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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域传说之苍穹破裂 第四十二章 流落(三)

作者:流云阳光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11-05 16:53:00 来源:258中文

四洲之外,碧海苍茫,遥望不见尽头。

沧海中由近及远,大小岛屿三两散落,成千上万,不计其数,在那沧海尽处,有一座神异非凡的小岛,纵线十八里,横线近二十一里,自远处望去,便见得一株青光湛湛,高大冲天的神树屹立于小岛中央,枝叶千杂万错,树冠之广阔,更是已覆及小岛半数以上的区域。

除此树外,此岛皆以绿地为主,草木植被甚多,花繁芳茂,比花谷之景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类神鸟异兽,皆在此栖息繁衍,岛上四季如春,山水俱佳,少有几座峰峦壁仞零星坐落,崖间飞瀑,氤氲生烟,颇当神景,再瞧那临海礁岸,碧浪拍来,卷起千层白雪般浪花,更有聚沙成滩,沙滩细白,宛如一条白玉带环绕海岸边。

四周风轻浪缓,时有海兽游至近海嬉戏,海鸟盘桓,却未曾见过船只人迹,如此世外仙境一般之地,想来常人何如寻路而至?

忽而见天际亮起一抹金芒,那金芒经久未绝,愈来愈烈,再近时仔细瞧去,竟是一柄丈余金刀,自天际朝此岛疾驰而来,那金刀速度极快,尾带流光,须臾便至,犹如流火天降,直冲落在海滩之上!

少时,金光隐去,但见金刀斜插在白沙之中,铮铮嗡鸣,有如雷音,那刀旁倒了两人,一人面色苍白,所着衣物颇多焦黑之处,眼角唇边,尽溢鲜血,眼见那血迹已干,不知生死。

另一人少年模样,情况尚好些,却也是倒地不起,似乎昏死过去。

碧浪扑至滩边,化作雪沫缓缓推来,涌过少年脚边,浸湿那一双锦靴,反复几次,或许是海水冰凉,少年略有所感,逐渐醒来。

他眼望周遭景象,目光之中尽是茫然,转头瞧去,见得金刀与一道身影躺在身侧,忽而想起之前种种,不禁慌了,大声喊道:“杨大叔!杨大叔!”

这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搭载金刀而去的花难,而那名倒地不起之人,便是杨风无疑!

花难呼唤不已,杨风却全然不觉,花难上前一探,杨风脉搏隐约可觉,却微弱不堪,便如风中残烛,只怕下一刻便要熄灭。

呼唤多时无果,花难心中焦急慌乱,此时更是束手无策,忽闻自林中传来声响,但听“吱——吱——”之声,回头瞧去,却见一只金毛猿猴自林中窜出,手舞足蹈地便向花难蹦来。

“嘿!臭猴子,给我下来!”花难未及反应,那金猿便跃至他的肩上,花难伸手向后上方一捞,未曾触及,那金猿又窜到他背上去,两只爪子在他头上胡抓乱搔,将他的发冠抓落,黑发披下,更被抓得散乱了。

花难气急,身体后仰跃起,顺势一摔,就要将金猿压在背下,谁知那金猿速度更快,“吱、吱”叫了两声,竟一举窜出,跳到一旁去了。

“哎哟!”身后失了金猿,花难重重摔在滩上,好在海沙细软,加上他身强体壮,如此一摔,也无大碍,只是心中不由气结,自己竟被一只猴子耍闹,再朝那金猿瞧去,但见它正自抓耳挠腮,手舞足蹈地叫个不停。

花难少年心性,见这金猿竟嘲笑自己,于是非要与它比个高下,一招“鲤鱼打挺”倏地跃起,双足点地,趁势展开双手,以指法使出一招“仙人指路”,便向那金猿点去。

那金猿好似高手,见花难一指点来,竟不慌不忙,叫唤两声,身体向后,半仰躲过。

花难速度虽快,但金猿更是不慢,见它上爪撑地,抬起下肢便朝花难胸口踢去,它一出此招,竟与人类无异,花难欲躲不及,胸口便重重地受了几击。

“好贼猴!哪里偷学来的功夫?!”花难心头惊诧难名,并非自己躲闪不及,却是这金猿使的招式,分明便是祝炎传授于他的外门功夫无疑,这如何令他不惊?!

那金猿不知是否明白花难所言,仍自手舞足蹈不已。

花难气急,于是双腿一摇,脚下生风,便有如一片落叶飘至金猿身后,食、中二指并剑而出,速度之快,现影三重。

可惜金猿已然察觉,前爪撑地,半空一转,后爪化作一柄战斧,便向花难左肩扫来。

“又是一招!”花难心头稍惊,却不敢分神,当即迅速变招,化指法为腿法,右手撑地,同样半空一转,右脚化作战斧,须臾间便与金猿后爪相撞。

猛烈的撞击令二者皆是后退十数步,花难眼中尽是凝重,对面那只金猿更是一改笑闹模样,龇牙咧嘴不停。

这一招唤作“刑天断岳”,出招者以腿作斧,施以勇力,倒挂而行,可断人颈,但那金猿所斩之处,却是花难左肩,并非失了准头,而是不存一丝杀心,不过玩耍之心尔。

“好一招&039;鸿钧点星&039;!好一招“流芳逐影步&039;!”正当花难与金猿四目相对,正待切磋再起,忽闻林中传来一到悠悠之声。

那声音时近时远,似空谷回响,又似梦魇呢喃。

“谁?!”花难心头一惊,忙起势而待。

一旁的金猿倒是兴奋得很,闻此声来,便又手舞足蹈起来。

“小友莫慌,老夫乃是此岛山野,并无恶意。”

话方落音,便自林中走将出一道白影,原来是一位身着白袍,鹤发童颜的老者,这人仙风道骨,缥缈出尘,令人见了,不禁称奇。

金猿兴奋得紧,立时跃至白衣老者的肩头,欢叫不已。

“您、您是仙人?”花难心头一紧,说话也磕巴起来。

那人笑道:“这尘世间哪里有什么仙人,若有,想必也不在此处。”

经他如此一笑,花难但觉恍惚,似乎有几分熟悉感,仔细打量一番,却又断定从未见过此人,一时间有些茫然,忽而想到杨风,当即心头更乱,对那白衣老者所言竟充耳不闻,倏地双膝跪地,不断磕头道:“神仙爷爷!求求您大施神通,救我杨大叔一救吧!”

白衣老者默然不语,转而看向躺在一旁的杨风,眉头暗蹙,不可察觉。

但见他右手轻抬,忽闻风起,此风不急不狂,徐徐吹来,吹起花难衣袂一角,吹至杨风身旁,竟将他缓缓托起,七尺虎躯,有如落叶一般。

“你随我来。”白衣老者转而对花难笑道,遂而转身入林。

花难被这一手惊得无法自已,愣愣出神,直至白衣老者步至林边,方才回过神来,眼见那金猿正坐在老者肩头,对他挤眉弄眼,杨风悬躺在半空之中,缓缓随那老者脚步远去,于是花难迈开脚步,追将上去。

老者在林中背手而行,有如月下漫步,轻轻悠悠,似乎不被周遭环境所累,林中枝繁叶茂,乔木灌木错落,花难跟随他的步伐,但觉乏累紧张,多次几欲被树枝绊倒,不似老者那般闲庭信步,实在令人称奇。

渐闻水声,走了盏茶有余,行至一道小河边,两座木屋立在眼前,古朴沧桑,竟有一丝寂寥之感。

白衣老者推门而入,便邀花难入内,但见他右手再抬,那股清风便将杨风稳稳当当地吹落在木榻之上。

花难不知情况,只得静然而待,心头却是忐忑不安。

但见那白衣老者盘坐在杨风身前,手捏法印,不多时,杨风周身便泛起点点金光,此金光暗淡闪烁,似一支风中残烛,轻吹立灭。

过了半晌,仍无动静,花难心头焦急,有如百爪挠心,却只恐惊扰到白衣老者,大气也不敢出。

正当此时,但见那白衣老者收去法印,倏地睁开双眼,花难见此,张口欲问,老者却抢先摇了摇头,开口道:“他有话对你说。”

花难不知此言何意,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杨风仍是紧闭双眼躺在木榻之上,不知这老者何出此言?

却见白衣老者立身而起,径直向花难走来,但见白衣老者出指一点,这一指势如闪电,花难未及反应,便被他一指点在眉心。

眼前一花,便见得身前多出一人,这人气宇轩昂,周身金光闪烁,不是杨风还能是谁?!

“杨大叔,你”花难有些恍惚。

杨风叹道:“花小兄弟莫慌,我命已殒,幸得这位前辈施了大神通,令我有幸以这残魂与你一见。”

“杨大叔!你、你在说什么?!”花难实在难以置信,如在梦中呓语。

杨风苦笑,心知他无法接受,当即伸手要抚他肩头安慰,哪知一触及花难肩头,便穿身而过,无法触及,当下又是苦笑一番。

花难见此,心中难以接受,急道:“杨大叔,为何你”

“花小兄弟,我时间不多了,你且听我说完。”杨风叹道。

花难无奈点头,凝神静听。

杨风继而又道:“此番境遇,我累你至此,实在不愿,我既已死,依前辈所言,我生平遭遇颇多,新婚之日爱妻遭邪人灭门,如今身死魂消,大仇未报,积怨甚多,以致入不得地府轮回,我将始末道与你听,只望你能应承我一句为我复仇,若你将来忘了也好,弃之不理也罢,只让我此际怨气散去便可,好让我早日与灵儿相聚”

“杨大叔。我、我答应你便是了,难道当真救不得你了么?还有什么方法?我求神仙爷爷救你。”花难道。

杨风摇头苦笑道:“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你既已应承我,我交待清楚,也可安心去了。”

话方落音,但听不远处传来两道声音,有如梦中天音,听得人心惶惶,摄人心魄,其中一声先道:“西域仙洲”

另一声道:“天山杨风”

其声道:“阳寿已尽”

另一声又道:“阴元始启”

花难转身瞧去,见是两道高大身影,一个牛首人身,手持钢叉,另一个马面人躯,背负银戟。

一见此景,花难惊骇难名,又有不安交织,这莫不是老人口中常说的,地府的巡役牛头,与鬼差马面?!

牛头马面一经上前,正欲拿下杨风魂魄,却觉屋中其二人似乎皆能见得他们真身,但觉奇怪,便转眼一瞧,看向花难,正巧六目相对。

哪知这牛头马面忽而惊声道:“天神金身?!”继而竟纷纷拜倒在花难身前,齐声又道:“上神在上,小仙秦广殿座下牛头马面,不知上神在此,还请赎罪。”

上神?

“什么上神?”花难惊道。

一听此言,牛头马面更不知为何连连扣头,但听那牛头道:“上神宽宏,小仙有眼无珠,惊扰了上神,还望上神赎罪。只是这杨风寿元已尽,不可不入地府轮回,还请上神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小仙,若是此次不将杨风带回,只怕小仙二人,要受千年刀山火海酷刑啊!”

花难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那白衣老者忽而道:“好了,你二人且随我候在外头,待事情了结,杨风自会随你们去。”

“是、是!”牛头马面二人一听此话,连连点头,急忙向老者道谢:“感谢道友提醒,在下兄弟感激不尽。”

言罢,便随着白衣老者出门去了。

一出门外,但听马面开口问道:“道友,我观上神金身不稳,似乎神魂未凝,究竟何故,你可知晓?”

白衣老者缓缓看向马面,却缄口不言。

一旁的牛头瞬间变了脸色,怒向马面骂道:“住嘴,上神之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马面一听,立时便闭口无言。

牛头转而又向白衣老者笑道:“道友见谅,我家弟弟心直口快,还请道友莫将此戏言放在心上。”

白衣老者冷冷一笑,道:“戏言?巡役大人莫不是忘了千年前之事?如今逃脱苦海没几日,性子就收不住了么?”

此话一出,牛头马面皆是吓得满面苍白,连连求饶:“道友、不、上仙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放过我们,我等微不足道,还请您高抬贵手。”

老者见此,故作惊讶道:“大人言重了,在下一句玩笑话,毋需放在心上,只不过上神大人的事情,二位还是莫要过问才好。”

牛头马面听罢,抹去额间冷汗,道谢不已。

消了盏茶光景,一阵风起,将屋门打开,杨风自屋中走将出来,见三人在门外等候,不禁脚下一顿。

“交待清楚了?”白衣老者问道。

杨风点点头,半晌又道:“前辈,当真只有这一个法子么?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宁愿永世魂飘,也不愿让他背负如此仇恨。”

老者摆摆手,道:“这是你与他的因果,也是他自己的命运。”

“既然事已至此,前辈”杨风叹息一声,看着白衣老者道。

“先前与你说过,他魂力弱于常人,时间太久,自然如此,睡个三天三夜便能醒转,安心去吧。”老者回头瞧了一眼晕倒的花难,随即笑道。

杨风点点头,向外踏出,一步、两步

牛头马面慌忙追上,直至七步之后,杨风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

随即微微一笑。

转身。

海风徐徐吹来,吹过山间涧旁,吹乱芳丛树影,吹来无尽悲凉意,吹去万千故人心,吹过白衣老者的衣角发梢,听他悠悠叹道:“五百年日月,道长,我苏唐终于等来了。”

风吹过了,没人问它向何处去。

(本卷终)

给读者的话:

第一卷神火卷终于写完了,结尾比较难写。第二卷开始慢慢就会开始花难的成长之路,以及多彩的江湖生涯,恩怨情仇一一展示在大家面前,敬请期待《缥缈经》卷二——灵木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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