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五姐的生辰宴设在别院正中心的安合楼,那是一栋全木质结构的建筑。安合楼共有五层,楼内中央是大厅,大厅为通顶设计,四周的立柱上都镶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另有木质旋梯可通达每层。每层环绕着大厅设有围栏,宾客可坐在宴席上俯瞰大厅,后侧是可观外景的『露』台,以往慕容府的家宴也是通常在此举办。 “……”青冽一时气绝,被自己的梗卡死了,“嘁!喝酒!喝酒!没意思!”他气鼓鼓的伸手要去那桌边的白瓷酒壶。 今的安和楼上上下下至少布置了百来桌的宴席,先不到席参加这场生辰宴的都有些什么人,光这阵仗和重视就可见府上长辈们对五姐的宠爱。今日安和楼从一层至四层都设宴安排了座次,仅有五层没有设宴席,虽没宾客但却派了厮在旋梯处值守着,似乎五楼有安排身份更加尊贵的宾客。 阮绵绵赶到安合楼的时候,楼内大厅的表演已经开始,每一层的宾客翘首观看,拍手称好。她看着整栋楼都装饰了彩绸和灯笼,好看极了,也热闹极了,心中不由被这欢庆的气氛感染,一扫先前的不快,心情大好。 她因在醉花亭与沈岚芷周旋耽误了一些时间,回了雅苑后她又匆忙整理了着装这才又赶来,她那光洁精致、细若凝脂的脸颊上挂着的两条鲜红的血痕,吓着了为她重新挽髻的丫头。 其实阮绵绵自己倒不太在意,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养过一只傲娇的猫儿,平时没少被它挠过,这点打抓的根本算不上什么,过段时日就会好的,所以她只是稍微擦拭了下,取了一块轻薄的白纱掩面。 阮绵绵被丫髻领着上了二层,安排坐在二层外围的位置,大厅上坐着的都是一些长者,想必是慕容世家的一些位高权重的族人,而那中间面『色』有些苍白的锦衣少女应该就是慕容云裳。 其实阮绵绵自己倒不太在意,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养过一只傲娇的猫儿,平时没少被它挠过,这点打抓的根本算不上什么,过段时日就会好的,所以她只是稍微擦拭了下,取了一块轻薄的白纱掩面。 阮绵绵一袭嫩黄罗裙,翩翩而来,白纱遮面,却不想这一块白纱反而引来不少饶侧目。 她细细观察着身边女子们的衣着举止,应该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姐,有几个在她记忆里似乎有过些许交集,甚为眼熟,但又不记得名字。而二层正对面的那半边坐着的就全都是一些少爷、公子哥,“这慕容家安排也是有意思,隔厅对望,大型相亲现场?!”她不禁笑叹道。 “你们听没?青门少主今会来呢!!” “你怎么才知道,前几我已经偷偷地瞧见了!嘻嘻……” “啊,怎么样?你快快!” “好姐姐,你快给我们讲讲!” “青少主啊,面冠如玉、明眸皓齿、清新俊逸、玉树临风、气宇非凡……” “哇——”一群少女两眼冒心的憧憬着,甚至有些已经羞红了脸。 “还有!还有那个白公子,那个更是一等一的俊美。可是出了名的京州第一美人!” “美人?!” “不不,是美男子。哎呦,羞死人了呢!” “啊——”一群少女沉『迷』在其中,一副已经快昏过去的样子。 阮绵绵瞥见她们一个个两眼冒爱心的样子,在心里直摇头。这些无知少女啊,那一串词压根就没啥具体的形象描述,怎么人人脸上都挂着一副已经见到对方容貌的样子。青门少主,呵呵。明明就是一个飞贼,什么面冠如玉、什么明眸皓齿、什么清新俊逸……在她看来,根本比不上她家“仙女姐姐”的一块指甲盖! “唉,她该怎么把仙女姐姐的玉佩怎么拿回来?”她低头嘀咕着,苦恼一叹。 “唉,她该怎么把仙女姐姐的玉佩怎么拿回来?”她低头嘀咕着,苦恼一叹。 用“偷”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没那身手,“抢”也是不行的,“骗”更是行不通。她现在连青冽那个混蛋都没有看到,她能去哪里抢。 只有先看到他,才有机会把玉佩要回来。 她用团扇轻轻挡着周围的视线,仔细看着对面那些少年郎中是否有那个该死的飞贼青冽,却看到一派让她直咽口水的场景。 “真是一顿视觉盛宴。”她由衷感慨道,这样的场景,若在她原来的世界里简直就是身临一场百位鲜肉的选秀现场,一群移动着、跳跃着的雄『性』荷尔蒙,帅气、可爱、俊俏、邪魅、温雅等等,每个人都好看的各有特『色』,风格迥异。 “咦,竟还有比女子更美的男人,那一副像冰雪一般清冷高洁的样子。”她突然在靠近二层主厅的一桌看到了她的仙女姐姐,然他身边坐着几位衣着贵气的男子,看那姿态应该是慕容家的少爷。 他四下张望了着,慕容云锦拍了拍他肩膀,指向对面女眷们坐着的二层宴席。示意他那位姑娘就在那边,“她们可以看见这,你要是真和白狐狸打起来,岂不是折了青少主的英雄气概?” “额,那个青冽!!他,他怎么也在那桌?”阮绵绵看到青冽竟然也坐在那桌,还是在他的身边坐着。 青冽被他呛地快要憋出内伤了,不行他今一定要和白朔景打一架,太气人了!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是只要能揍到他一拳,他就不亏! “难道他和‘仙女姐姐’认识?难道仙女姐姐也是慕容家的公子?”她竟然有些不安起来,万一青冽把玉佩拿出来,她该怎么解释?!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际,白衣男子转头看向她在的方向,阮绵绵赶紧撇过脸假装低头听着旁边的姑娘话。 白朔景这边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注视这里,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与往常其他那些投来爱慕眼神的不同,这双眼睛的主人像是有些惊恐、有些不安。 他四下张望了着,慕容云锦拍了拍他肩膀,指向对面女眷们坐着的二层宴席。示意他那位姑娘就在那边,“她们可以看见这,你要是真和白狐狸打起来,岂不是折了青少主的英雄气概?” “难道是她?!” 慕容云锦笑眯眯地起身拉着还要大干三百回的青冽,走到一边声:“青少主,我听下面丫头你去见了那位姑娘?” 他看向阮绵绵所在的位置,却没有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而随之这束目光也消失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白朔景不由暗暗想道,他这是在期许什么。 他举起茶盏闭目抿了一口,换做平常他肯定不会觉得是错觉,但他这日确有些心神不宁。 “啧啧,白哥,我看你今面『色』不好,是不是谁又……招惹你了?我帮你出气啊!”青冽一副讨好的样子,笑得像一朵花巴结他道。 这次慕容府宴请八方来客,其中也有不少书香世家,想必又会留下不少佳作。他思绪至此,就被大厅里一位年迈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滚!”白朔景冷哼声,轻语道,起手就合了扇子,用扇柄抵着青冽的额头将他的脸推开。 “唔!云锦!你看,白狐狸他又欺负我。”青冽转向慕容云锦道1。 “哈哈,我看你啊,就快别招惹你白哥了,他今心思不在这里。心他揍起你来,到时候我可拦不住哦!”被唤作云锦的男子好笑得看着青冽,这子真是一个活宝。 “云初大哥!你是桌长,这桌你最大,你评个理。”他一双明亮大眼闪闪地望着桌上正中间的那位年长一些的男子。 “还有!还有那个白公子,那个更是一等一的俊美。可是出了名的京州第一美人!” “这桌你白哥最大,我们都听他的。”慕容云初面『色』温和,温文尔雅,有一副文人墨客的谦谦君子模样着。“青门这子果然是一个不怕死,白朔景如果真生起气,他们是见识过的。”慕容云初笑着心想道。 “……”青冽一时气绝,被自己的梗卡死了,“嘁!喝酒!喝酒!没意思!”他气鼓鼓的伸手要去那桌边的白瓷酒壶。 他的手还没碰到那只酒壶就被白朔景给的折扇打下了。 “呼呼,痛!”他『揉』了『揉』被敲红的手背,“白哥,你干嘛又打我?”他今怎么了,感觉白哥特别嫌弃他。连个酒也不给喝了,对他这么凶。 “不许!”白朔景冷着一张脸,凉凉地丢下这句,继续喝起自己的茶。 “还有!还有那个白公子,那个更是一等一的俊美。可是出了名的京州第一美人!” 青冽看着自己手背被敲的都有一些肿起来,又『摸』了『摸』前面被扇柄戳中的额头,委屈地挠着头,“我这是多招白哥嫌。”唔,真的有些疼,白狐狸今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 “你白哥是怕你喝了酒耍酒疯砸了云裳妹子的生日宴。”慕容云锦忙替白朔景道,他也觉得今他有些奇怪,按平时他可不像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 别看他冷冰冰的,他可是一个看热闹不会嫌事大的主儿。和他结交这么多年,慕容云锦这点再清楚不过了。 “是我想喝。”白朔景在他们各怀疑问的注视下,拿起酒壶往自己的茶盏里倒起了酒,然后一饮而尽。 “白狐狸!你又捉弄我!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这么欺负我,难道良心不会不安吗?我好歹也是你师兄,你这样对我,我,我要告诉长老把你逐出师门!!”青冽气得故意道,因为这桌是与边上的宴席用琉璃屏风隔开的,所以也就桌上的几个人听着他在嚷。 “你还没出师,我已经学成出师了。”言外之意就是,你赶不走我。 青冽被他呛地快要憋出内伤了,不行他今一定要和白朔景打一架,太气人了!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是只要能揍到他一拳,他就不亏! “白狐狸!走,我们出去比一场。” 白朔景连眼皮都没稀抬一下,继续举着茶盏酌。 他怎么可能和青冽比试?根本就是浪费力气,青冽那功夫,死缠烂打起来就和牛皮糖一样甩都不甩不掉。最后费体力,还累到自己。 “太吵了,云锦让他闭嘴。” 慕容云锦笑眯眯地起身拉着还要大干三百回的青冽,走到一边声:“青少主,我听下面丫头你去见了那位姑娘?” 被突然问到这件事的青冽,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憋红了脸吐了一个“嗯”字。 慕容云锦没忍住笑了出声,青门这子果然是个『性』情中人。本来想介绍给自家妹子的,不过现在这情形看来可能他们俩是没缘分了。 “那姑娘也来这了。” “啊!她在哪?”青冽问道。 他四下张望了着,慕容云锦拍了拍他肩膀,指向对面女眷们坐着的二层宴席。示意他那位姑娘就在那边,“她们可以看见这,你要是真和白狐狸打起来,岂不是折了青少主的英雄气概?” 青冽看慕容云锦笑得一脸真诚,心里不由地发憷,果然白狐狸的朋友也是狐狸。 “滚!”白朔景冷哼声,轻语道,起手就合了扇子,用扇柄抵着青冽的额头将他的脸推开。 就静静地随他在一旁位置上坐下,自顾自闷闷地桌上的果子。 这边慕容云初对着白朔景道:“朔景,光喝酒没有意思,一会还有助心诗会。你可得参加一下,京州才子如云,我最欣赏你。” “云初大哥,过赞。论起诗词造诣,弟自叹不如,云初兄才是京州之首。”白朔景真心着,他从就知道云锦有位大哥才高八,生在商家着实可惜了。如果能脱身俗世、快意江湖定是一位流传百年的诗词大家。 这次慕容府宴请八方来客,其中也有不少书香世家,想必又会留下不少佳作。他思绪至此,就被大厅里一位年迈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承蒙各位贵客的远道而来,参加女慕容云裳的生辰宴,代表慕容府对到场的贵客表以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下面就女生辰宴正式开始。”话的正是慕容府的老爷——慕容弘毅,他示意站在一旁的管家上前。 “各位贵客,云裳姐今日生辰,我家慕容老爷有吩咐:生辰是为高兴之事,远近宾客至此便是对慕容府最大之荣光,实为云裳姐之幸。所以来者皆为上座,慕容家不收贺礼,客者只需作诗一首便为最真之礼。请各位先请斟酌,开席后将按桌次现场赠诗,今晚最佳将获得由慕容府回赠的神秘大奖。” 管家顿了顿声喊道:“现在——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