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他妈拿大爷当缺心眼儿了是吧?”李简怒道,“围了!先揍一顿,然后男的抓起来送大牢,女的给我送家里去!”
“众目睽睽广庭大众,您这位军爷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刘协摇头啧啧称奇。
“你有句话还没说呢。”貂婵在旁边火上浇油般道,“你还没问他‘你眼睛里还有没有王法’呢。”
“然后他跟我说‘老子就是王法’?”刘协自己说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找死啊!”李简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还愣着干什么?上啊,抓人啊!”
“是!”身边李简二十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有的抽出了刀剑,还有几个拿出了锁犯人用的铁链子。
“哎,真是世风日下呀。”面对这种情况,貂婵却仿佛个局外人一般,轻松自在的道,“想不到堂堂刘伯和,有一天居然会和守城门的小卒打起群架来了。出去别说你认识我们啊。”
“这麻烦还不是你惹的。”刘协转头白了貂婵一眼。
说话间,二十几名永安城门的守军,也已经围了上来。李简给守军的命令,既然是抓人。而且很明显的,这些士兵熟知自家尉官的脾气,看得出,他是对那容颜无双倾国倾城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所以,这些士兵更不会上来就痛下杀手。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士兵大喝一声,举刀向刘协劈来。然而他用的却是刀背,意在制敌而非杀人。对方如此,刘协干脆也不用杀招,但刘协的反应却也比这些士兵更为迅速。当即,刘协飞起一脚,便将那士兵踹的倒飞了出去,同时撞倒了身后的三四名同伴。
与此同时,一条铁链向着刘协如毒蛇般缠绕而来,这些擅长抓人的士兵,玩儿铁链都颇有一套,知道怎么甩打人最疼,也知道怎么甩能准确的套在人身上,让人越挣越紧。那士兵寻思着,这一下要是套在刘协身上,要生擒他便是十拿九稳了。
岂料刘协一声轻笑,抬手反而抓住了铁链的另一头,之后手腕用力,将铁链高高抛起。
那原本持着铁链的士兵措不及防,顿时被铁链上传来的力道震翻在地。
此时,刘协身后,又有几名长枪兵围了上来。四杆枪,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打算拼成一个井字形,将刘协困在“井”字中间的口内,刘协双手抓住其中两杆长枪,身体飞速旋转起来,随着刘协的旋转,四名长枪兵反而被刘协扫飞了出去。
之后刘协一抖手,将两杆长枪一杆飞射向李简,正落在李简面前一寸多远的地方,差点把李简吓尿了裤子。另一杆枪则横推出去,拦腰正撞在五名守城士兵的身上。这些士兵还没来得及冲上前去,便被击退了回来。
正此时,刘协纵身一跃,跳进了守城士兵的正中间,便如虎入羊群一般,拳打、脚踢、肘扫、膝击刘协甚至连武器都没用,单是凭着拳脚,不出盏茶的功夫,便将这些士兵全部击倒在地,各自捂着被击中的地方,打滚哀嚎不已,却没有一个再能站起来了。
“什什么?”李简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见这一切是真的。
对方一个人,居然将自己手下二十多个兄弟都给收拾了?而且还是赤手空拳?
看来这位爷手下还留着情呢,这要是动了刀剑,现在地上趟的,应该早就是二十多具尸体了
李简冷汗直冒,拔出长剑指着刘协:“你,你别过来,你这是袭击官军,你你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哎?他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刘协转头问貂婵道。
“那你告诉他,他不就是王法吗?”貂婵轻笑道。
“对啊,你就是王法啊。我眼里有没有你,你还不知道吗?”刘协笑道,“我说王法呀,你哆嗦什么,现在害怕了?刚才的威风呢?”
“你我告诉你,你少得意。”李简色厉内荏的道,“守城的大军立刻就到。我看你一个人能对付多少?”
“咳咳,我说啊”刘协往李简的方向走了一步。
“你别过来,别过来。”李简立刻扔了剑蹲在地上哭叫道,“别打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告诉你,我我姐夫是张任,你要是敢伤我,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张任?”刘协一怔,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哪个张任?”
“就是我这个张任,永安太守,张任。”刘协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沉如渊岳的声音,刘协回头一看,赫然一员武将带着几百名银袍骑兵出现在了城门之内。
这武将年纪也就在二十七八,一身银色盔甲,在秋日艳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背后一袭白色披风,披风下斜背着一张紫檀木的硬弓。那硬弓外表闪烁着圆润的光泽,看起来是已经被握了无数次了。由此可见,此人八成也是个弓术高手。
“气势不错,看起来还要胜过周仓一筹,是个好苗子。”刘协点了点头。
而那李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过去抱住张任的大腿便哭道:“姐夫,姐夫你可算来了,你可得帮我出气啊在咱们自家的地盘上,有人有人欺负我,他他还要打我”
“我可没动手啊。”刘协哭笑不得,“是你自己吓成这样的啊”
“起开,这是在外面!”张任皱了皱眉,一抬腿踢开了李简。
李简倒也知道注意影响,当即也不哭了,爬起来对张任道:“太守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他们三人行踪可疑,便要检查他们身上是不是藏有违禁品。但是还没等我查,这小子突然对我破口大骂,他不光骂我,还把您也给骂进去了。
我一听,他骂我没关系,但是我容不得他说您啊。当时我就让兄弟们把这三个人抓回牢里,准备回禀太守。但谁想到我们二十几个兄弟,全被这小子给收拾了,您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您就见不着我了,呜呜呜”
说着,李简的眼泪又要往下掉。
“闭嘴。”张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德行你以为我不知道?看看你手下这些兵,平时跟着你花天酒地,关键时刻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人,你还有脸哭?”
李简一怔,也只得讪讪的止住了哭声。
张任走过来仔细打量了刘协几眼:“好小子身手不错啊,一个打二十多个?”
“是他们二十多个打我一个。”刘协无辜的道,“只是他们没打过罢了。”
张任其实也不是专门为了刘协来的,他是带着骑兵队在四门巡曳,正巧行至东门,听到此地有打斗之声这才过来瞧了瞧。
“难道今天,让我发现了一个人才?”张任看着刘协,也未免有了个将刘协收入麾下的想法。
但是,这小子好像有点野性难驯啊
张任琢磨着,眼珠一转,当即吩咐道:“来人,把这仨人抓了,先入狱再说。”
“是!”数百银甲骑兵轰然应令,看这气势,全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士兵素质比起这些城管般的守城兵来,自然更是云泥之别。
刘协心里顿时一沉,刚进永安就遇上这么个麻烦事,还真不好办了
“住手,你们凭什么胡乱抓人!”正在此时,看热闹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