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坤晚上和女朋友有约,所以先走一步。剩下聂正均和林质,他轻咳了一声,她提着包往外走。
“站住。”
林质拉开门的手停顿了,脚不听使唤的钉在了原地。
聂正均站起来,伸手拉住门,他说:“先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不用,我自己回去吃。”林质生硬地回了一句。本来想故作无事的样子,但奈何道行不够,硬生生得很。
聂正均松手,门咔嚓一声锁上。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刚毅的直线,点头,“很好,那坐回来我们谈谈。”
林质想了又想,忍不住这个诱惑,脚步一转回去了。
“你要谈什么。”她放下包,坐在沙发上。
聂正均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气。
“真拿你没办法。”他说。
林质心里一软,又苦又涩。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自己一厢情愿冒犯了他,所以准确说来,应该是她理亏才对。
“丫头,你对我好像有误解。”
林质摇头,语气凝噎,“没有,我没有。”
“是吗?”他笑着开口,直视着她的眼神里,缱绻爱意,像放缓了的慢镜头,“那这样说来,我
喜欢你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
林质咽了咽口水,她没有被糖衣炮弹打中,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她低着头,眼睛里闪
着亮光,“哪种喜欢?兄妹之间的那种?”
聂正均扬眉,坚毅的眉目染上了春风的味道,他说:“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林质这才抬眼望过去,撞进他满含深意的眼眸中。大概对视了五秒钟,她站起来,走过去。
撑着沙发,她弯腰看着他的眉心。
“那你吻我一下,像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聂正均挑眉,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我不放心,依照你的一贯的行事风格,我认为你这是在........对我昨晚损失的自尊心进行
补救。”林质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在求证一个真相。
聂正均没有吻她,反而是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上了自己的大腿。
“明天去看牙医,不准迟到不准不来。”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挥手放过她一马。
但是.......牙医?那是林质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种,没有之一。
“明天还要上班,等下班了医院也下班啦。”她背着手,很有理的说道。
聂正均拿出电话,预约了一个十分权威并且让林质从幼年时期都已经开始讨厌的老头子。
“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不去你知道后果。”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那一抽屉的色彩缤纷的糖果的所有权岌岌可危。
人生一大爱好被剥夺,就算是脾气还不错的质姑姑也生气了,一脸郁闷的盯着他,妄图用眼神使
他被人道毁灭。
“瞪着我也没用。”他摸了摸她的头顶,拉过来亲吻了一口。
像被放气的轮胎,她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抱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膛,顺便蹭了两下。
“不准在心里骂我是老顽固。”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林质闷声闷气的开口,“聂正均同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像安抚一只小猫一样,他说:“丫头,我克服了无数心理障碍才走到了你身边,你不要让我泄气好不好?”
“唔,我在给你打气。”
“以什么方式?”
她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还有些胡茬的下巴,刺刺的,很性感。
相爱的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想把对方缩小塞在自己的口袋里带走,又想把她含在嘴里,时时刻刻都能接吻。
林质说:“我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强吻你。”
聂正均挑眉,“哦,那我比你有出息多了。”
林质握着他的手腕,“怎么讲?”
“我第一次接受了一个女人的强吻,并且还心无芥蒂的爱着她。”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弧度慢慢的增大,直到眼角也飞扬了起来,她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
“我也爱你。”
“唔,林质小姐,你好不矜持。”他笑着打趣她。
“矜持?加上我偷偷暗恋你的时间我觉得简直像过了几亿光年。”她撅着嘴,难得有撒娇。
从十八岁成年开始,从懂得爱情开始,她的眼光就没有一刻能从他身上剥离。六年的时间,漫长到可以让宇宙飞船绕地球飞好多圈了,而她现在才走到终点。
他微微一笑,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暗爽。
即使对于暗恋这件事,明显是他更熟门熟路经验丰富,可他就是不说,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回过味儿来。
对于腹黑的猎人,通常都不会举着□□明目张胆的对着猎物,这是技巧。
林质抱着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悄悄地扬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