好，那我就试一试。”见江北说得这么笃定，查理斯不由又信了几分，带着他出了门。

凯瑟琳一直等在门外，见查理斯突然要去大教堂，以为事情已经办妥，好奇地看了江北一眼，不清楚他和查理斯说了什么，这么奏效。

“一会儿我让你狠狠揍这混蛋一顿，不用留情。”江北贴在凯瑟琳耳旁，悄声说。

凯瑟琳更加奇怪，但查理斯就在身前，不便多问，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不一时，三个人来到了大教堂的院落，正值夜深人静，巡逻的制裁者也不在，除了三个人，院落里没一个人影儿。

“大人，趁现在没人，就在这里治疗吧，”江北把查理斯带到水池旁，“不过大人体内的阴气太多，我得用些力才能把这些阴气驱赶出来，请大人见谅。”

查理斯已经决定试一试，没有多说，趴在水池旁，把脸埋进了水里。

凯瑟琳不明就里，看到查理斯堂堂一位检察官，突然像小孩一样扎起了猛子，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大人，抱歉了。”江北一把掌拍在查理斯背上，顺势下按，把他整个头都按进了水里，同时吸收了一些查理斯体内的病菌。

这一巴掌用力不小，查理斯险些被拍得当场吐血，整个头又浸入水中，有些惊慌，但明显感觉到腰酸背痛的症状减轻了一些，只当这种方法确实有效，疑虑又瞬间烟消云散，忍着疼痛，屏住呼吸，脑袋浸在水中忍耐。

江北看到查理斯没挣扎，知道这位检察官已经上当，又重重拍了查理斯一巴掌，同时吸收了一些他体内的病菌。

查理斯被这巴掌拍得泄了气，“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水，忍不住抬起头咳嗽起来。

“大人，呛水是正常现象，能促进阳气和阴气的循环，呛得越厉害，好得也越快，”江北煞有介事地说，“大人忍耐一下，凯瑟琳，你也别闲着，快来帮大人锤打，你力气小，就用脚踹吧，大人会见谅的。”

说完又把查理斯的脑袋按进了水里，示意凯瑟琳来踹查理斯。

查理斯是修道院的检察官，安德森完成挑战之前，一直力压安德森一头，凯瑟琳忌惮查理斯的威风，不敢用力，轻轻踢了他的屁股一脚，但看到查理斯没反应，胆子大起来，想着这位检察官龌龊的为人，一脚接一脚地踢了上去，越来越用力。

在江北和凯瑟琳的拳打脚踢下，查理斯很快又呛了水，江北容他把头抬起来呼吸两口空气，又把他的脑袋按回了水里。

这种“治病”方法痛苦不堪，查理斯难免怀疑江北故意在折腾自己，但确实感觉到身体的各种病症正在减轻，一时惊疑不定，咬牙在那里苦忍，暗暗琢磨着等疾病痊愈，就想办法除掉这个僧侣，再把凯瑟琳弄到手，以消今日之辱。一边恶毒地想着，一边“咕嘟咕嘟”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