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 老板忙点头开始煮。 除了蓝舞表情哀怨以外,其余一切都好。 馄饨很快上桌,确实个儿大饱满,正宗的鲜虾馄饨,近乎透明的馄饨皮下面,可以看到浅粉色的肉馅儿。 舀起来一口咬下一半,肉馅儿鲜香,带有浓浓海味,中间是一根虾仁,成为整颗馄饨的精髓。 又是一口下肚,馄饨皮的爽滑,滋溜儿一声就钻进去喉咙,只两个字儿——舒服! 果然不错,不愧是这儿远近出名的馄饨。 看铺子挺老,不过老板尚且年轻,估计是从上一辈手里继承下来的。 只希望这样的传承能继续下去,坚守初心,就算只是一颗馄饨,也能做出来灵魂。 正吃着,门口进来俩年轻,坐在三人前面一桌。 “老板,两碗馄饨,二两。” “好咧,客官稍等!” 两碗馄饨很快端上来,两人吃的是稀里哗啦,忽然吃到最后一颗,其中一个哇啦哇啦叫起来。 “哎哟我的牙!哎哟喂!”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咋回事儿?” 另一个人忙问道。 当先那个疼得不出来话,一口吐出来一颗石子儿,还伴着血丝丝。 “靠!牙给老子磕了,你这馄饨铺子是买馄饨的还是卖石头的啊!” 那缺先一个破口大骂。 老板忙不迭出来,整个人慌里慌张,显然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鞠着躬赶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事儿是我的错,您多担待多担待!” “可能是不心混进去的,这一顿就给您免了,我们这都是本生意,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店一马!” “呵呵!” 那人咧着一张血刺呼啦的嘴笑,脸上表情阴惨惨,一手怕拍老板脸蛋子,狠狠啐一口—— “喂!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好收拾啊,告诉你,二十两银子,这事儿就算完了,不然你这个铺子可开不下去,我在这海裕城可认识不少兄弟,以后都来照顾你!” “不不不……我……我没那么多钱啊……我这馄饨才几文钱一碗,哪儿有二十两银子啊,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老板当即被吓到,二十两银子,自己这一年赚得也不知有没有二十两银子。 “呵呵!” 那两人笑着,一左一右守着老板,均是左右看,自顾自着—— “看着铺子这么烂,该换新的了!” “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先给旧的砸了吧……” “不错不错,是个好法子,就这么办了!” 两人着就一人摸着一张凳子,正要开始砸,却感觉抓着的凳子动不了。 扭头一看,是后面那桌的人。 扬子一抹嘴上血迹,对着门口努努嘴:“子,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要现在走,本大爷既往不咎。” “你也是一样,听到了吧!” 旁边萧子也怼一句,想从林川手里给凳子拉出来。 然对面两人却一动不动,只把着椅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看。 扬子和萧子禁不住对视一眼,感觉这两人有点儿邪性,正常人可不会干这种事儿,一个个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跑上来找茬。 然虽然心里犯嘀咕,面上表情却是一副佯装的镇定,扬子使劲儿一扯椅子没动,干脆直接放手。 “喂,你子混哪儿的,不知道大爷是谁吗?想找茬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呸!” 干脆利落一声吼,扬子忽然就感觉自己后脑勺一疼,当场落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嘶!” 嘴里倒吸口凉气儿,看过去后面始作俑者,竟然是个丫头,当场差点儿背过气去。 “你!你干嘛!” 萧子立马过去扶着扬子,正对着蓝舞呵斥出声,然声音却莫名没有底气。 反倒是蓝舞手持船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眼神轻蔑盯过去两人—— “你们想干嘛?” “……” “……” 两两一个无言以对,这事儿完全就是调转过来了好不,根本不是正常场面该出现的事儿。 喉头滚了滚,两人分分钟疯了。 “大人!大人……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您看看我们可被打得太惨了!” 还没等三人回神,忽然扬子和萧子两人都疯了一样钻过去门口扑通跪下。 齐齐望向门口,陈大相还真觉得是冤家路窄,这场面,得要个人来收拾了。 “裘大人,您怎么会来这儿呢?” 陈大相正对着一拱手,声音颇为惊讶。 只要这位不是来找茬的,其他都好。 裘淮呈笑笑,看一眼里面老板:“之前听我父亲,这儿有家极好的馄饨铺子,长久没回来,正好有事儿过来就顺便来瞧瞧了。” “是吗?” 陈大相面上带笑,只想,您还真是顺便,我也想相信你是刚好加上凑巧,可事实真有这么凑巧吗? “对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瞧一眼对面蓝舞肩扛船桨,裘淮呈面上好奇颇多。 陈大相表情淡定,对着跪在裘淮呈面前的两人努努嘴:“这答案得先问问您,是不是认识这两人。” “大人大人……我们是铜鼓县的人呐!” “是啊,昨儿我们才在衙门外面看过您审案的,您肯定记得我们吧!” “?” 面上明显透露出疑惑,显然裘淮呈的记性并不是那么好。 不理会两人希冀目光,转而正对陈大相:“对了,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 很满意裘淮呈这一问,陈大相看过去扬子和萧子笑笑:“他们兜里面装着石头,嘴里装着血包,在这儿讹饶。” “呸!你血口喷人!” “就是!你凭什么我们是讹饶!” “大人,他冤枉我们,您要给我们做主啊!大人!” 两人恭敬一个拜下,面上表情可真诚的紧。 然陈大相目中神色却半点儿未变,似笑非笑道: “如果真想证明这事儿不是真的,是我冤枉你们,那就翻出来兜里,看看还有没有石头!” “我刚才可是看着你们拿出来的,也知道剩下的石头在哪儿,如何?要我帮忙吗?” 盯着扬子两人,陈大相眼神不变,透着些微冷色让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