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五绝 第396章 源头

打打闹闹好半晌，端木浩天最后狼狈地躲进了卫生间，冲了半个时辰的冷水澡，这才满目幽怨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萧云夕低头看了看胸前两团微微鼓起的小山包，对着端木浩天摊摊手，揶揄地说道：“你看我也没用，本小姐今年才十一，离及笈还早呢，更何况，我可是打算十八才出嫁呢！”

“十五！”端木浩天咬牙切齿说道。

“十五身子都还没长开，不行不行！”萧云夕不停摆手。开玩笑，十五在前世还是无忧无虑初中生，这里就要嫁人生子，想想都觉得恐怖。

“十五！”

“嘿，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拧巴？再说十五试试！”萧云夕双手叉腰，好看的杏眼瞪得圆圆的，小脸气鼓鼓地如同金鱼般，看得端木浩天心里越发痒痒。

“夕儿~”硬的不行，端木浩天立刻换个方式，走过去拉着萧云夕的手，放在下巴处摩挲，可怜兮兮道：“夕儿，你就忍心我一直这么冲冷水澡冲到你十八吗？我算算啊，天哪，还要整整七年呢，你就不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吗？”

萧云夕身子抖了抖，白了端木浩天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看我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能抖一地了，而且你一个这么高冷的人，实在不适合学大王、小王撒娇，那样有损你的气质，知道不？”

“我不管，我就要十五成亲，好夕儿，乖夕儿，你十五的时候，我都已经二十二了，要是再等到你十八，我就二十五了，很老了喂，到时候，你嫌弃我怎么办？”

萧云夕只觉得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接下来，又是一通讨价还价，二人摆开阵式，唇枪舌战了半个时辰，最终各退了一步，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萧云夕十六岁生辰之后。

得到满意的答复，端木浩天这才有心情开始和萧云夕说起正事。

“上次你传来消息后，我就派了无心和无影去了昌庆府，不过这些时日他们传回来的消息都没有什么进展，当时你不是猜测那幕后之人会派人过去接收物资吗？所以无心就重点盯着严城，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有人和他接触。

严城每日的行踪也很固定，除了呆在军营处理军务，就是带兵前去巡视城防，最后就是休沐的时候回家和几个小妾厮混两天，找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端木浩天懒懒地靠在萧云夕卧房的软塌上，摆弄着棋盒里的棋子。

萧云夕在棋盘上落下一粒白子，吃掉端木浩天好大一片黑子，笑眯眯地说：“听说严城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妾室？”

端木浩天疑惑地看了萧云夕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你怀疑那个妾室？”

萧云夕抿嘴不语，从案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展开，缓缓道：“玉千千，五年前突然出现在昌庆府府城，在被地痞轻薄之时，偶遇正在巡城的严城，严城英雄救美后就纳了玉千千为妾，多年来，几乎整个昌庆府的人都知道玉千千在严府是专房之宠，只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却并未替严城生下一儿半女。”

“女子不能生育之事不是很平常吗？”端木浩天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是啊，就算享受专房之宠的人不能生育，其实也并不奇怪，可是，一个备受自己男人宠爱的女人，五年过去了，却还是处子之身，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萧云夕趁端木浩天低头思考时，偷偷将棋盘上的两颗棋子，换了个位置。

“确实有问题。”端木浩天瞄了眼棋盘，当不知道萧云夕动的手脚，拿起黑子语带双关地说道。

萧云夕讪讪笑了笑，伸出白皙的素手，当着端木浩天的面将棋子又换了回来。

端木浩天见状，抬手刮了刮萧云夕的鼻子，继续问道：“你可是查探到什么？”

说到正事，萧云夕立刻又坐正身子，拿起纸条念道：“自从黄文彦傻了之后，严城和手下的两个校尉日日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可终日，我想，应该是前来接收物资的人即将抵达昌庆府，他们拿不出物资，所以才会害怕。

两日后，严城休沐回了一趟家，出来后脸上惶然的表情就消失了，而他那个受宠的小妾，第二天也消失了，又过了两天，黄家在一个深夜突然走火，全家上百口人没有一人逃出，全部葬身火海，而巧合的是，黄家灭门的第二天，严城的那个小妾就再次出现，就好似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继续在严府作威作福！”

“你的意思是严城那个小妾其实是幕后之人安排在昌庆府监视黄文彦和严城的人，严城之所以没事，很大可能是这个监视的人与前来接收的人进行了沟通，而黄家会被灭门，则是因为他丢失了物资且已经废了，没有用处的棋子，自然是要被抛弃的。

至于严城，因为是目前昌庆府唯一剩下能够继续帮助幕后之人收集物资的掌权者，所以才幸存了下来。”端木浩天也是聪明人，只听萧云夕简单说了些东西，就已经将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不错。”萧云夕点点头，再次放下一颗白子，道：“哈哈，你输了。”

端木浩天低头瞟了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你的棋艺早已超过我，如果不是你下棋的时候根本没专心，这局棋恐怕早就结束了。”

“嘿嘿~”萧云夕装傻地笑了笑。

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里，端木浩天起身活动了下脖子，背着手走到窗户前，看着远处的京城，说道：“严城那里应该是探不到什么消息了，我会传信给无心，让他盯死玉千千！”

萧云夕同样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端木浩天身旁，小声说道：“我要是你呀，还是把目光放在那里比较好！”

看着小手指向京城的方向，端木浩天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不错，搜刮金银，囤积粮食、兵器者，历来都是些打算造反自己当皇帝的人，而这种人，往往也是离权利中心最近的那一批人，与其浪费精力从下面一层层调查，还不如一开始就从源头着手。”

“是啊，正所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萧云夕非常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端木浩天，正好他也看向她，二人相视一笑，眼中闪动着浓浓的默契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