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沙塔 第0800章 天下没有省油灯

有很多的复杂的事情，其实仔细想想来都不复杂，他反而特别的简单，只要你不想多，只要你不去参杂太多它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肃王和方中愈最后又聊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对于他来讲，他们现在做的就是这些。

“中愈，就这么说好了，细节问题由你来把握，不过孤还是希望你能够快速的把这件事情做好，就算是现在没有办法做，也得给孤王一个权利，至少离开大明国境。”

“知道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方中愈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顾忌，当初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是希望朝廷不再养着这些闲人，甚至说百姓的赋税不要把钱都花在这上面，毕竟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和朝廷现在所推行的政策，有很多地方都需要花费无数的银钱，不会像现在这样。。

可是这样做，如今带来的问题似乎更大。

毕竟能够高高上上的做王爷，守住祖上的基业，比现如今这样要好的多，可并不是谁都适合这样做。

也没有那么多的地盘给他们，可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想法，该怎样遏制住那样的想法，看来方中愈还得在这件事情上仔细跟皇帝商量商量。

要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来跟皇帝商量的话，岂不是给他们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皇帝本来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做好，甚至是放松下来的，更不可能要求他们现在这样越来越轻松的做这些事情。

肃王把方中愈从小房间里送了过来，当然也就是厨房和小客厅在一起。

老管家看着他们两个人聊得那么开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最开始他并不能确保方中愈一定会在王爷的事情上上心，作为王爷多年的幸福，他心里很清楚自家王爷到底要怎么做，又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所以他还是希望能够达成的，毕竟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与荣辱都与肃王息息相关。

“王爷，小方大人。”

“嗯，替我送小方大人出去。”

“是。”

在之前小12还是非常的紧张的，他生怕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毕竟当初肃王妃去京师的时候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凭借锦衣卫的能力居然都没有察觉大多数的事情，而肃王妃后来又急急忙忙的赶回了肃王封地，这就更加令锦衣卫担心了。

“大人。”

“没事，走吧。”

小十二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中愈的样子，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毕竟，不管怎么说，少爷的事情由自己决定。

他只要保证少爷的安全就行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老管家带着笑容领着方中愈离开了四王府，看起来他比来之前要欢快的许多，脚步也放快了不少，毕竟之前她是在担心一些事情，而如今他却已经放松了下来。

一番客套之后，方中愈带着小事儿，你看了死亡，他相信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的，毕竟肃王在北方还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其他人都会盯着他的，不管有什么样的动向，多少都会让很多人关注。

回到了客栈，方中愈才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虽然在之前她在蜀王府表现的那样淡然，甚至肃王，看起来也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对人很威严，可是方中愈知道任何一个人的变化都是有其原因的，现在他是有困难想要找方中愈帮忙，可他平时是不是这个样子呢？谁又说得清楚。

留守客栈的锦衣卫见到他们回来了，立马就上去禀报。

“大人您没有猜错，在您走后这里大概有三拨人前来查看过，咱们的人悄悄的跟了上去，现在已经两拨人回来了，另外一拨人还没回来，两拨人回来，分别是去了都府司和布政史司。由此看来，咱们的行踪确实是在刚踏进城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

其实他们一行人来的时候已经很谨慎了，至少在房东也没有主动的表明身份的时候，没有其他人会来打扰，也不会刻意的去把自己的身份拿出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甚至是他们来之后都没有主动的联系过锦衣卫安插在这里的探子。

可是行踪还是暴露，甚至是引起了这里的大佬的注意。

“不用担心，咱们保持原样即可让他们的动作不要太频繁了，毕竟在别人的地界上，就算是咱们打着锦衣卫的旗号，有些事情也是不好做的，而且如今肃王到底跟这些官员们明面上的关系和暗地里的的关系是真是假，大家都不清楚，我们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咱们的事情做好该做的调查做好该拿到的资料拿到，这才是最重要的，然后再做其他的，当然咱们的安全也非常重要，告诉下面的人不要太过急了。”

“是。”

一个优秀的团队，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有人分析，有人安排，有人做结论这才是一个团队应该存在的模样，也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至少他现在做的事情其他人都会帮他查漏补缺，甚至是想到他没有想到的东西。

之前他因为来自后世的经验与知识在如今其实用不了太多了，毕竟不管是什么人能在这个时代里绽放光芒的人，你就算是有了其他的环境，他们依然会绽放光芒，就好比燕王朱棣，就算是被打败了，依然可以在大明南洲处理得风生水起，甚至是号召了更多的百姓，从大明本土前往那里。

肃王能够得到太祖高皇帝的看重和认可，说明他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就算是方中愈有着6多年后的经验，也不可能完全忽视掉他们所存在的意义。

“笔墨纸砚拿来。”

“好的。”

小十二早就准备好了。

他知道方中愈的习惯，有些东西能用嘴说的，肯定是用嘴说最好，但有的东西还是得靠书面来交流沟通。

方中愈快速的将自己的安排以及因为密信的方式写了下来，他必须要在尽快的把这些消息传递出去，皇帝那里要有所准备，而且最重要的事情，他突然发现了，或许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赶快发，用咱们的渠道，越快越好。”

“是。”

亲卫接过信件，快速的出去，去找联络点了。

“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兰州城似乎比之前的局势更加紧张之前我曾经说这里面还是有不少异族人的，他们会在这里做生意，而且朝廷的政策下来之后，似乎也有不少人过来学习的，但是大街上似乎也不太多。”

“界面上的动静我也瞧见了，不过王爷并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也许不重要吧，不过既然你提起来了，那就让咱们的人查一查，想来也就那么几个原因，要么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要不就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可朝廷的官员应该不会在这种大的政策上做太多的变动，先查一查吧。”

“那咱们派去的那些人呢，跟朝廷的官员咱们要接触吗？”

这倒是一个问题，毕竟方中愈来到了兰州城也没有说到底要做什么，甚至可以说他去见肃王，这件事情也是因为肃王直接提起来的，跟他没有关系，他并没有主动接触，可对于其他的官员他要怎么做呢？要保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从方中愈到京师离开，然后又路过的那些浮现，官员们大多都表现了三种状态，也是最常见的三种状态，从方中愈的所作所为中体会到了不同意味的人心里自然清楚要选择知识，所以他们会跟方中愈好好沟通交流，主动交代问题和遇到的困难，有需求的肯定还会寻找方中愈的帮助。

这样的官员大部分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年轻的，或者说跟方中愈的父亲方孝孺和他的朋友有旧。

像对待后生一样对待他，所以这样的相处还是比较愉快的，至少大家不会表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在捅刀子。

还有一部分人就是无所谓的，毕竟朝廷现在的政策他们可以支持，但不一定会去主动地做出改变，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方中愈做的这件事情，对整个朝廷有什么样的影响，既然如此那也不会过多的去把这件事情夸大化。

这样的一类人当中也没有想过过多的结交，毕竟就算自己给的笑脸，别人也不一定领情了，所以那就普通按官员怎样接触就怎样接触吧。

还有一类人情况就更加特殊了，那就是那一类完全反对朝廷新政的人，虽然超越现在能够替换掉大部分的官员，可毕竟一些基层上的人还需要那些熟悉基层实践的人去做，他们对于朝廷现在大铺张的修建道路桥梁，甚至是鼓励商业贸易，让百姓们到处乱走，这样的政策并不支持，因为加大了管理难度。

山贼这样的存在，基本上除了那些特别偏僻的地方，越是靠近大城市的地方越少见，因为百姓们犯了这样的错误，基本上都被流放了，要么是北方边境，要么是西方边境，要么就是被送到了大明南洲。

开拓者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人才，还需要努力，虽然没有那样的努力和那些犯了罪过的人有力气的人多少还有出把力气干点力气活的。

横征暴敛并不存在朝廷也没有大规模的征发劳役，甚至说劳民伤财去修建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按照工部的规划修建道路，修建桥梁，是为了让百姓们生活的更好，贸易更加大沟通，与其他人相互合作买卖，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这样的事情是有利于民生的。

百姓们在这个时候就更加的支持这样的动作了，甚至是会主动的去朝廷的工地上参与建设，拿起工资当然报酬并不多，但能够吃饱饭已经很不错了。

相对于那些好吃懒做的人来讲，就算是朝廷这边不处置，他身边的邻居们也会把他们骂得无地自容，毕竟家族力量再大，可是养着闲人白吃，粮食浪费，并不是每个人愿意的，就算是家族你愿意养着，他们也不会花费大量的钱粮去做，毕竟如果有能力捧出来一个两个读书人或者说技艺高超的家族，人，在朝廷里占的分量可就更大了。

技术人才这样的口号如今越来越大，很多人都知道各个部门都需要专业的人才，他们可能后期会调到其他部门，可是一个起点还是非常重要的，总不能你啥都不会，我就把你调走了，在这样的部门不仅仅需要资历，更重要的还需要经验。

不会我可以教，不会你可以学，但如果你不会还啥都不做的话，等着别人来可怜可怜你，那怎么可能呢？

“先别管了，如果他们有拜帖上来咱们就去见见，如果不想接触咱们也暂时放松，这里毕竟跟内地不一样，跟京师更不一样，咱们还得多注意一点，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兴宗康皇帝去了西安城，后来却出现那样的问题，那些官员们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难说。”

问题暂时有的，他们之前就知道那样的事情发生，至于最后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状态，没有人会知道，而且时间隔了这么久了，当初参与的人要么死要么失踪的失踪，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可以说用现在锦衣卫的力量都没有办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今这种状态到底说明了什么。

方中愈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回到均势了，他得把这件事情好好的处理一下，那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可以确认最后到底要怎么做。

有些事情还是得搞清楚，搞清楚了之后才能确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毕竟牵扯的事情和人越多的时候，最后带来的只能是麻烦，比经过的手越多，最后消息泄露的也就越多。

哎，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还这么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