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明一下,因为易楚的一时失误,导致征召刘贺的时间严重不足……从长安到昌邑,来回一趟,最少也该在三十天左右……所以,需要修改前文,也就是把便乐成他们出发的时间挪到五月初。要改的地方不少,易楚会尽快修改的。)
按律,当乘传及发驾置传者,皆持尺五寸木传信,封以御史大夫印章。
——乘传参封;有期限的四封;置传、驰传五封。
——四封以上,都是有期限要求的。
因此,昌邑前殿上的一片死寂并没有维持太久。
——嚓……呛……
“大王须即发。”昏暗的殿上,丙吉的声音伴着佩剑归鞘的声音响起。
“啊?”
刘贺没有回神,最先回过神的是龚遂。
“光禄大夫……七乘传……”龚遂有些慌乱地说着,明显是失措了,不过,总是还是把意思表达了出来。
——七乘传不是常用的乘传,是需要准备,如何能立即就出发呢?
然而没等龚遂说完,回过神来的便乐成便笑呵呵地打断了昌邑郎中令的话,很痛快地一挥手,也将剑归了鞘,随即便道:“七乘传已备,大王可即发。”
——不就是七匹马拉的传车吗?
——最麻烦的其实不是车,也不是马,而是御者!
——要控制好七匹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便乐成扫了一眼身边的中郎——这些人可是张安世特地选出来的……
刘德的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放下手,一派懒散地站在殿中的昌邑王,嘴角顿时抽得更利害了,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a href=" target="_blank">花开锦绣之富贵满堂</a>。刘德看了看刘贺,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出声。只有便乐成,颇有几分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听到丙吉的说辞,便笑道:“自然自然!吾等奉玺书征大王入京,其期乃大王须限。”
——说白了,征这种事,结果如何,都与使者没有太大的关系。
——若是正常的“征”,被征之人还可以不应呢!
——当然,作为诸侯王,刘贺是不能不奉征召的玺书的!
便乐成附和之后,四人便行礼告退,很坦然地告诉昌邑君臣,他们在昌邑传舍等王准备妥当了,才出发!
等那四人退了出去,刘贺直接就在原处,席地踞坐,看着殿上的三位重臣,长吁了一口气,随即便苦着脸问道:“眼下……如何为宜?”
安乐与王吉、龚遂相视一眼,看着年轻的大王,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既有玺书,长安必往。”安乐低语。
王吉亦道:“皇后玺书不可不奉。”
没等龚遂开口,刘贺便拍着地上的筵席,焦躁地嚷道:“可去,可还否?”
听到年轻的大王这样问,昌邑的三位重臣却是无话可说了。
——只看汉使的态度,也能明白……
安乐是相,对朝中人事更熟悉一些,便低声道对王吉、龚遂道:“宗正、少府与光禄大夫,皆大将军所善……”
——至于利汉,他们都知道,不过是听命之护卫。
刘贺的脸色更加灰暗了,望着三位长者:“我病……如何?”
——这也是一个主意,只是……
龚遂冷笑:“汉使可用舆!恰四人!”
——明摆着,那四人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刘贺带去长安的!
——病?
——只要还能喘气就行!
——病了?
——只怕还正好了!
刘贺的脸色一白,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龚遂道:“大王有心虑此,不如虑七乘传!”
“嗯?”殿上另外三人都是一愣,随即,安乐与王吉都反应过来了,不由相视苦笑。
刘贺却不解。
“七乘传?有何不妥?”刘贺不解地看向龚遂。
虽然对那些忠直之言,刘贺是听得进、做不到,但是,他知道,王吉、龚遂他们一谏再谏都是为他好,都是实实在在地会为他考虑利害的。
——大汉的诸侯王不好当啊!
安乐与王吉都不吭声,龚遂只好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为刘贺解释:“传车以轻便为主,力求迅疾……故……皆非安车!”
刘贺顿时一脸地惊恐:“立车?!”
——从昌邑到长安……
——立车!
——七匹马<a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