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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殿-都市仙帝 第六十章: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里

作者:一丝不芶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11-20 12:20:57 来源:258中文

默默的精力可不是一般得好,季悦然跟白英杰陪着他在七彩明珠游乐园里玩了一天。

他们两个大人都玩累了,他还不觉得累,嘴里一个劲地说,妈咪,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默默,听话,现在已经晚了,妈妈下次再带你来玩好吗?季悦然瞅着外面天色黑了,只能拒绝儿子的请求,带他回家去了。

默默是个听话的好宝宝,听了妈妈的话,他想了一会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好,说好的下次还带我来玩,不许骗人。

妈妈跟你发誓,绝对不骗你。季悦然举起三只手指头,在儿子面前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英杰也窜过来凑热闹,放心,英杰叔叔会帮你作证,保证你妈咪赖不掉。

嗯嗯。有了英杰叔叔给他作证,默默放心多了,身子一跃,跳到了妈妈身上去。

季悦然的身子消瘦,被儿子这么一跃,身子一下子受不住,整个身子往下一软,快要坐到了地上去。

我来抱吧!白英杰心疼她,连忙上去把默默接了过来,一把抱了起来。

季悦然十分感激他,今天多亏了他陪自己一起出来。

要不然她一个人带着默默,铁定累得够呛。

有了他在,她真心舒服了不少。

谢谢!

不用谢,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回到车里,白英杰要开车,不能再抱着默默,只能把默默给了季悦然。

玩了一天了,小家伙终于累了,被白英杰一路抱出来,趴在他的身上打瞌睡了。

当白英杰把默默往季悦然身上送过去时,默默闭起来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了一下。

发现自己被妈妈抱进了怀里,他眯着的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更加安心地睡着觉。

等他们母子俩上了车,坐好之后,白英杰这才把车子发动起来,往锦绣公寓的方向开了过去。

然然,默默今晚怎么办?需要送他回盛家吗?白英杰的车子开了几十米,突然开口问道。

季悦然的脸在儿子柔软的头发上面,蹭了蹭,不用,明天我会让林助理送他回去。

那你有没有跟盛瑾年商量这个事情?

还没有,等我回去再给他打电话。

那好吧,有什么事情,你再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会一直为你开机。

聊了几句,车厢里又变得安静下来,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

忽然被白英杰问起默默晚上回不回盛家的问题,季悦然的心里,突然变得好不踏实。

毕竟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单方面做出来的决定,她并没有同那个家伙商量,也不知道跟他说起这个事情,他会不会答应?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把怀里的儿子抱得更紧一些。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我难得跟儿子见一次面,留儿子在家里过个夜又不过分。

季悦然自我安慰了一下,心里面终于好受多了。

不知不觉,车子开进了小区。白英杰缓缓地把车子停下来,手臂轻搭在方向盘上,扭头便道。

到了。

哦。季悦然思绪回转过来,挺了挺身子,坐正一些,扭头往外看了一眼,确实到了。

然后,她抱着儿子转过身去,再顺手抓起她的包包,准备下车。

白英杰看她抱着默默,不太方便,说完话后,他立马推开车门下了车去。

等季悦然伸手开车门的时候,他已经先她一步,帮她把车门给拉开了。

下一秒,他靠过来,弯下腰去,帮她抱默默。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季悦然不想再麻烦他,坚持自己抱着儿子。

白英杰挺心疼她的,可她不让他抱,他也只能走到她的面前去,扶着她的胳膊,帮着她下了车去。

而在他们车子开到单元楼下的时候,盛瑾年的车子早在一个小时前。开到了单元楼下,等着这个女人回来。

坐在车里的他,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在白英杰的搀扶下,从车里走了下来。

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男人的眸光刷地一下暗了下去,拳头也跟着捏紧。

看得出来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然然,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们有电梯,很快就上去了。很晚了,你陪了我们一天,已经很累了,快回去吧。季悦然说什么也不肯再麻烦他。

白英杰拗不过她,只好跟她商议,要不我送你进电梯吧。

好吧!

于是,他站在她的旁边,帮她拿着包,跟她一起往单元楼里走去。

白英杰的右手隔空放在她的背后,他很想很想把手抬起来,搭在她的肩膀上,揽着她离开。

可是,他试着努力了很久,始终没有鼓足勇气来。

手一直保持着往上托举的动作,腾空放在她的背后,时间久了,整个手臂又酸又麻。他忍着痛意将它收了回去。

我自己可以了,你快回去吧。季悦然来到电梯外面,转过身去,把她的包包接了过来,抬头对白英杰说道。

白英杰盯着她的脸上看着,舍不得她离开,却又不得不让她离开。

他抬起手来,对着她挥了挥手,温柔地笑着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嗯,再见。

再见。

两个人各自说了一句再见,电梯的门滴地一声开了。

季悦然抱着儿子进了电梯,白英杰则站在电梯外面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直到电梯的门重新合上,季悦然的身影,在他的眸底一点一点地消失,他才转身离开。

走进电梯后,季悦然的身子往电梯的墙上靠了上去,儿子长大了,越来越重了,而且这小家伙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睡在她的身上,压得她特别难受,必须要靠在电梯的墙上,她才觉得舒服了点。

电梯里面只有他们母子俩。很快便到了季悦然住的这一层楼上。

滴地一声,电梯的门,自两边分开。

季悦然抬眸一看,已经到了。

她抬起手来,托着儿子的屁股,将他往她的身上往上托了一下。

继而,她咬着牙,站直身子,往前倾斜着,抱着儿子出了电梯,径直往家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他们出去之后,电梯便关了起来。

走到家门口这边来,季悦然将身子靠在墙上,膝盖抬起来,抵在墙壁上,一只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则伸进包里去摸钥匙。

抱着儿子找东西,挺不方便的,她的手在包里摸了好久,这才把钥匙摸到了手。

呼呼季悦然折腾了半天,这才把钥匙摸到了手,她直起腰来,累得气喘吁吁,难受地吹起气来。

而在她出电梯,找钥匙的这段时间里。盛瑾年紧随其后,乘坐着电梯,也上了楼。

电梯的门分开之后,盛瑾年一脸阴色地出了电梯,迈开长腿,走出去寻那个女人。

季悦然一边张嘴吹着气,一边拿着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门打开之后,她直接用脚一踢,把门踢大一点,然后,抱着默默往家里面走。

倏地,她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道力量上来,死死地控制着她的身子,让她走不了路。

季悦然感觉好奇怪,她忙不迭地把默默往怀里抱紧一些,然后,她才慢慢地转过身子,往背后望了一眼过去。

该死的!竟然是盛瑾年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季悦然将身子完全的扭了过去,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无伦次地问道。

盛瑾年无视她的问题,黑眸瞥了她一眼,继而,他轻松自在地往她的家里走了进去,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存在一样,走进去的时候,他刻意地擦着她的身子,把她挤到一边去。

季悦然气得好想骂他,更想把他赶出去。

可是她的怀里抱着默默,要是现在跟他发生争执的话,一定会把默默给吵醒。

默默还小,她不希望让他看到她跟盛瑾年吵架,生怕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黑暗的阴影。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暂且无视他猖狂的举动,抱着儿子往房间里跑了过去,将默默放到床上去睡。

完了之后,她才出了房间,把房门轻轻地关上,再跑出来找盛瑾年那个家伙评理。

季悦然送默默去房间睡觉的时候,盛瑾年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家逛了一遍。

家里的面积不大,没几步路,他就把它看完了。

不过,也没什么可看的,这么小的地方,都没他的卧室大。

一圈浏览下来,盛瑾年在客厅的沙发这边止住了步子,弯腰下去,坐下去之前,他特地伸出手去,将沙发垫子上面,轻轻地摸了一下。

然后,他把手反举起来,看看手指头上脏不脏。

刚好他的这个动作,被季悦然给看到了,她快步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背后,没好气地对他说道,嫌我这里脏就走,我又没求着你来我这里。

呵!好大胆的女人,他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她反倒是先说起他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你这里吗?我儿子在这里,我是来接我儿子的,怎么你忘了,默默的监护人,早就是我了吗?盛瑾年回转身来,眸光冷冷地射向她,嘴角扯动着,冷冷地呵斥过来。

在监护人一事上,季悦然确实说不过他,她抿了抿,掐了掐手指头,嗓音略微比刚才低了一些下去,我知道你是默默的监护人,可是默默他现在睡着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睡了。

什么?再说一次?盛瑾年靠在沙发上的身子,突然往前倾了过来,冷眸目不转睛地瞪着她,拔高了嗓音问道。

以为加高了嗓音,季悦然怂了,就不敢再回答他了。

结果,她并没有认怂,反倒是如了他所愿,把她刚刚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出来,我说默默他睡着了,今晚就让他在我这里睡,等明天我会让林助理送他回去。

到底我是默默的监护人,还是你是默默的监护人?盛瑾年的眼皮往上一翻,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冷厉的语气,足以让面前的女人窒息。

季悦然的气势,一点一点地被他给削弱了,她的双手死死地捏着,嘴角也轻咬起来。

即便她知道她斗不过这个男人,但为了默默,她还是竭尽全力地撑着,坚决不肯输给了他。

没错。你是默默的监护人,可再怎么说,我也是默默的妈妈。法官大人说了,我每个星期都有一天陪儿子的权利。霍先生,你是生意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时间概念。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那这么来算,默默他现在留在我这里,完全在法律规定的范围之内,我并没有违反什么规定,不是吗?

听完她的话,盛瑾年嗤笑一声,刚刚看到她紧张的模样,他还以为她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依然这么头头是道。

季悦然,我告诉你,别拿什么法官大人来压我。我是默默的亲生父亲,我是他的监护人,我想让你见儿子就让你见儿子,不想让你见儿子,就算你求着我,我也不会让你见他。

神经病!

对,我就是神经病。怎么办呢?我这个神经病是你的丈夫,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个神经病的身边逃走。盛瑾年说着,撑起身子,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去,恶魔般的脸孔咄咄逼人的逼近她,吓得她握紧拳头,脚步纷乱地往后退去。

她在往后退的同时,他继续前行,一步一步地逼近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一进一退的耗着。

家里的空间就这么点大,不一会儿,她就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后背咚地一下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再无后路可退。

季悦然慌慌张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伸出手去,想要把面前的男人给推开。

结果,她的手刚刚抬起来,还没有把他给推走。

男人的身子,突然往她的身上压了下来,让她连动都动不来。

下一秒,他的身子往她的面前靠得更近一些,季悦然慌慌张张地眨着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男人的脸孔在她的瞳眸里无限地放大。

季悦然莫名地心慌,她瞪大了眼睛,一瞬一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动了几下,冲着堵着她的男人,吼了一声,盛瑾年,你要做什么?

蠢货,我要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接近你,下次再敢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我决不饶你。男人阴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语落,他的头一偏,薄唇凑上去,毫无温柔可言地封上了她的唇。

以吻封碱!

唔唔季悦然嫌弃得要死,被他压在身下的手,使劲地把他往外推。

可惜,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让这个家伙更刺激更猖狂更加可怕的折磨她。

与其说他这是在吻她,不如说是在咬她。

今天的他,肚子里装了太多的怒火,无处释放,他唯有用这种方式,从她的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要她知道他的厉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了。

疯狂地吻完她之后,盛瑾年累惨了,身子一软,趴在她的身上,头埋在她那被他的气息打湿的长发里。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同时,受了他欺负的她,也一样跟随着他的节奏,缓缓地喘着气。

走开啊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就要一辈子受你的虐待了。盛瑾年,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这样对我,我要去告你。季悦然喘了几口气,屯了一些力气,猛地一把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接着,她当着他的面,抬起手来,用袖子将她唇瓣上属于他的味道,狠狠地拭去。

她狠狠地擦拭着,嘴角上面都擦出了血渍来,都没有喊疼,可见她有多么得嫌弃他。

听到这个女人要告他,盛瑾年突然觉得好搞笑,连忙咯咯地笑了起来,告我?无所谓啊只要你有那个能力。我随时欢迎?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笑,别以为我不敢。季悦然看到他在笑,浑身上下都变得毛骨悚然起来,她实在是烦透了他,侧过身去,指着她家的大门,冲他喊道,这里是我家,不是你们盛家,麻烦你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欢不欢迎我,不是由你说了算。盛瑾年无视她的逐客令,笑着转过身去,身子摇摆不定地往沙发那边走去,重新往沙发上面一靠,两只脚相互交叠着抬了起来,搭放在了茶几上面。

见过无耻的家伙,倒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季悦然跟上来,烦躁地问他,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往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对他太反感了,她早就把他的身份给忽略掉了。

如今在她眼里。他就像是一个耍赖皮的家伙,她走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拉着他就把他往外赶。

抱歉,我是默默的监护人,他在哪里,我也必须在哪里。你要是赶我走,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把默默带走。盛瑾年双手交叉着,往胸前一搁,留下来的理由,充分极了,让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悦然拉了他半天,手都拉酸了,还是没能把他赶出去。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爱走不走。季悦然盯着他傲娇的脸上看了一会儿,见他死赖着不肯走,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盛瑾年生平第一次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死皮赖脸的事情来。

幸好这只是他跟这个女人之间的事情,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季悦然搁下他之后,转而回卧室拿了睡衣,滚去浴室洗澡去了。

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她还要去工作。

她原以为没人理会那个家伙,他呆着呆着就会自行离开。

毕竟他是生活在豪门里的人,让他呆在她这个小地方,他怎么可能待得惯呢?

谁知,她洗了把澡出来,发现这个家伙还在沙发上。

而且,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他安静的睡姿,季悦然发现他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得好看,五官如刀刻般俊朗清秀,皮肤也特别好,好似初生婴儿那般,干净得叫人羡慕。

季悦然明明就很火大,跟他水火不容,现在这个时候,理应是找他报仇的最佳时机。

可是看到他睡得这么安静这么熟,她实在不忍心打搅了他。

人就是个天生的矛盾体,明明就很讨厌他很恨他,恨不得跟他势不两立,而在恨的另一边,却凝聚着太多太多的爱。

恨得越深,就代表爱得越深。

季悦然穿着睡衣,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些微妙的感觉。

她知道,她还没有彻彻底底地忘记他,哪怕他伤害过她,她还是会对他动情,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她自己。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转过身去,回到了房间,拉开衣柜,取出一条毛巾毯子出来,帮他盖在了身上。

帮他盖毯子的时候,他们的距离离得更近,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微微动着的薄唇,季悦然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往他的鼻梁上面,轻轻地触碰上去。

担心会把他给弄醒,指腹触碰上去的时候,她是那么得小心翼翼,每当他的鼻子皱一下下。都会把她吓得把手指头缩回来。

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她来来回回地做了好几次。

最后,她终于触到了他的鼻尖,仅是触了几秒钟,看到他的鼻子有了变化,她连忙吓得将身子往沙发底下一蹲,躲在下面不敢出来。

还好,她没有把他惊醒,蹲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往房间里走了进去。

季悦然回到房间后,掀开被子,爬上了儿子睡的这张床,刚一躺到床上去,她就一把抱住儿子,跟儿子一起睡觉。

累,却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盛瑾年熟睡的面孔。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在作死,明知道那个家伙是一枚定时炸弹,不可触碰,可她还是忍不住去碰了他。

结果,受伤害的反而是她。

季悦然辗转反侧,抱着儿子,想了好多事,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她跟盛瑾年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往事。

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想到他们去民政局领证,想到他们一起拍婚纱照太多太多的过往,像云烟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面掠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想着想着,她的大脑累了,然后,她才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季悦然被热醒了。

她的身子稍微动了一下,手习惯性地往默默身上摸了一下。

天呐,好烫!

难怪她会觉得好热,原来是默默发烧了。

季悦然困倦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她抱着默默,撑坐起来。

然后,摸着黑,把手臂举起来,把床头灯打开来。

灯一亮,她伸出手又摸了下默默的额头,很烫很烫,看来默默发的烧不低。

季悦然一下子慌了,脑子里面像是打了结,一片混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行不行。这么高的烧,必须先把温度降下来才可以。家里应该有退烧药的对先吃点药季悦然急得自言自语,看着儿子烧红的小脸,她的心里真的好难受,真希望发烧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的儿子。

默默听到妈妈说话的声音,突然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妈咪,嘴里发出难受的声音来。

妈咪,我好热,我想喝冰水

默默,乖,妈妈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先等妈妈一下,妈妈去给你拿药。季悦然说完,把默默平放下去。

然后,她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她太着急了,一心只想着能快点帮儿子退烧,其他的她都管不着了。

开房门的力气好大,直接把放开给撞开。

那么大的声音,直接盛瑾年给吵醒了。

盛瑾年哈欠连天的坐起身子,他刚醒过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眼睛也只是开了两条缝隙。

透过缝隙,他看到季悦然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感觉她奇怪。

他便起身,往她身后走了过去,看看这大半夜的,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季悦然跑到另外一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

她背对着门外的方向,一边找着医药箱,一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奇怪?我的医药箱呢,我明明记得我带出来了,怎么会没有呢?

医药箱?

盛瑾年在她的背后,站了一会儿,听到她一个劲地说她在找医药箱,他心想,这大半夜的,这个女人急急忙忙地爬起来找医药箱。

该不会是默默怎么了吧?

喂!你找医药箱做什么?盛瑾年也跟着着急起来,冷不丁地在她的背后问了一句。

大晚上的,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的背后喊了一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季悦然的身子一个机灵地直立起来,头转了过去,瞥见背后的男人,嗓音颤抖地说道。

喂!你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盛瑾年弯腰,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黑着脸,急切地问她,我问你,找医药箱干嘛?是不是我儿子他身体不舒服?

嗯,默默他发烧了,我给他找退烧药。季悦然哑着声音,说道。

盛瑾年懒得再多说一句,捉紧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房间外面走。

你干嘛拽着我啊,快放开我,默默他烧得很厉害,我要给他找药。万一耽误了,我跟你没完。季悦然使着力气,甩着胳膊,用力挣扎着,嘴里继续嚷嚷着要给儿子找药。

盛瑾年压根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他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蛮力地将她拉出房间,再又拉进默默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他自然而然松开了她的手,径自走到床边上去,快速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将默默包裹起来,抱在了怀里。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换衣服?盛瑾年抱起默默后,季悦然依然傻愣在他的面前,男人的眸子一眯,冷肃地命令道。

季悦然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他怕这个家伙把默默给带走了。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他要带走默默。

季悦然没有离开,反倒是冲到他的面前,张开手来,挡在他面前,盛瑾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默默他烧得很厉害,算我求你了,你别折腾他了,行吗?

我说,换衣服跟我去医院,真是没脑子。盛瑾年蔑视了她一眼,又训斥了她一句。

听到他这句话,季悦然终于安心了,她还以为他要把默默带回去,原来他是要带默默去医院。

她激动地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换衣服。

说完,她转身跑到衣柜前面,刷地一声把衣柜的门拉开。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随手扯了一件包臀的衣服下来。

下一秒,她连浴室都没去,直接当着盛瑾年的面,脱掉睡衣,换上了她刚拿出来的那件衣服。

她的举动,令他震惊不已,盛瑾年怎么都没想到,她为了儿子,竟然什么事都肯做。

她不避嫌,他自然也没避嫌,直接盯着她把衣服给换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季悦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等她换好了衣服,转过身去,迎上对面那道灼热的目光,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砰砰地跳个不停。

天呐,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给换了,这么做不是给他理由不尊重自己吗?

可是她做都这么做了,也没办法再挽回了。

季悦然慌地连忙埋下头去,再也不敢同对面的男人对视。

我换好了。她小声地说道。

闻声,盛瑾年抽离的思绪慢慢地回过神来,抱起默默,往她这边走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间,一起送默默去医院。

路上,盛瑾年开着车子载着他们母子,季悦然抱着默默坐在后面。

默默身上的烧退不下去,脸烧得通红通红,小家伙张开嘴巴来,难受的吐着气。

时不时地,睁开眼睛来,往季悦然的脸上看上一眼,发现妈妈在抱着他,小家伙似乎安心多了。

过了一会儿,默默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一般,张着嘴巴,小声地说着,妈咪,默默不要离开你。

妈咪,默默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妈咪,你不要丢下默默。

默默的嘴里,接二连三地吐露出这些话来,听得季悦然心都疼了。

可她又没办法给儿子承诺,每次在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她都会抓紧儿子的小手,贴到她的脸上,点着头,轻声回应着他。

嗯。默默乖。妈妈不会丢下你。

盛瑾年看似在专注着开车,可他却把他们母子的对话,一句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无不触动着他的内心。

他花尽心思哄儿子开心,给他最好的,可是到头来,儿子最大的心愿,还是想跟妈妈在一起。

默默虽然发着烧,但他的小脑袋瓜子,还是挺聪明的,听到妈妈的话后,他怕妈妈赖账,一把抱住妈妈的胳膊,继续追问着,妈咪,那你现在就对爸爸说,以后默默要跟妈咪在一起生活了。

默默,你发烧了,听妈妈的话,乖乖睡着,不要乱动。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这个事情,好不好?季悦然被儿子弄得不知所措,她并没有按照儿子的要求去问盛瑾年,而是反过来劝儿子好好听话。

默默借着自己生了病。撒着小脾气,不愿意好好听话,继续抱着妈妈的手臂,一边摇晃着,一边吵闹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好好听话,我就是要跟妈妈生活在一起你快跟爸爸说,我要跟你住,我不要回爸爸家。

默默,不许再闹了,再闹,我可生气了。季悦然被默默这么一闹,头都大了,扯高了嗓门,冲着儿子大喊了一声。

默默被妈妈这么一凶,委屈得不行,嘴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

看到儿子哭了,季悦然又心疼起来了,眼泪汪汪的,抱紧儿子,哑着嗓子,跟儿子道歉,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妈妈不该凶你,妈妈跟你道歉。

妈咪,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回爸爸家。默默的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说什么他都要跟妈妈在一起,不想再回到爸爸的家里去。

默默的监护权,已经不在她手里了,纵使儿子哭得再厉害,季悦然也没有办法答应他。

所以,她只能抱着儿子,用她的方式哄着他,让他不要再哭了。

盛瑾年听着儿子的哭声,深深地思索了一番,他发现自己给儿子带来了伤害,内心挣扎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母子俩,启开薄唇,沉声说道,别哭了,爸爸答应你。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妈妈在一起了吗?默默听到盛瑾年的话,哭声立马止住了,顶着高烧,惊喜地问过去。

盛瑾年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过来。嗯。

妈咪,听到了吗?爸爸说我以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我好开心哦。默默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笑着把好消息告诉季悦然。

季悦然看到儿子高兴的样子,点点头,摸着儿子的头,嗯,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默默总算变乖了,安心地靠在妈妈的怀里,继续睡着觉,再也不吵不闹了。

季悦然的手,一直抚在儿子柔软的头发上,轻柔着儿子的头发的时候,她时不时地会把脸抬起来,朝前面开车的男人身上看去。

其实她挺想问问他,刚才他对默默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真的答应让默默回到她身边,还是临时说出来哄默默开心的?

在她酝酿了一会儿之后,想要问出口的时候,盛瑾年的车子突然往左侧拐了进去,车子这么一转,车身晃动了一下,车里的人,自然而然地跟着动了起来。

遇上这个情况,季悦然想要问却没有问出口的话,只能被她自个憋了回去。

到了,可以下车了。盛瑾年把车子拐进医院里去,找了一个停车位,将车子停了下来,扭头对车后座上的人,说道。

季悦然听到他的话,转眸往窗外望了一眼,发现他们已经到医院了。

因为很晚的关系,医院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停放的车辆也不是很多。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抱着默默,小心翼翼地将身子转了过去。

这一路上,她把默默抱过来,两只胳膊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连转身的动作都变得特别慢,磨蹭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身子转了出去。

身子转过去,准备开门的时候,她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

我来吧。盛瑾年看她锁着眉心,动作很艰难的样子,连忙俯身下去,钻进车里,从她的手里将默默顺了过来。把儿子抱了出去。

儿子被抱出去后,季悦然的双臂上面一空,立马变得舒服多了,总算没那么痛了。

她下了车去,把门关上,跟上盛瑾年的脚步。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医院,季悦然一边跟着盛瑾年的后面往医院里跑,一边摸出手机来准备给林雨瞳打电话。

手机摸出来,她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跑了一天,晚上又被盛瑾年惹得心烦,到现在连手机都忘了充电。

没电,电话打不出去,她也就找不到林雨瞳,只能他们自己带着默默去医院了。

不过,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带着默默来医院,有盛瑾年在,所有的事情,全权都是他在负责。

等她跟进医院里,盛瑾年早就抱着默默,轻门熟路地往急诊科室跑去了。

医生,我儿子发烧,快帮我儿子检查看看。盛瑾年很急,进了医院,他就一鼓作气地冲进急诊科室,也不管人家医生在不在忙,冲进科室里面大声喊叫。

急诊科室的医生刚去查了房回来,听到有人在科室里面大喊大叫,严重影响了医院里的秩序,医生快步走过来,准备斥责一下。

结果,看到盛瑾年,医生立马变怂了,黑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和缓起来,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客气气地说道,原来是盛总来了啊,盛总,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我儿子发烧,快帮他检查检查。盛瑾年没空跟这些医生扯皮条,开口就催着医生给默默检查。

盛总,先把孩子放在床上吧,我马上就帮儿子检查看看。医生说着,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弯腰拿起一只水银温度计,拿在手里用力地甩了几下,举到头顶看了一眼,然后。往孩子的腋下放了进去。

先量个体温看看多少度。医生把温度计塞进默默的腋下之后,举起手来,在孩子的额头上面,手心手背交换着贴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还在烧,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孩子发烧不舒服的?孩子有没有恶心呕吐,或者拉肚子的现象?

这个盛瑾年不知道这些情况,被医生问到,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拧了拧眉头,转身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季悦然进来了,他连忙走过去把季悦然拉了过来,手揽在她的后背上,看着她,把医生刚才问他的问题,转过来问起她来,医生问,你什么时候发现孩子发烧不舒服的?孩子有没有出现恶心呕吐或者拉肚子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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