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家教使之一直早起早睡,早上天刚蒙蒙亮,曹丕就醒过来了,可偏偏享受惯了,向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林勺还没醒。wˇwˇw.②⑤⑧zw.cōm
曹丕昨天晚上是被林勺搂着睡的,现在仍是保持着被林勺环在怀里的姿势。比之昨晚,今早的曹丕可是一片清醒,这么大的人还被人像孩子一样环住睡觉,曹丕一时羞得从脸红到了脖子。他手足无措,咬了咬唇,努力缩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从林勺的怀里滚出来。
林勺睡得迷迷糊糊,正做着美梦呢,忽然觉得怀里有什么在乱动,下意识收紧了手臂,伸出右腿压住了曹丕蜷着的双腿,上半身也压了上去,随后贴着曹丕的面颊喃喃道:“宝贝乖,再睡会儿。”
这下子,林勺和曹丕更为贴近了,而且更为尴尬的是,由于这样亲密的动作,林勺晨勃的部位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贴在了曹丕的大腿根。同为男子,他自是明白这不过是正常现象,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浑身发烫,尴尬得不行啊!他呼吸滞了滞,不敢再动一下。他就这样呈现被林勺压着的姿势,定定地看了眼前的林勺许久,然后才试探着将贴近林勺某个部位的腿往后缩了缩,轻声喊道:“父亲,天亮了。”
林勺皱了皱眉:“……”
“父亲……”
林勺摸索着抽出曹丕的枕头,往自己脸上一捂,“……”
曹丕欲哭无泪用趁机取得自由的右手捂住自己磕疼了后脑勺,揉了好一会儿才去推了推林勺脑袋上的枕头,试图让他醒过来,“醒醒啊,父亲!”
“此话怎讲?”曹丕问。
“军师身体亏虚,偏生军师平日不知节制,更是操劳过度,长久以往必然会生出大事端来。以老朽所见,军师当服些温补的药汁,平日多注意一些养生之道。”陈大夫答。
“具体该怎么样?”林勺走到郭嘉身边,问陈大夫。
“平日多注意休息,保持温暖,适当地进行一些操练。还有,最重要的是切忌饮酒,更要……”陈大夫扫了眼郭嘉的衣襟处,欲言又止。
“更要如何,陈大夫尽管说。”林勺不疑有他,大方问道。
“咳!要少行房事。”陈大夫咳了咳,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倒是让还太嫩的曹丕红了脸。
林勺看了眼嘴角有些抽搐却不见害羞的郭嘉,摸了摸眼尾,跟着陈大夫干咳了一声,交代道:“陈大夫,你给奉孝开一些适合他的温补方子吧!”
“好的。”陈大夫应声,熟练地从药箱里取出纸笔,一气呵成地写了一道方子交给郭嘉,“军师,你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吃上几天,再按照老朽交代你的做,必然能所好转。”
郭嘉一脸无言地要去接那方子,却被林勺抢了个先。林勺结果陈大夫手上的方子,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将药方交给曹丕,说道:“交到府中药房,让人每日按方子煎好药给军师送来。”
“不劳主公操心,嘉自会……”郭嘉眉头凸了凸,起身出声阻止,林勺充耳不闻,依旧看着曹丕。
曹丕看看郭嘉,又看看林勺,连声应是。
“行了,子桓你将陈大夫送走便回去吧。”
“是。”曹丕应声,忽而想起一件事,想了想,对林勺说道,“父亲,子桓找来陈大夫的路上遇到了子建和曲仪,他们见子桓是为父亲院中请的大夫很是担心,说是要来看望父亲。子桓不知父亲的打算,不敢轻易泄露军师的行踪,又没有理由阻止二人前来,只能找了些由头暂且支开了二人,想来没有多久他们就该过来了。”
林勺摸了摸下巴,“没关系,他们要来便来吧,你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就是。”
“是。”曹丕乖乖称是,随后将陈大夫带了出去。
“主公,虽然……”人一走,郭嘉就连忙开口,想要改变林勺的决定。
林勺就像料到了他要说什么,似笑非笑地截断了郭嘉的话,“戒酒忌色,看来奉孝这身体是被酒色给掏空了啊!”
郭嘉眉角抽了抽,颇有些委屈道:“嘉已多日未近酒色了,酒也是主公给我的那杯酒,色也是主公点起的火。”
“哦?”林勺眉眼上扬,那酒他明明就没准备给郭嘉喝,昨晚也明明就是郭嘉先想压倒他的,关键他们还没做到最后呢!“不论如何,从今天起,这些奉孝你是别想了,喝喝药也是不错的。”
“主公!”见林勺抉择已定,郭嘉怒气冲冲地唤了一声,却换来了林勺散漫不在意的目光。郭嘉沉了沉,问:“就算如此,那主公呢?主公你就真的不回军营,以往所做的努力都不要了?如今是北征最好的时机,主公不作北征便算了,还要离开军营,安于家中,主公这是真要让天下人耻笑吗?主公,即便是为了嘉的身体,你也可以将嘉安置于此,而主公独自远征啊!嘉当真不想看着主公止步不前啊!“
郭嘉软硬兼施,说得声情并茂,可惜林勺又不是那个充满抱负的曹操,怎么可能被他说动。林勺浅浅一笑,顺着郭嘉的发顶抚摸下来,揉揉郭嘉白软的耳垂,故意暧昧地叹息:“奉孝洒脱惯了,这世上除了我又有谁能拘束奉孝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