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深渊 第四十二章 和张局的一次聚会

我打电话给小右，我说：你到底跟张局什么关系？小右在那头一愣，说：不是说了嘛，是我干爹，怎么了？我说：好吧，我想请他吃个饭。

在老地方和小右等张局的间隙，我们抓紧时间谈了谈风花雪月。因为上次的生日之吻，使我们的风花雪月离实质性更进了一步。可是小右的不卑不亢，不急不燥，不冷不热，又让我觉得有一层无形的东西挡在面前，根本无法突破。好在离而立之年还有几年时间，够我们谈风花雪月的了。

终于张局如期而至，作为监督局的一把手，自然也是秃顶加啤酒肚。虽已不再风度翩翩，却也是道貌岸然。小右站起来叫了一声：干爹，来了。张局很亲热，说：女儿叫我，我能不来吗？我也站起来说：张局，来了？但是张局没理我，直接坐到小右旁边，把手搭在小右肩膀上。小右并不嫌弃，反而将头靠在他的胸脯上，说：我最爱干爹了。霎那间我的鸡皮疙瘩，雨后春笋般竖起。张局看着我说：以后千万别对她好！不是，千万别对她不好！我说：一定对她好，放心吧……干爹！艰难地吐出这个称谓，感觉自己娘的要死。赶紧开了瓶女儿红酒，张局以手拦着，说：别给我倒酒哦，谁倒我跟谁急！我说：多少也喝点，陪陪您干女儿啊！说完给小右使了个眼色，小右会意，亲自抄起酒瓶，说：干爹，女儿给你倒一点点。张局眉开眼笑，说：好好，一点点，一点点。小右咚咚咚地把张局的酒杯给倒满了。张局吃惊地说：这，这太多了吧。小右兀自笑个不停。我说：干爹，12度的酒，没事。又不是上次你在明智那里喝白的。张局说：哦，是啊，就上次喝的我差点胃出血。对了，你认识明智？我嗯了一声。张局说：这家伙路头粗的不行，连管企业的副市长都认识。我呆了呆，说：听说都是他爸的学生。张局说：是啊，你说厉害不？我说：不厉害，如果是他的学生就厉害了！张局哈哈大笑起来。从闲聊中我大致明白了明智这家伙的背景确实无人匹敌，另外我也敏锐地觉察到，s市的领导们未来的走向，应该离秦城监狱不远了。

张局坐了不到半小时，接了几个电话。嗯嗯啊啊说了会儿，就决定离开。离开时，自然又和小右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

张局一走，我醋意十足地说：好亲热啊刚刚！小右只管捂着嘴笑。这时，我的手机也响起来，低头一看，是老北。老北说：鱼啊，在哪里。我说：老地方，你来吗？老北说：你和小右在吗？我嗯了一下。老北说：好，那我过来。

老北来得很快，感觉是刚放下电话就到了。而且来得不止一个，还带来个美貌女子。这小夏。鱼啊，小右。老北简洁介绍了一番。你好，你好，你好。我们互相说道。

是不是铁蛋的表妹？我问小夏。小夏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说：我猜的。小夏嘟了嘟嘴，说：我不信。

说话间，我们纷纷落座。我豪气万丈地叫道：老板，再炒几个菜，再来几瓶酒！只听里面干干脆脆回了一句：好嘞！

这是多年以来老北最开心的一次聚餐。而离下一次聚餐仅仅相隔了一个礼拜。那晚也是这样开头：鱼啊，在哪里？我说：在家里。老北说：你一个人吗？我说：对。然后他说：那我过来，给我准备一件啤酒。我说：你有病吧，把我家当老地方了。老北带着哭腔说：我失恋了，你他妈还不让我喝酒！我好言相劝，他飞一般过来。把我家搞得酒气冲天，乱作一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