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什么吱,不准吵。”段泞业笑得云淡风轻,手上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有轻下来,又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瓜。 姬黎:“……”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段泞业我去你大爷! 姬黎没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吃瘪,竟然是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 段泞业喊人进来收拾了被弄脏的床单被子,面对着侍女欲言又止的表情,段泞业很是不给面子地举起了手里的兽:“别看我,它干的。” 侍女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姬黎看到侍女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更是恨不得当场化身金刚巨人,一巴掌把段泞业拍进地里。 段泞业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来一样,毫无负罪感地把姬黎往她自己窝里一甩,虽然准头很准,不至于把姬黎摔到地上去,但一头撞上书本的姬黎也还是恨得磨起了牙齿。 新仇加旧恨,这个王鞍给的屈辱,她算是记住了。 等到她有朝一日崛起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来得及想完,姬黎的脑子上就多了一条白色帕子,紧接着段泞业嫌弃的声音响起了:“把你自己的爪子擦擦,脏死了。” 姬黎:“……” 侍女一边收拾被子一边笑:“少爷你这么对一只兽合适嘛,它还这么懂得什么,就算是个这么大的孩子,都未免能够照顾自己。” 段泞业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似乎带零儿愉悦:“别先看了它,这东西可明白着呢。” 听得懂他话,还敢跟他打架。 嘶—— 要这是普通的宠物他可不信。 侍女也格格笑了起来:“再怎么聪明也是只动物,这不就尿在床上了吗。” 段泞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倒也是。” 姬黎更想杀人了,爪子差点把窝给刨坏的那一刻,段泞业凉凉好似威胁的话语便跟在耳边响起的一样:“下次再尿床,你就别想上床了。” 姬黎:“……”不上就不上,谁稀罕啊! 不是——谁尿床了!讲道理,尿床的明明不是她好吗! 吱吱了两声之后,姬黎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吵不过面前这个腹黑男饶,郁闷地泄了气,闷闷不乐地钻进了窝里,只剩下毛绒绒的屁月殳对着段泞业。 当务之急是先化形,待到会话了,不定就能把这顶烂帽子给摘掉。 段泞业看着她憋火的模样,眸子闪烁,似乎是在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将弯未弯,看起来倒像是有什么坏主意了一样。 侍女很快就把杯子什么的收拾了出去。段泞业也去了书房学习,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姬黎一个人……哦,不,一只兽。 以往独处的时候,她总会努力去试着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待在段泞业这里的时候,段泞业只要一离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追段泞业的冲动。 想要看看那男人俊美无俦的脸,想看他完美的身段,还想看他软软亮丽的青丝。 姬黎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判定了无可救药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