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钵罗已经进入了冬季,树枝上披着霜挂,玻璃上长满冰花,处处银装素裹。由于优钵罗商业繁荣,即便是深夜,往来的车辆依然众多。
在优钵罗东南的边防站外,守在马路上的边防警察,吐着哈气、搓着手,时不时地跺跺脚,鼻子冻得通红。
一名警察正在检查过往的货物,看到远处又驶来几辆大卡车。警察按了下遥控器,打开边防站的缓行灯。但是,几辆大卡车却并没有减速,反倒从两侧伸展出了喷气装置。
这是飞行卡车!
警察赶紧通过喇叭喊道:“这里是优钵罗第三边防站。此处禁止飞行!请减速停车!”
大卡车们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渐渐脱离地面。周围的警察吓得纷纷向两边躲闪。待检车辆的司机也跟着跑了过去。
警察们启动了自动防御系统。大量的自动炮台和军用机械人从边防站现身。但还没等它们开火,就先遭受了一轮攻击。
由于优钵罗常年没有战乱,这个方向上又没有敌人,只有作为军事同盟的拘牟陀,所以边防站配备的武器非常简陋,几乎在第一轮攻击中就损毁大半。
警察们和周围的群众吓得目瞪口呆,全都不敢出声。
自动防御系统终于开始还击。但是卡车前方却出现了一片淡红色的防御罩,在猛厉的炮火下泛起层层涟漪,拦下了所有的火力。
正当双方准备再次交火时,边防站没有防备的内侧,忽然遭到了迅猛地攻击。大批黑帮端着冲锋枪、扛着火箭筒,冲进了边防站。
边防站内部没有人,全都是由电脑和机械自动控制的。此时被黑帮团伙冲进来大肆破坏,自动防御系统很快就停止了工作。
边防警察们一边向总部请求支援,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这批大卡车直接飞过边防站。谁也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大胆地挑衅优钵罗官方。这根本就是武装袭击。
正当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向前飞驰的卡车忽然硬生生地停住了。虽然喷气装置还在工作,但是卡车门却无法寸进。车头还发出了金属扭曲的“吱嘎”声。
一个背披大红披风,身穿黑色紧身衣,胸前纹着寒蝉的身影缓缓降临。高自远将香巴拉会所的巨石全部移走后,魔法师已经被击倒。风溥畅就让他赶快驰援边防站。
此时,高自远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闯关的车辆和黑帮匪徒。凛冽的北风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蜡白的灯光映照着他刚毅的面容。
飞行卡车缓缓降落在边防站内侧。黑帮匪徒也从边防站冲出,聚在卡车四周,举着枪警惕着高自远。边防警察早就躲到角落里不敢出声,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高自远见时机差不多了,双手一抬,如同优雅的指挥家。地面上,黑帮匪徒手里的武器顿时向上飞起。有的人死死抓着不放,整个人也越飞越高,最后只能无奈放手。
这是高自远受到陶士隐的武器破坏装置启发,研究出来的新战法。但其实战效果,恐怕比武器破坏装置还要好。毕竟高自远的念力已经远比一般人的力量强大,一旦运用出来,几乎不会失手。
就像此时,原本举着武器的黑帮匪徒,几乎在瞬间就被缴械了。而他们当中的超能战士,多数都跟着万壑雷去大闹香巴拉会所了。可以说,现在他们只有任人揉搓的份。
一群壮汉从卡车上下来。其中为首的是一名瘦高男子。他身穿普通的休闲服,面带和善的笑容,两眼眯成了两条缝,隐隐似乎有精光射出。
那人笑眯眯地望了高自远一会,语气平淡地说道:“卸货。”
“什么?”黑帮中立即有人站了出来,“这位先生,现在卸货可就全都会被天上这位卷走的。咱们得先对付这只小跳虫啊。”
“对付他?”那人的脸笑得像个面具,没有半分感情,“我们的约定只是把货送进边防站以内,放到你们面前。其他的都不在交易范畴以内。现在,货已经进了边防站,马上就放到你们面前。然后,咱们的交易就结束了。”
万壑雷的手下不管黑帮的反应,已经开始当着高自远的面卸货了。黑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惊愕,谁都没看出其他表情。
之前那位黑帮大佬又逼近那人几步,恶狠狠地说:“你这么干,就不怕万老板怪罪吗?你可不要把事做得太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淡红色的光影手臂,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从那个笑脸人身上窜出,扼住了那名黑帮大佬的咽喉,将他缓缓举起。黑帮大佬憋得喘不上气,双脚乱蹬。
笑脸人眯着眼、歪着头,依旧不带感情地笑着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黑帮大佬试图说话,但根本说不出来,只能努力摇头,但在淡红色光影手臂的禁锢下,看上去就跟发抖差不多。
笑脸人看了一会,终于在对方快窒息前放了黑帮大佬。此时军火已经全部卸货完毕。笑脸人转身上车,下令道:“返回。”
黑帮大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斜着眼睛瞪着笑脸人,眼神异常阴狠。但对即将离去的笑脸人,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当车队要驶离优钵罗时,高自远突然怒气冲冲地大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摆设吗?”
高自远话音刚落,一只淡红色的光影拳头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高自远试图用念力去阻挡,但完全无济于事。光影铁拳如同一道光,瞬间击中了高自远的下巴。
高自远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刚刚被他卷起的武器,像下雨一样落了一地。
笑脸人坐姿非常随意,戴上耳机闭着眼,开始听古典音乐。车队缓缓飞过边防站,驶离了优钵罗。
与此同时,在香巴拉会所当中,幕目警官一冲进来就放出巨猿光影,带着一众警员冲向劫匪的阵线。劫匪们已经被大义队和团结队打疲劳了,忽然遇到冲击自然难以招架。
正在劫匪的防线快要崩溃之时,一直没有出手的万壑雷拿起了笛子。清冽的笛声在香巴拉会所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