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这是要逼死燕王吗?”
王不由失声惊呼。
御史中丞被主官的话吓了一跳,手中的银印立刻就压错了地方,连忙手忙脚乱地修补印泥,重新钤押。
尚书令站在漆几前,听到御史大夫的话,神色却是一点都没有变,仍旧是一本正经地言道:“御史大夫何出此言?此乃诫敕,言辞不厉何以诫之?”
其实,惊呼之后,王也就平静了不少,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将玺书交予御史中丞:“先处置此诏。”
中丞连忙放下御史大夫的银印,起身接过那份玺书,随即便向王请退。
待御史中丞离开,尚书令便也向御史大夫告辞了。王心念一动,却是伸手虚按了一下:“不忙。”
尚书令一愣,不由也好奇了。
“御史大夫?”
“仆有一事相问。”王示意对方坐下。
尚书令左右打量了一下,不由苦笑,直接在御史大夫面前的漆几前坐下<a href=" target="_blank">快穿万人迷之旅</a>!
——当然,可能不是全部,但是,这种格式……与“群臣下大将军”一样,表明的是天子的态度与大将军的权势!
……
……于是……
——在成为大司马大将军的第八年,霍光终于决定向所有人表明他的地位与权势了吗?
王不由冷汗淋漓。
他甚至想到——尚书令之前的解释是否也是出自霍光的授意呢?
新上任的御史大夫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呢……
——他一再地追问……是不是会被霍光看作……是他对霍光的决定有些不满了呢?
很显然,王多虑了。
但是,同样想到这一点的刘弗陵却不能不多虑了。
当夜的事情,中外真正了解全部情况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只知道也相信霍光对外做出的解释,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刘弗陵与霍光并没有任何矛盾。
无论出于何况考虑,很明显,霍光本人也无意破坏这个现状,因此,臣子所上的奏书与皇帝所下的玺书仍然如往常一样,由尚书台整理后,送至天子寝宫。
——当然,与以往也略有一些不同。
——比如说,现在,刘弗陵所见的那些都是已经处理过的,而以往,所有的处理至少是从刘弗陵这里取走之后才正式颁下的。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刘弗陵的心情十分不好。
这一点直接影响了他的病况——十数日下来,少年天子的病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在看到已经发出的两份玺书时,刘弗陵的脸色霎时苍白。
“主上!”金建有些担忧地出声相询。
从九月己巳开始,侍中、中常侍都无法再入禁中,直到今天,霍光忽然召见金建,并让其将这些奏书与玺书送呈天子。金建这才有机会再次见年少的皇帝。
刘弗陵猛然抬头,盯着自己曾经的亲信与友人道:“霍光欲行大逆之举,然否?”
金建吓了一跳,连退数步才重新站定,却已经是一头冷汗了。
“主上!”金建抹了一把额头,有些疲惫地道,“主上,大将军若有大逆之心,主上何以能如此质问?”
刘弗陵眼中的眸光一敛,神色却更显凶狠。
“汝之言为何意?”少年天子严厉地质问。
金建跪下叩首,方要说什么,又膝行向前,靠近了刘弗陵才开口:“主上恕臣不敬……”
“恕卿无罪。”少年天子很爽快地摆手,神色却依旧凶恶而且严厉,“朕愿望其详。”
金建叩首,却忍不住苦笑。
“臣知左将军等与长公主所谋……若其谋成,主上将如何?”金建说得含混,但是,刘弗陵如何没有听说出其中的意思。
——依霍光之言,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等人与长公主合谋,伏诛霍光之后便征立燕王<a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