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玄幻 > 神机破天关 > 第二十九章.汝知今日死否?

神机破天关 第二十九章.汝知今日死否?

作者:枯灯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10-16 11:18:52 来源:258中文

在法教的传说里,天穹之上是浩瀚的星海,星海深处是无穷无尽的太素天,而太素天虽然无限广阔,涵盖一切,但仍有超脱了道理和逻辑以及因果是非的所在凌驾于太素天之上,那就是宇外,那里是无上之所,是森罗万象的源流,一切事象的根本所在。

和人间一样,法教的众神也分三六九等,而判断众神阶位高低的正是这些神祗所处的位置,不入流的半神隐藏在地底,而司掌一方生死祸福的小神则居住在人间,广奥无垠的天穹归属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神掌管,而星海上便是那些道行洪深不可思议的神中之王所居的行宫,至于宇外,那些伟大者在法教中被称为神拜之神,即,诸神的神。

在三教之中,法教不是最古老的,也不是崇拜者最多的,更不是教义最为深奥复杂的,但绝对是拥有神明最多的。

而在这多如繁星的神祗中,有五十六个最是为人所熟知,这五十六位就是掌管天穹二十八部繁星的五十六位星君。在法教的传说里,昔日无量大劫,名为虚寂静大劫,此大劫另星海破碎,有星河伏流落入天穹,散落漫天,遂成而今夜空里的繁星,星海之上的神王见状,便以星辰为界,划分天穹,共计二十八部,又派出天神司掌这二十八部星辰,一部有一正一反两位星君,再加上统领众星君的宿君和昴姥共计五十八位。

不过,非常有意思的一点是,这五十八位星君文明天下并非因为他们能司掌人间祸福,或者又什么高深莫测的法力,而是因为一个流传已久的游戏。

没错,这个游戏就是花牌,又叫五十八星牌,从南到北,不分老幼,大家都喜欢玩的一种游戏,顺便,还能赌钱用。

说到赌钱了,有赌就有输赢,小的输上一两吊钱,姑且可算破财怡情,但也有那玩得大的,动不动成千上万两银子就出去了,最后只搞的是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上吊的投河的割腕的服毒的也不是少数。

“所以说啊,人最好别粘赌,粘了也注意把握好度...”黄安把花牌丢在牌桌上,“东方木象,龙连顺,七张,我报牌还剩三张。”

掌控南陵大城周边一十八路土匪的大当家瞥了一眼手中的牌,叹气:“要不住。”随后他又看向旁边的汉子,“憨头,你那能打住不?”

被大当家拽过来凑数打牌的赤衣汉子挠头:“好像也打不住...”

黄安呵呵一笑,一手甩出三张牌,一手搂过桌上的银钞:“一对阴阳带一个,我走完了,这一把七千五百两就谢二位承让了。”

大当家和憨头面面相窥,一开始,他俩还打算让让眼前这位王大人,可谁曾想,这位王大人看似玩世不恭,没啥大本事,但打牌那打的真叫一个好,很快就把大当家跟憨头打了个欲哭无泪,算上上一把,这两位已经快把山寨半年的收成给造进去了。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气人的是这位王大人赢钱不说,嘴还得劲,乱七八糟的话百无忌讳,逮着什么说什么,什么让人气说什么,可这位大人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好声好气地陪着人家把牌继续打下去。

黄安打了个哈欠,数了数赢来的银票,想也不想,将其全部扔上牌桌:“来,再怼一把,这一把我出一万五千七百两。”

这一把要是输了那今年都算白干了!憨头心想,看看自己的头头,发现大当家的脸色也黑的不行。

“只不过...”黄安再次打了个哈欠,一巴掌拍在推出的银票上,“老是赌钱也是无聊...不如我们效法当年丘山唐合二君...赌点别的吧。”

憨头一脸憨样,可大当家却苦笑不已:“王大人,那个姓丘的当年和唐家那位赌赛,双方下石榴棋,姓丘的输了姓唐的三个子,可就给对方三座金矿山!唉,不满您说,小弟山寨薄,恐怕您有心学那唐家少爷,我也做不成那姓丘的。”

黄安咧嘴一笑:“不碍事,那唐合君是出了名的败家子,我不学他,况且您穷我也不富啊,只不过有古剑一把,权当赌资吧。”

说着,黄安手往后一背,一把抽出腰间短剑,丢在了桌子上。

大当家伸头一看,惊呼:“这是——昆红三剑!”

“没错。”黄安看看惊骇不已的大当家又瞧瞧一脸憨傻不明所以的憨头,慢悠悠地说,“这正是昆红三釭。”

大当家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极了:“您是真要逼死小弟我啊,您这把剑抵得上当年唐合的三座金山了...不过,我听说这物件不应该在大光明教手里吗?”

黄安眉头一扬:“啊,总之是少爷给我的,我也不清楚,原来这玩意那么值钱啊,没关系,反正我不用剑,黄少爷也说了,赌局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压上此物,那就不能收回...你可选一物和我赌这一局。”

大当家一摊手:“我这里哪有玩意可比您这好东西?您这个可是神器!要不,您看,您自个挑,这屋子里的东西,哪个能做您这神器的对赌物。”

黄安眼睛连扫都不扫一下,手一举,大拇指直接指着身后那张白画:“就那个了。”

大当家和憨头腾地站起来,两人盯着黄安,然后,大当家先一步坐下,又把憨头按下来:“您开玩笑吧,那就是一张白纸...”

黄安立马一脸震惊:“我的天,原来只是一张白纸吗?我还当是哪个名家画得禅意画呢!”

大当家赔笑:“唉,王大人别见怪,我就是一粗人,就是附庸风雅,随便找了个白画挂上,让您见笑了。”

“无妨。”黄安摆摆手,“虽然不是名画,不过,还是那句话,开赌不回头,我就要那东西了,反正一张老宣纸,虽不涂不抹,也算得上是稀罕物件。”

大当家的脸色顿时极不好看,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却看见黄安似笑非笑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于是也就没说什么。

而黄安也不语,场面一时尴尬,就在这时,碉楼的门咯吱地一声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小土匪快步走进来,一拱手:“王大人,大当家,十九当家,全牛宴已经摆好,就等三位当家的了。”

黄安扭头看向窗外:“哎呀,竟然都这个点了。有句话叫学而忘食,说的是本朝开国之初,北疆有个读书人名叫贝典的,此人苦学最是出名,常常是因读书而不饮不食,因习字而不眠不休...最后参加科考,还没进考院就一头栽死了...嗯,咱们可不能学他...我们虽然是打牌,可学乐乐学...这娱乐和学习也是相通,我们要是打牌打到一头栽死那可太亏了。”

一通胡言乱语将大当家和憨头说了个目瞪口呆,顿了数息,大当家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位王大人是想吃饭了,于是赶忙道:“正是,正是,王大哥果然高论,那,您和我就一起过去吧?”

黄安点头:“走,莫让兄弟们久等。”

大当家一努嘴:“憨头,你把牌桌收拾一下赶紧过去。”

“还收拾什么啊?”黄安一把抓住憨头的胳膊,“一起去,没准喝高兴了看着谁顺眼拉过来再多打两把也说不定啊!”

憨头看看大当家,后者白了他一眼:“走啊!”

三个人于是一道去了全牛宴,这全牛宴依然开在金沙洞,而今天的金沙洞格外热闹,喧哗声,灌酒声,喝骂声,嬉笑声,声声入耳,声声震耳欲聋;天南事,地北事,东西事,大小事,事事荒唐,事事都在高谈阔论中。

在这一片嘈杂中,也不知是哪个先一步看见了从洞中大座后方绕出来的黄安三人,一声大叫:“大当家和王大人来了!”

于是又是一阵欢呼,声音比黄安初来此洞那回要大得多,也要欢快的多。

黄安对着向他致意的一众土匪一一摆手,又对大当家道:“今天大伙看起来都很开心啊。”

大当家似乎感觉眼前的情景不太对劲似得,皱着个眉头:“让您见笑了王大人,小寨一向没什么规矩...”

对于这句客气话,黄安全然没有要接的意思,他一屁股坐在原本属于大当家的虎皮大椅上,抬眼一看,只见虎皮大椅前早放上了一张长桌,桌上有五味调和的陈皮牛肉,香气四溢的炒牛舌,烤的直流油的丁字骨,被切的很好的牛脑袋,热气腾腾的牛肉汤,还有一大盆酱牛肉和一条牛尾巴。

黄安简单估计了一下摆在眼前种种牛肉的分量,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面前的是一整头牛,而且是一头不小的牛。

“太浪费了...”黄安一边批评,抓起一片牛肉塞在嘴里,“真香!”

“嗨,这算啥?”在大当家都没开口的情况下,一个土匪汉子大笑着开口,“王大人您不知道啊,今天兄弟们可是开了笔大生意,一头牛?这次真叫九头牛的一个毛呢!”

众大汉哈哈大笑。

黄安也笑:“这是好事。”

可大当家却愈发不淡定了:“等等,究竟怎么回事?”

大笑连连的众人中走出一位,对大当家拱手:“大哥,您不知道啊,今天逮着一条大鱼!今个午后,兄弟们巡山,遇见一只车队,开样子是去经商的,而且瞧着马车的样式不是本地人,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雇镖师,哎呦,这不是明摆着给兄弟们发利市吗?于是兄弟们也不客气,一拥而上,那赶车的一对公母和他们的小姨子跑了,剩下三个大车,兄弟们赶上去一瞧,嘿!一车金,一车银,一车纸!”

黄安闻言眉头一皱:“纸?”

“是银票啊!”汉子手舞足蹈,欣喜若狂,不,看样子他已经狂了。

拿车拉银票?黄安目瞪口呆,这等做派就算是青州三豪之一的齐家都不一定做得出来啊!不过...在自己的印象里好像有一位倒是会做出这等离奇的事情...

黄安这一旁想得出神,而那汉子又突然想起什么了似得,说道:“哦,对了,还有一头肉票...”

一直没做声的大当家终于发话了,他的口气并不好:“可以啊,还有肉票?”

“一老头。”汉子并没有察觉大当家语气不善,兴致勃勃地说,“可能是那对公母的老仆或者是亲戚,也可能是爹妈...总之,应该还能换一大笔钱!”

一群大汉也都欢快地载歌载舞:“一车金呀一车银,一生一世花不完!”

黄安端坐在高台上,又撕下一块酱牛肉,细嚼慢咽,随便一转头,正好看见大当家那张愈发漆黑的脸,不由微微侧目,若有所思。

汉子大约感觉气氛还没有达到最**,于是一挥手:“秀才,独眼,你俩把那老不死的拉出来,让他给大当家和王大人唱个曲儿,唱个分金歌!”

众人再一次大笑,伴随着大呼小叫,一个老头被俩人从人群里踢了出来,滚在石台之下,一头撞在了石头上。

唉,真惨...黄安头也不抬,随手抓来了那根牛尾巴。

那可怜的老头早就叫这帮暴徒折腾的惊骇欲死,虽脑门撞得生疼却也不敢叫苦,赶忙跪下磕头,嘴里直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大当家面色不定,道:“下边那老汉子,且抬起头来。”

老头闻言赶紧仰脸,而黄安也好奇地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俩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是一愣,然后,一并大叫出声:“是你!”

本来喧嚣的众土匪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面面相窥,几乎所有人面上都写着不明所以四个大字。

而那老头眼神一下子亮了,他赶忙大叫:“救救命啊,黄——”

这一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黄安便捡起从自个嘴里掉落的牛尾巴,奋力掷了过去:“耿神仙啊,我王五羊又见到您啦!他母亲的妈妈的大腿的!老子可真想你啊!”

一山洞的土匪看着这一老一小在这里大呼小叫,一时间都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时,大当家说话了:“王大人...莫非此人和您有仇?”

黄安一边用眼神瞪住张口欲言的老头,一边慢悠悠的说:“啊,倒也不算,这人是青州细江的耿神仙,我认识他,和他没仇,可因为一些事情还是乐得看他倒霉的。”

耿神仙急的嗷嗷叫:“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我——”

他的话依然没说完,因为黄安再次砸过来牛蹄子一只:“闭嘴,没我的允许你再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吧这把椅子吃了!”

耿神仙顿时闭嘴。

黄安扭头看着大当家,看着余下的众人:“我,青州王五羊,在此感谢诸位为我出了一口气...”说着他一手端起酒碗,一手摸出方才赢啦的银票,深吸一口气。

然后,黄安手一甩,将一大把银票统统丢了下去,又一口气将碗中的酒水倒入口中,伴随着众人的欢呼雀跃,他又使袖子往嘴上一抹,咳嗽着问大当家:“老兄,这人能借我玩两天不?”

大当家这时反而好像轻松自在了不少,他呵呵一笑:“别说借您了,给您都成,不过...”他拍怕手,让疯抢银钞的众人安静下来,随后起身,走了几步,看着那趴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耿神仙道:“诸位,这老不死的既然得罪了王大人,那么为王大人出气自然是我们分内之事...”说到此处,大当家对黄安微微拱手,“王大人,我听说这人叫耿神仙,是算命的?”

黄安眉头微抬,点点头。

“这就巧了。”大当家摸摸下巴,“我正好有个不错的主意可以给大人出气。”

黄安笑而咧嘴:“什么?”

大当家走了几步,站起照明用的火堆前,张开双手:“这里是金陵城的吴中山,阶下那厮,你若真是算命的你就应该知道此地的意义吧?”

石台下的老头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而不知何时,喧嚣的众人也已噤声,包括黄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当家的身上。

“那是大乾朝时,吴中山有大算师,名为胡傳华...胡宗师的算学可穷通天地气机,算遍浮生气数,曾书写铜钱歌,定当时三十七位大修的命数,日后一一验证...”大当家的声音逐渐沉稳,表情逐渐从严肃变为淡漠,“而当时,有北方大修不服,提着大刀找上门来,问...”

黄安渡步,接着大当家的话说:“那位大修如此说,你既能算众生命数,可知汝今日死活否?”

大当家对黄安微微欠身:“正是如此...”他转而看耿神仙:“你既知天命,可知汝今日死活?”

这最后一问声若惊雷,吓得耿神仙两股战战,黄安见状,暗中长叹,起身道:“却说当年,那位算师是这样说的,我今日死活否,无关轻重,然我死后,三日之内,北方山崩,长河枯断,大修陨落。”

大当家似乎是顺理成章地把话接了下去:“北方大修大笑之,若说山崩尚有可能,北方群山连绵,当时又是昆墟动荡,修士相杀,若说哪俩修士交手,破了山景也属正常,而那长河,乃原生水脉,长河龙神是天下有数的神圣...虽不比宇外诸神也我九州山河神祗中的扛鼎大神...而今正是旺水期,长河阑干?怎么可能?”

黄安缓缓坐下,任由大当家继续气势激昂地讲着那个古老的故事:“于是,北国的大修一刀砍去了胡大师的人头。提着走出金陵城,路中畅快,随手之间,将吴中山附近的小峰随手毁去,夷作平地,随后,他问路过的采樵人,说,此山何山,可有名讳?”

大当家看向耿神仙:“那樵夫说:此山虽小,然有大名,因山体方正且在金陵城北,故名北方山,那山下沟渠,本是长河支流,后泉眼干枯,故而得了个俗名叫长河枯岔子沟。”

“大修脸色骤变,那汉子呵呵一笑,道:今日大修展神威,可谓是北方山崩,长河枯断了!”

“北方大修思及胡大师之言语,恐极,然人死不能复生,除非以生死入道的立教大修,于是,北方大修急速前往西南大光明教,因为当年,只有大光明教和西海的朱家有通晓生死的立教大修...”

“可惜的是,北方大修去的太急,结果第二天就遇见了去大光明教寻仇的仇家,于是,一番大战之后,这位大修陨落在象郡附近。”

大当家轻轻叹气:“于是,胡大师的威名名扬天下,世人始知,天命悠悠,不可更改。”

大当家盯着耿神仙,盯着耿神仙的眼睛:“说吧,你今日是生是死,只要印证...”

“只要印证。”黄安突然地插话,“只要印证了,我想,看在已经过世的胡大师的面子上,我也好,弟兄们也好,都不会找你的麻烦。不过,要是没印证的话...呵呵呵嘿嘿...”

众土匪突然意识过来,一个个不怀好意地叫好吹口哨。

耿神仙一脸苦涩地看着石台上那个玩世不恭的身影,又瞧瞧对方身旁那位面若寒冰的大汉,最后咬咬牙:“好,请备纸笔,我这就写来。”

黄安摆摆手:“那个,给他准备纸笔。”

“这种事情不是一般只要用嘴说就行了吗?”独眼汉子挠头,大当家瞥了他一眼:“王大人既然已经发话,你还不快去!”

纸和笔很快就拿过来了,一起抬过来的还有一方小桌和一方砚台,砚台里墨汁未干,耿神仙拿起笔,舔舔笔尖,小心翼翼地瞧瞧黄安和大当家,最后一声哀叹,拿起笔,龙飞凤舞起来。

黄安看得明白,这老头根本不是在写字,是在画着什么东西,可惜,自己的位置正好是死角,具体画的什么黄安并不能看清。

就好像是为了拖延时间一样,耿老头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笔放下,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折叠,说:“两位头领,在下要说今日推演的结果了...”

黄安,大当家,一众土匪用注目的方式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

耿老头眼睛滴溜溜一转:“老朽推算,今日不死。而不死之根基,正在这位头领身上。”

说着,拿手一指。

黄安本以为这细江老乡会指向自己,可没想到的是这老头指的竟然是大当家,心中不免有些郁闷,难道自己就这么让人信不过吗?

大当家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他哈哈笑笑,对黄安道:“王大人,没想到这厮的死活反倒应在我的身上...也罢,那就让小弟看看,这位神仙究竟是平平安安还是入土为安。”

说着,耿神仙手中的纸张突然凌空飞起,上下飘动,落入大当家手中,大当家再次笑笑,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涩,然后展开了纸张,只一眼看过去,头就是一仰,随即那张纸就被大当家丢入身旁的火堆里。

在那一瞬间,黄安隐约看见那张快烧光的纸上画的是歪歪扭扭的一幅素白的伞面。

黄安心意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再去细思,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黄安摇摇头,反正这老小子也跑不了,一会问问便是,说起来,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净遇见老乡了...还都是一些自己不喜欢或者不喜欢自己的人。

黄安想的微微有些入神,突然听见大当家在叫他,于是转过头去,只听大当家说:“王大人,让您见笑了,这老爷子有些道行,看穿了小弟幼时的些许海底,让您看笑话了...”

黄安啊了一声,摆摆手:“不妨,不过既然老爷子算出了些许东西,那老爷子也算那个...那个奉天行运之人,他又说了今日不死之言...那么你我也切不可违逆天数啊。”

大当家连连点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不过...您不是说和这位老先生还有些因果未完...”

“这无妨。”黄安一脸坏笑地看着满脸紧张的耿神仙,“死罪可免,活罪我还没打算免掉,嘛,把这位也送到我屋里去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