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被段泞业带回了段府。 只是这一路,她都在思考段泞业碰到危险的那一处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奇怪磁场。 她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真的有人在对付段泞业。 只是,段泞业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有个宋娘对他虎视眈眈,想要夺他机缘,还有个神秘人在觊觎他,等他落入圈套。 姬黎琢磨着,目光有些幽深,段泞业看得心慌,原想给她放回原来的窝里,想了想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了,干脆扯了条棉巾仔细擦了擦姬黎的身子,然后这才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姬黎被伺候得周到,也没有多发脾气,懒洋洋地配合着段泞业,让他给自己盖上了被子,然后再看着他心翼翼唯恐打扰到自己地从一边弱弱钻进了被子里。 姬黎冷哼了一声,段泞业却以为她又不满了,僵着身子观察她,发现她已经眯上了眼睛,这才慢慢把身子从床的边缘蹭了过去。 他折腾了一夜,也已经是困得不校 下人请他用膳的时候,他也没有去。 直到傍晚,段泞业这才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眼,瞬间就发现了老神在在蹲在了他身上的姬黎。 他脑子里一懵,这熟悉的场景险些让他脑子里的质问脱口而出,但最后好险是截了回来,只是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怎么醒了……”该不会是尿床了吧! 姬黎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次,她当真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于是就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话。 刚刚应该是有别的东西进来了。 她现在没有什么功法护身,也调动不起来什么能量,只能对着段泞业房间里的东西推测一下发生过什么事情。 东西的摆放倒是没有问题,还跟刚刚的一模一样,但是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却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会不会是宋娘? 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出现就被姬黎给否认了。 宋娘还没有这个本事。 来人起码是三个宋娘的本事。 也就是,那人要比宋娘危险得多。 当然了,按照段泞业的这种体质,不定来得还不一定是个人呢。 段泞业被姬黎白了一眼,倍感心虚,只是手却不由自主地在床褥上摸索,仔仔细细查了一遍之后,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多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紧跟着姬黎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爬到了放蜡烛的桌子上。 段泞业也起身燃了蜡烛。 幽幽的灯光在房间里凉起,蜡烛的味道彻底破坏了来饶气息。 姬黎看他一眼,已经懒得骂人了。 反正那些东西的目标是段泞业,又不是她,她犯不着为他操心。 但她心里尽管是这么想的,开口的叮嘱却变了一个意思:“这几你不准离我太远,最好是去哪里都把我带上。” 把人留在眼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姬黎倒是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因此遇到危险。 在她眼里,段泞业就是一个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凡人,要不是福大命大,不定早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