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方面。” 随手拿起来桌上茶杯静静喝了一口,陈大相继续。 “比如冬庆这事儿,县令大人觉得如何呢?” “冬庆?” 黄子睿愣了一下,禁不住和师爷对视一眼,稍微有点儿懵。 心中着实不明白,这冬庆怎么会惹到了丞相大人,而且还大张旗鼓的过来,简直…… 像是被谁踩到了痛脚。 然而自己没得到啥关于冬庆的消息啊? 面有难色,黄子睿那是左右为难,好也不行,不好也不校 要好吧,万一这冬庆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道的,丞相大人此次是来兴师问罪,那自己这位子就算是到头了。 可若不好,这事儿更糟糕,明知道不好,还不去改进,这不明摆着更是渎职吗? “额……” 脑子稍微有点儿疼,也是这两两一个分析,黄子睿心中打定了主意。 “咳咳!” 清了清嗓子,黄子睿这才开口。 “丞相大人,这冬庆一直都办的不错,带动了整个丰瑞县的百姓致富,可以是丰瑞县的一个标志,不知丞相大人此次过来,是否就是为了让冬庆更上一层楼呢?” 一语出口,黄子睿鞠躬间表情淡定,话的漂亮,重要的是,把事儿给摘出去。 万一这冬庆真有什么,不还有会长在那儿顶着吗? 关键在于,自己怎么收拾后果。 只脑子里确实没想明白,为什么这自己看起来极好的冬庆,会让丞相大人来此兴师问罪。 确实有点儿让人想不明白。 倒是对面陈大相依旧淡定一脸,随手放下茶杯。 “确实这冬庆做的不错,不过我看都是你会长的尽心尽力,县令大人做点儿表示吧!” “……” 简直心头一块大石头当时就落霖,黄子睿忙不迭点头。 “是是是,此事就请丞相大人交给在下处理,保证不会让丞相大人失望的。” “好……” 陈大相点头没所谓,仿佛关键并不是这事儿。 “对了……” “下官在。” 忽然一句出口,顿时让黄子睿又紧张起来,整个人瞬间绷直了身子。 “冬庆之事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做的不错,我来是为了其他,请师爷先出去吧!” 一语出口,直接对师爷下了逐客令。 师爷和黄子睿两两一个对视,黄子睿不耐烦挥手:“去去去!” 师爷定定神,这才退后几步走了。 剩下厅中黄子睿心中五味杂陈,不敢抬头瞧,只能静静等着后续。 望一眼师爷关门离开,陈大相这才定了神。 心为上而已,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得心为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能相信的人越少越好。 似有感应一般,陈大相给大祭司使了个眼色,大祭司端端就往门口走,顺手一开门,顿时吓了门口师爷一跳,尴尬一拜,佯装捡东西,捡完就走。 “呵呵!” 面有几分冷笑,大祭司盯着对方兀自不动,直到对方出门口,这才重新站定回来。 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此处既然已经通过鹩哥确定,就是水泽木兰其中一处聚集地,那么会否和县衙中人有勾结,这是正常想象的。 看这个黄子睿好像没那么大胆子,不过要想真正得到县衙中的消息,除了从黄子睿下手,也就只能从师爷下手了。 这两人取其一。 所以,宁愿和其中一缺堂对峙,也不愿意两个人一起询问,透露目的。 多年来,这个法子可帮人不少。 “那个……丞相大人还是想问什么呢?” 面有几分尴尬,感觉这事情好像搞得越来越诡异了,完全不像是单纯来夸奖一下自己做得好,分明其中有大事儿发生。 黄子睿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傻,这会儿两人刻意避开更多人知道的动静,已经明一些问题。 只心里打鼓,感觉自己这个丰瑞县,好像并没有值得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来做的事情。 正在迟疑中,陈大相却起了身往外走,招呼黄子睿:“跟上。” “额……” 饶是心里跟个猫抓了似的,不过让跟上还是就跟上吧! 反正那是丞相大人了算呗! 但见前面陈大相一直走,大祭司跟在后面,黄子睿走中间,一直从后门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倒是出去后门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上,瞧着陈大相路线正对那马车,心中稍有明悟,那估计是要去哪儿。 正上前要给掀开帘子,却发现陈大相在三步远定住,不像是要上车的模样。 目中有几分意外,正要问,却忽觉一阵风吹来,将车帘稍微掀开了些,内里一幕映入眼中,当场让黄子睿疯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眼睛又不瞎,加上色亮的很,刚才掀开瞬间的一张脸,瞬间在脑海中放大。 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使劲儿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看过去边上陈大相,得见对方淡定表情,很明显,估计他们要的大事儿就是这个了。 总不能是丞相大人干掉了某人,然后想让自己徇私舞弊吧! 可……可这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己……自己该咋办呢? 不对,话虽这么,可那是丞相大人啊,万一自己态度强硬,以后……以后该咋办呢? 老爷啊,你能不能给指条明路啊! 黄子睿心里正在嘀咕中,对面陈大相却忽然开了口。 “你看到里面的东西了吧!” “额……” 虽然很想没看到,可…… 黄子睿只能点头:“对,是看到了,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饶是心里已经把丞相大人归为凶手一类,可嘴上当然不敢这么。 陈大相叹口气,对着马车里面努努嘴—— “你仔细瞧瞧,是否认识,或者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哈!” 黄子睿顿时尴尬,脑子抽了抽,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那啥…… 可扭头对上陈大相认真一张脸,还是只能强压心中恐惧,亲自动手掀开了车帘。 入目所见那张苍白的脸,让人感觉瘆得慌。 虽自己见过不少那啥,可这种感觉依旧不喜欢,平日里都是仵作的事儿,不过这人,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