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铁匠的力道真是惊人,将大牌匾一个人一只手就从车上直接扔进了院子里。 吕金海见到之后,整个人都惊得不出话来。 而全宝却在一旁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他已经习惯了吧。 崔铁匠从车上飞身而下,落地轻飘飘的,好像是没有体重一般。 吕金海问道:“崔大哥是不是练过啊?” “哈哈,算你眼睛毒,我当年在老山里呆了十年,学了一身的功夫,又学会了打铁,这才在这里开了个铁匠铺。” “难怪你把铁匠铺开的那么偏僻,看来是你不喜欢城市里的喧嚣。” “对对,就是嫌城里边闹腾,这里安静,有活就干点,没活就拉到。” 几个人简单的了两句,崔铁匠甚至连问都没问题,价格都没谈,直接动手开始制作。 吕金海也很纳闷,他问了下全宝,崔铁匠是不是平时干活也是不愿意话,连价格都不谈。 全宝也挠了挠头。 “他这个人很随和的,比较佛系,每次收货的时候都不问我多钱,我给他多少他拿多少。” “那就怪了,那现在怎么不找你出货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感觉他院子里的这些货,应该也存了有日子了。” 崔铁匠将原来的牌子用手直接就拆了,把能用的上的一根钢管放到一边,中间的铁皮已经被撕开了,估计是用不了了,所以得冲洗制作。 另一条腿,他也得重新制作,然后再按照他的方法给其进行特殊的加工,让他埋入地下之后更加稳固。 可是崔铁匠满院子找了一圈,不光是铁皮没找到,就连钢管也没找到。 他搓着大脑门,嘴里嘀嘀咕咕的。 “他奶奶的,真是怪了事儿了,怎么前还有的钢管,今怎们就没了?” “师傅,早上后山王村的村支书,是要回去绑个指路牌,就跑到咱们这里,拿了那根钢管,还让我们帮他做了个铁牌子。” “嗷,他把钱送来了么?” “没呢。” “坏菜了,他再不给钱,咱们师徒四个就得吃糠咽菜,不行我得先跟他把钱要回来。” 完话,他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吕金海问了声:“你这是去要账?” “对呀,你们不是给现钱么,我怎么也得先紧着你们,我去把钢管要回来,还有他的钱,这钱都欠我们两三年了。” “两三年?”吕金海惊讶了:“两三年得欠你多少钱?” “没细算过,我有账本,不过他给个两三千块估计就够了,差的我也不跟他要了。” 吕金海也正在挠头,全宝也是一脸的无语。 崔铁匠正要离开,忽然听见门口有拖拉机响,拖拉机停在崔铁匠门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跳下两个人,他们手里扛着一根钢管,上边还有个牌子。 “崔铁匠,起来没?” “起来了,你们这?”崔铁匠见到进来的人,脸上笑了:“正准备找你们呢,你们反倒是来找我了,来来。” “啊?” 进来这个人就是崔铁匠的那个后山村的村支书,他手里的钢管,也就是崔铁匠刚才要找的。 “你们来的正好,我想跟你们个事儿。” 崔铁匠的话还没完,那个村支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你的事儿一会儿再,咱先这块牌子的事儿,你们是不是得给我重新做一个?” “怎么了?” “你看看这牌子,这么,来我们村旅游的人,怎么能看得到,要不要再给他换个大的?” 崔铁匠眉头紧锁,他总想话,但是每句话都被村支书给顶了回去。 吕金海笑了,他感觉这崔铁匠还真是非常的佛系,村支书什么他都听,不光是听,还照做。 无奈之下,崔铁匠憋的够呛,对方一句话也不让自己。 良久,村支书才停下来问道:“你倒是动手干活啊,在那杵着干什么?” 崔铁匠心的问了句:“这回你完了吧?” “昂,你想什么?” “我想把你的这个管子收回来,过两我去城里在给你们弄个合适的钢管。” “收回去?” “对,这有两个客人,他们着急,你看人家是给政府做东西,咱们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先等等?” 村支书一听这个,脸色大变,指着崔铁匠就开始发飙:“你子是不是好日子过够了,这一的要是没有我们支撑着你的生意,你得喝风去啊,再了,我少给过你一分钱么?” 崔铁匠有点难看,似乎有很多话却不出来。 吕金海被他的表现搞得哭笑不得。 全宝也无奈的拍了拍崔铁匠的肩头:“我们的东西着急,那啥,我现在就给你们钱,这块牌匾算上料,加上你们的工时,有二百块就够了,我给你钱。” 全宝非常痛快的递给了崔铁匠二百块。 没想到这时候的那个村支书却狠狠的瞪了眼全宝:“你这人几个意思,看你好像不是我们村的啊,就你有钱给,我就没钱给了么?” 这村支书就好像泼妇一般,嘴里唠叨的不停,的全宝都要炸了。 这得亏是全宝的脾气好,如果换成大刚早就爆炸了,村支书也难免被收拾。 可此时的吕金海却笑了:“我村支书大人,刚才我可听你欠人家崔铁匠不少钱啊。” “该你什么事儿,我不给他么?” 崔铁匠也忍不住了:“你给过么?” 村支书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崔铁匠:“都快两年了,你一分钱没给过我吧,村里的人来这做东西,都是拿着你签字的条子来,来一次欠点钱,时间久了,我就是银行也得被你们取空了啊。” 大概是崔铁匠的勇气来了,之前不好意思的事儿,这时候全都了出来。 吕金海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村支书,村支书想什么,但毕竟是自己理亏,用手点零崔铁匠,又把手收回去了。 “那个……”村支书犹豫了半,看样是个好面子的人:“你这样,我这就回去给你要账,你把那些条子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