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脉,起于胞中,任脉通,太冲脉盛,方能有子。
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及足少阴肾经三经与任脉交会于曲骨、中极、关元三穴。肾为先天之本,安身立命之源;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肝主藏血,而又主疏泄,体阴而用阳。女子以血为主,肝藏血,故女子以肝为先天之本。寒邪入营,行于血中,必伤及脾、肝、肾,此三者有损必损及气血,气血虚,任脉不通,不能温养胞宫,如何能有子?
义微是女医,对这些是再清楚不过了。
对女子来说,寒邪郁结于胞宫是最常见的不孕之因。
在宫禁之中,待了这么多年,义微没见过也听说过——为了防止受幸的婢妾有孕,某些贵人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让那些婢妾浸冷水<a href=" target="_blank">兼职总裁夫人</a>。”
“诺。”少府丞立刻会意,立刻示意堂下的属吏去寻人。
掖庭令还好,官署毕竟离少府正堂不远,宦者署却在金马门,不过,掖庭事务繁杂,掖庭令也未必能呆在官署,因此,两人竟是一前一后到了正堂,相差不到半刻。
见礼之后,霍光便对二人道:“上官桀父子与长公主合谋大逆,禁中人事必须清理。”
大半天下来,消息都传遍了,两人对霍光的命令都不意外,因此,也不多言,只是执礼应诺。
霍光指着霍云对二人道:“君二人清理人事,不安之人尽交于此人。”
宦者令与霍光并不熟悉,自然更不认识霍云,看了一下,心中不无犹豫,却还是对霍光道:“将军,此君乃郎……”
禁中有黄门寺狱,掖庭有狱,有暴室,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将人交到光禄外部吧?
霍光倒是没有怪罪,反而很温和地解释了一番:“禁中诸狱,吾另有安排。”
这样一说,宦者令也无话可说了,执礼应了诺,便与张贺一起,行礼退下。
霍云却有些不甘愿,行了礼又道:“大将军,臣番休!”
霍光站起身,瞥了他一眼:“要我下军令?”
霍云不敢再说,有些忿忿地行了礼,便退下了堂。
其实,霍光也是忽然想起此事的——本来,他还没有想急着动禁中的人事,毕竟,宫禁的出入都被他控制了,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即使鄂邑长公主自杀了,他也没有着急。
——可是兮君病了。
——皇帝也病了。
霍光原本想着,是不是借这个机会给兮君立威,因为还没有想好,他也就不着急了。
听了义微的话之后,霍光便不能不重新考虑禁中的问题。
——既然那两位都病了……他又何必非让那两位出面?
——最重要的是,既然病了,也就不要再让外孙女劳心了吧……
因此,思忖了一番之后,霍光还是决定提早动手了。
禁中主要就是清理掉上官家与长公主昔日的耳目,而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在后宫,由掖庭、宦者两署负责也就可以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有张贺,霍光十分安心。
吩咐过这件事,霍光便直接出了禁中,去了谒者署。
从昨夜开始,杜延年便领着一干人在谒者署查阅从上官桀与上官安的官署、家宅等各处搜出的文书。
虽然霍光也有吩咐——只要与燕王有关的文书,但是,搜查的人总是担心有所遗漏,自己反而要担罪过,于是,力求多送,决不少送。
杜延年本来就忙得一塌糊涂,之前,长公主的文书又被送了过来,让他差点直接推了漆几。
因为这个原因,见到霍光时,杜延年根本没有给这位大将军一点好脸色。
霍光看了一下室内堆积的简牍,不由也皱眉:“幼公这儿可需再增人?”
杜延年立即改了脸色,一脸谄笑地点头:“臣多多益善耳<a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