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沙塔 第0753章 帝国深处的思虑

事情的发展趋于稳定，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如果这个过程已经发生了，那么后来带来的改变就很正常了。

之前是大操大办，大力的进行改变，或者可以说有一些强制性的意味，如今情况已经变得比之前好转许多，所以方中愈渐渐的在采取比较温和的方式，不仅是对于朝廷比较认可，更是对于百姓们更加问候。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比较简单的道理，讲起来也很普通，说破了就不知道了，那就是方中愈认为现目前已经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改革的好处了，所以没有必要像之前那样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这样的建议跟建文皇帝朱允炆说，出去之后，皇帝立马云，因为皇帝也能感受到，事情越来越多，牵扯的精力也越来越多，可是整个朝廷或者说整个百姓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放慢脚步并不意味着根本就不进行改革了，只是缓慢的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当轻松下来的时候，方中愈终于有时间喝茶了，今天他在书房里一直都在喝茶下，人们一直都呆在门外静静地等着。

咱们家的小少爷，如今威势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一个人的感受，是所有人的感受，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有太多的问题，可是偏偏大家都能感受得到，方中愈依然和之前一样亲和。

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让很多人都知道少爷跟以前不一样了。

正因为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所以下人们在欢快的做事的时候，却又小心谨慎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们不希望就这样把在少年心目中的美好印象打破。

方家的下人可以随时脱离方家，但是如今他们却不会那样做，因为留在方家的出路比其他地方的更好。

所以看起来这样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的简单了起来，因为没有人愿意离开。

风家现在所做的生意特别大，只要涉及到如今市场上特别流行的行业放假，基本上在里面都有店铺，当然并不一定是他们自己本身去做的，而是那些与他们有关系的，官二代，富二代们做的，然后他们在里面参与了分子。

勋贵有勋贵的玩法，富人有富人的玩法，不过如今他们的玩法更多的是变成了接近甚至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解释也非常的简单，因为方中愈的存在，又是货栈的存在，改变了很多商业，现目前的做法。

帝国在不断的立法，也就是说要保证众多情况的存在，但是同时也要保卫每一个人的力量不被清洗。

方中愈之前也获得了不少的支持，自然要拿出更多的利益跟别人分享，才能获取更多的人的支持。

建文皇帝朱允炆对于这种力量并不陌生，当然也并不害怕，只要能够完完全全还处于他们所能掌控的地步，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于六部尚书的交谈之中，其实最好打交道的是兵部尚书齐泰和工部尚书郑赐。

这两个人都是一些实打实的务实派，再加上之前方中愈所参与的事情之中，让兵部尚书如常离开了兵部中枢，所以后面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没有人会去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但并不代表他们都不会记得这件事情。

工部尚书郑赐自然知晓这些事情该怎么做。

所以这一段时间他可以说是奔波各地，而且这几年来工部如今所做的事情都非常的清楚。

几乎是成体系的发展，从上到下从一个单子的审核到最后这个工程的实施都开始了不断的流水化作业，也就是说在这个体系之中，他们已经能够把控很多很多的东西了。

兵部尚书齐泰，那就更加是帮助方中愈的人呢，因为对于兵部的改革，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军事是由大豆豆腐和兵部共同掌控的，但是如今双方似乎没有特别明确在这件事情上决定归属，因为现在还是一个磨合的过程，当然权柄自然是也在慢慢的细化之中。

国子监的陈老大人在之前的一系列改革之中承担了重要的作用，方中愈今天就是来拜访他的。

还是在之前陈老大人办公的小院之中，两个人讨论的事情也变得简单了起来，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双方还聊了一些家常，但对于后期事情的发展现在还算是比较清楚的。

“这么说，你要将如今现有的教育政策更加的扩大化，要在各个府县都要支持更大的基础教育？”

老大人认真的听完了方中愈所说的话与方中愈之前提的建议，就是把它在后世中这种基础教育的是你说得出来，当然是结合了大明现有的状况才说的。

“老大人您知道的，其实以目前的状态来看咱们还是太缺人了，缺人自然就需要更多的人来做这样的事情，百姓们之间如果没有新生的力量出现，很快咱们的后代就会青黄不接的，虽然这一段时间咱们一直支持各个部门开办专业的学院，个个浮现，也在把府学和县学的规模扩大，那毕竟只是少数，没有办法覆盖所有的新生孩子。”

这倒是方中愈所说的事实，毕竟整个大明朝廷如今统治的区域区域大人员多，对于能够保证学生学习的学堂，虽然在这几年也增加了不少，但与真正的方中愈想要达到的目标差距还是非常非常的远。

“想法是不错的，道理其实也讲得通，甚至是说国子监内部也有这样的讨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得投入多少，咱们又怎么能保证那些学生一定就能学得进去，更何况后期这样的情况，真的能够保证吗？你是保证不了的。”

老大人沉吟了之后，告诉方中愈事情看起来特别的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非常的困难，这也是不太好的。

对于老大人这样的表现，方中愈是非常的理解之前帮助你所提出来的建议，老大人都是几乎全力支持的。

老大人的眼光并不比方中愈差，甚至说考虑的事情并不比方中愈少，但是如今老大人却说出了有难处。

那无疑就是表明了这件事情确确实实是有难处的。

“老大人趁现在还有这方面的经历事情还是做起来比较好，恐怕后期就没有这么多精力和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方中愈喝了口茶，慢慢的说道这件事情，他也没有跟其他人讲过，但是今天他必须为了保证整个教育计划的进行。

所以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大人。

老大人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不知道是确认了什么，猛的惊醒。

“朝廷准备打仗了吗？”

按理说现在做这样的事情时间是充足的，可是方中愈却说时间和精力以后就不够了，他联想到自己听到的这些消息，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北方边境，也就是说可能会打仗。

老大人能够猜到方中愈也不觉得惊讶，对于他们现在的动作没有隐瞒任何人，只要是有心人，打听一下就能知晓现在朝廷所处的局面。

人数不够，地方虽然大，但是资源总量少种类多，这样的问题其实现在还是更大的问题，种类多了没有技术开采也是没有办法的。

“老大人应该清楚，大明帝国虽然愈发强大，但是还没有做到真正强于任何地方的地步，所以对于黄四在咱们周围的那些敌人他们依然存在，既然是敌人，消灭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全的打败他们，消除他们。”

“以前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但我清楚你做每一件事情都有它的目的，甚至可以说你在为这个帝国真正的发展谋福利，客户也清楚，做大事的人往往不拘小节，照你现在说，恐怕身上又得多沾一些杀孽了。”

毕竟是受过传统儒家教育的老大人。

他们可能更看重仁，或者说可能更希望能够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现在他们所遇到的问题。

“老大人您说笑了，我既不信佛也不信道，杀灭这样的事情，背的多了也不会害怕。假如真的有的话，那我做了这么多好事，也有功德功过抵消，我也能够多活几年。”

方中愈对于这个还是很坦然的，整个国家现在正处于急速发展之中，此刻把人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因为死了这些人儿能换回更多人的好生活，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这些事我答应了，你把具体的计划拿过来，我和官员们再讨论讨论，不过事先得说清楚，这不是一点一点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完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得花多长时间我也没有办法保证，我只能说你的计划会慢慢推行下去。”

“老大人这是自然，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会把这件事情托付给您。”

对于老大人来说，他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早年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影响到了他，可并不能改变他中心整个教育的事情。

如今能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做，自然也是有考虑的，老大人，就算不能看到那一天，也会有它的继承者来做这个事情，他相信老大的眼光可以帮助他把这件事情做好。

“你倒是不客气，什么摊子都往别人身上推，自己只顾考虑，不过我也清楚，你要是不考虑的话，这些东西别人还真考虑不到。”

调侃了方中愈一句，老大人也觉得他确实是老了，年轻人的想法总是的那么的奇怪，但说出来道理一下子就能想得通。

“之前你的一些计划基本上都能够实行，而且还有一件是你派出去学习的，那些人，也都传出不少好消息，派到地方上的那些人，如今也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说他们之前让那些地方上的那些人来学习大明的文化，当然这边也派了不少人去那边。

地方上的土司自然考虑得更多。

虽然具体接触的与他们无关，是其他的部门专门去做的，但是后期的教育问题确确实实是由他们接手的。

既然朝廷派人这边跟他们接触，而且想要获取一定的力量，甚至是想用汉家文化影响到他们，自然要从那些小处着手，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还有文化上的东西，都慢慢的向那边说出，更重要的是医学方面这样的东西投入很大。

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因为对于那些边际上的少数民族地方土名来说，他们更看重的是能够让他们活得更久更长的东西。

病痛都是折磨人的，所以如果能有这样的技术，有人愿意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他们也是非常的愿意的，这也增加了他们对汉家文化的仰慕。

年纪越小越是有可塑性，也就是说年纪越小越好，那些孩子们是很容易教育的。

可以帮助他们做很多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得花时间话请你去做。

“那就好，老大人这件事情一定不要放松，只有咱们更多的让那些人知道汉家文化，让他们倾慕韩家朝廷，才能更好的掌控好那些地方，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名义上服从中央朝鲜的管理，但是地方上还是独立自主的，这对于后期的朝廷统治是非常不利的。”

方中愈自然不能告诉老大人，后期那些地方上的人到底给中央朝廷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但是如今他想把这种麻烦降低到最小的限度。

也就是说方中愈也不仅仅希望他们是名义上只属于中央躺朝廷统治下，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成为真正的汉家土地的一部分。

当然这做到这些，还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这个你放心吧，我的学生陈兴正在做这样的事情，他现在正在接触那些人，可以说这一次能够派人过来学习，他花费了很大的精力，等他回来了，你可以跟他聊聊，多教教他，想必他能在你这里学到很多的东西，我已经老了，有些事情管不过来了，终究还是要依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老大人笑了笑，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