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深渊 第903章 故人相见

瑞沃斯看着丘加利，皮笑肉不笑的，当然，他脸上也几乎就剩皮了，也没有肉。他说：“那么请问，我的这个要求是属于合理的，还是属于不合理的那部分呢？”

丘加利脸色不变地笑着说：“很显然，瑞沃斯大师，你的这个要求，是不合理的那一部分。”

瑞沃斯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放天寒地冻里的温水一样，那温度逐渐减低，冰冷，最后凝结的如同寒冰一样。

他冷哼一声说：“我想，咱们一定要明确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传统或是法度之事，皆为人所规定。既然是人规定的东西，就会因为人而改动，又话到，识时务者为俊杰，丘加利大主教，你活到这把年纪了，这一点不会不了解吧？”

丘加利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他说：“瑞沃斯大师，这种事，我当然了解了。但是，我这人活到这把年纪，骨头倒是越来越硬了，不懂得什么是变通之事，一切还都只会按照老规矩，老法度来办事。”

瑞沃斯冷笑说：“看来，你我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丘加利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严肃。

瑞沃斯站了起来，一副老态龙钟之态，他看了看这宽敞的大堂，惋惜地说：“可惜这么一个圣洁的地方，就要从此消失了。”

“你放什么屁话！”

“谁敢在光明大教堂里撒野！”

……

瑞沃斯嘿嘿地笑着，他的龙钟之体，突然爆发出磅礴无比的态势。周围的普通人因为精神力不与瑞沃斯在一个频度上，反而并无感觉。

但是，那些个牧师们，却是感觉到巨大的无形压力压在了自己的意识之中。接着，各种恐怖的场景开始在各个人的脑海里闪现。

什么家人身死，血海，枯骨等等，成为了刺激众人的画面。

丘加利自然也能感觉到这些，他尽力去抵抗，并散发出神圣之力，帮助其他人来抵抗瑞沃斯的威压。

但是，丘加利哪里能够完全抵御，他只是帮助自己的下属抵御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压力，自己就已经完全透不过气来了。

可怜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片刻之间，那鼻洼鬓角之处，黄豆大小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往下乱滚。

即使这样，丘加利也对自己的下属帮助不了多少。那些牧师，修为低的已经开始惊恐地大喊，直呼饶命，并且不少人开始鼻眼流血了。

丘加利看到这一幕，心中的防线便有些崩溃了。

说实在的，说他们是光明神的信徒，这片大陆上各个王国的国王，同时经过他们筛选出来的。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实力确实强大，而且由于自己是个宗教，可以很好地控制群众，所以才会在王国之中拥有这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是，遇到那些真正强者时，他们这神圣的信仰并不能来拯救他们。而此时，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一片土地，而拼上所有性命来守护。

看着自己身边这些人，眼看就要被瑞沃斯以这种磅礴的威势给压迫致死，丘加利动摇了，他想要开口讨饶，只不过还拗不过这个脸面来。

一开始，自己咣咣地吹牛，此刻再低头，那实在有些掉价了。

不过，随着瑞沃斯压力的激增，丘加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感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王国，而让自己的信徒们死去。

这也是教堂的一个弊病，因为他们地位超然，并不属于哪国哪家，没有什么归属感，自然也没有什么牺牲精神。当然，信仰圣光本应有牺牲精神的，但是绝大多数人并没有这样的信仰，尤其是在生死攸关之时。

“瑞、瑞……”

“原来，你又以这种手段来欺负人了。”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丘加利的话语。

随着这个声音的到来，还有一股清凉之气，这股气沁入人们的意识，让他们的恐怖压力立即就消除了。所有人都慢慢地恢复过来，然后才看见那个声音的本尊。

“是他！”

“莫林？他、他有这么强大？”

“这么年轻啊，真是恐怖！”

……

议论的声音到处都是，而莫林已经携着伊莎贝尔来到了瑞沃斯的面前。

瑞沃斯此时要是再与莫林较劲，就显得很没意思了，而且，莫林很轻松地化解了他的威压，这也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啊，这真是值得怀念啊。”瑞沃斯说，“当年那个肮脏的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如今都成长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伊莎贝尔过去扶住了丘加利，此时的丘加利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内心里十分地羞愧，他都不太敢直面伊莎贝尔了。

“我没有想到，你竟会老成这个样子，这与时光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莫林鄙夷地看着瑞沃斯说。

“你说得对，”瑞沃斯笑着说，“正所谓**一刻值千金，这样算，我的人生可是太值钱了，不像你们。”

“能够把卑鄙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只有你能够办到了，看来，这些年你并没有什么本质的改变。”莫林说。

瑞沃斯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喘不上气来。他不断指着莫林，最后才说出话来：“知音啊，知音！看来，那句话还真是对的，真正了解你的，不会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这么些年来，这些人大师长，大师短地叫着，却没有一个人再知道我是谁了。很好，很好！”

不得不说，莫林与瑞沃斯这段对话，真是把在场的各位给弄懵逼了。

这不太像是仇敌之间的对话，倒像是多年不见的知己的对话了。他们面面相觑，并不知道，莫林与瑞沃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莫林并没有笑，他只是对瑞沃斯说：“话已至此，我想，今天在这里管你要个面子。你带着这些人离开这里，你的所有诉求，我希望都在正式的战场上，通过努力去获得，你认为如何？”

瑞沃斯咳嗽两声说：“好，好，多年的故人了，我瑞沃斯怎么不会给你这个面子呢？你这相当于下了战书呗，那咱们就战场上见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