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是个气的人,只是上次渡给微生瑜那么多本源之力现在也没有修炼回来,在这个世界又是有出无进,有来无回的,她用起本源之力来都有些谨慎了。 真的,有点舍不得。 要是每次都要如此大费周章,那还不是坐吃山空? 不知道现在把那虫子捏死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许时聿看着她神神叨叨绕着家里走,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方才险些死掉的心惊也变成了此刻的释然。 丫头的身上好像充满了秘密,以前是,现在也是。 只是,他已经不想窥探了。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有秘密,如果对方愿意跟其分享那是一种信赖,但更多时候,正是因为这一层秘密才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更具魅力,而不枯燥。 哪怕是信赖的人,也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空间。 丫头不主动,他就不会问,她想了自然会告诉自己,如同那她亲自打电话过来一样。 只是,这样的心理建设刚过了几秒就坍塌了,他努了努嘴问姬黎:“刚刚我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姬黎没好气地应了他一句:“还不是你们所谓的再生计划。” 还真的以为拥有了王蛊就能够促进他们的进一步发展?打破他们如今在某些方面上遗留的问题,改变某些不符合他们原本逻辑的秩序? 想都别想。 跟王蛊合作,就要准备好被毒死的必死心!如同刚刚毫不知情的许时聿一样。 但就算是没好气,她也还是将王蛊放了出来,用一层本源之力包裹着,不让它乱动,也不让它能量外溢。 许时聿手中的动作一顿,原本坐在地上的身子变得灵活,他一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这就是……”让他们死伤无数,分歧不断,明争暗斗不停的罪魁祸首吗?他咬着牙问道,“不是要毁了它吗?” “什么时候过?”姬黎反问,“我不是早就过我还有用处吗?” 许时聿不明白它还有什么用处,只是目光有些冷,看到这鲜活的生命,他就想到帘年那些死不瞑目的弟兄们。 那是为了王蛊,为了再生计划,为了一个虚无缥缈未来付出宝贵生命的汉子,是这家国的好汉。 可到头来,他们被埋在那片废墟里,再也起不来了,就连墓园里都没能写上他们的名字。 他们如同光影,存在过,却也被抹杀在了过去。 所以他觉得有些碍眼,目光挪开的那一瞬间没有注意到本源之力里的蛊虫在疯狂扇动翅膀——像是要跑出来一样。 姬黎倒是注意到了,只是她一个冰冷的目光让这蛊虫冷静了下来,然后又被她收回了储物袋里。 许时聿有了倾诉的**,自在地在姬黎家红酒柜上拎出红酒,还有两个杯子。 姬黎看着自己杯子里暗紫色的液体,挑挑眉,没有话。 许时聿摇晃着酒杯,他自认是个粗人,不适合品酒,此时却觉得杯中的红酒酸涩中带着的香甜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